应当是去镇子上当有前途的大学生的媳妇的，而不是在他这个屠户的身边日日忙碌着赚钱糊口的。
霍成野盯着她看了几瞬，移开了视线。
今天的夜似乎格外漫长。
……
后半夜，天空忽地平地炸起惊雷。
一道道闪电的白光照亮了屋内，轰隆隆的声音不绝于耳，响亮到仿佛就在耳边。
虞蕊珠本来睡眠就浅，被这雷声惊醒，轰隆的声音震得她头皮发麻。
夏天晚上为了凉爽没有关窗，淅淅沥沥的雨点伴随着轰隆的雷声砸在窗户上，虞蕊珠觉得冷，又觉得这雷声太响。
她想起身去关窗，手脚却酥麻一片，冰凉着，怎么也动弹不得。
好在霍成野睡的也不沉，很快也被惊醒。他惦记着窗没关，怕打雷下雨后雨溅进屋内，打湿了被褥，于是探身去关窗。
就在这时窗外又闪出一道闪电，白亮的光在夜色中格外明显。
霍成野鬼使神差地回头看了眼炕头睡着的虞蕊珠，却忽地一顿。
炕头的被子蜷缩成一团，虞蕊珠侧身蜷缩在那里，此刻随着外面缓缓响起来的炸雷声，被子好似也在微微颤动。
霍成野迟疑了下：“虞蕊珠？”
虞蕊珠没回应，不知道是睡着了还是根本没听到，被子抖动的频率却忽地停了下来。
霍成野皱着眉头稍微顿了下，把窗户关上，室内静谧，窗外则缓缓下起了小雨。
他侧了侧头，凑过去询问虞蕊珠：“你没事吧？”
被窝里，虞蕊珠额头已经冒了汗，乌黑的碎发粘在额头和脸颊，她紧闭双眼，看起来有点异样。
霍成野拧着眉头凑近了些。
他还不清楚虞蕊珠到底是做噩梦还是如何，刚想把她叫醒，手试探性地伸过去，还没等触碰到虞蕊珠，就瞬间被她紧攥住。
虞蕊珠朝着他的这个方向转了过来，攥着他的掌心还在微微发颤，湿漉漉的，霍成野能够感受到虞蕊珠掌心传递过来略微汗津的触感。
但她的那双眼倒是格外发亮。
乌黑的眼沁着水色，略微扬起来看他，胸口剧烈起伏着，随着呼吸而急喘着。
霍成野迟疑着：“……你怕打雷？”
虞蕊珠小脸皱了起来，神色略微苍白，她没回答，只是抿紧了唇。
忽地外面又闪过一道白光，而很快，那点剧烈声响的雷鸣又一次响起。
“轰隆隆───”
这声雷格外响，几乎要在天空炸开般，震耳欲聋，带给人极强的压迫感。
这下，几乎是同一时期，虞蕊珠攥紧了霍成野的手，也下意识地将脸埋入霍成野的怀里，呼吸急促，掌心发颤，就连胸口也在剧烈跳着。
霍成野还没反应过来，身体下意识顺势抬起手落在她的头顶，黑色的瞳孔极其意外的睁开，脑内之前还残存的睡意顿时荡然无存。
“虞蕊珠？！”
他的衣襟被虞蕊珠紧攥，几乎要扯掉一般，胸口的胸肌已经露出大半，小麦色的肌肉被窗外的闪电光亮照得极其清楚。
虞蕊珠朝他靠近，几乎要整个贴在他身上，纤细柔软的手臂紧紧搂着他的腰身，一张白而嫩的脸仰起来，还带着在之前闷出来的汗，刘海湿漉漉的。
霍成野浑身不适僵硬着，抬手想要推开虞蕊珠，但伴随着轰隆的雷声，他看清了怀中虞蕊珠苍白的神色，动作也就缓慢地顿了下来。
虞蕊珠生理性因为雷声而声音颤抖着，她面上尽量保持平静：“对，我害怕打雷，霍成野你难道就没有害怕的东西吗？”
霍成野没什么害怕的东西，拧着眉头没应声。
姿势问题，虞蕊珠趴在霍成野身上，此刻他胸口的衣襟还刚刚被扯开，虞蕊珠顺势手掌搭了上去。
她的手发凉，而霍成野身体却很火热，这一触碰，霍成野极其敏感地闷哼一声，胸肌颤了颤，瞳孔颜色也格外深沉，抬手就要抓住虞蕊珠的手。
但想起之前洗澡时，虞蕊珠胆大到用指尖勾着他掌心搔痒的模样，霍成野面色板了板，深呼吸几下，强忍着开口：“别乱动，虞蕊珠。”
“其实我早就好奇了，明明也没有锻炼的器材，但是霍成野你的身材就是能这么好，这么多肌肉，你力气好大，肌肉也很漂亮。”
漆黑的夜色里，狭小的简陋屋内，农村的炕席上，虞蕊珠在他怀里，肌肤相触的温热感隔着两层单薄的衣物传递过来。晚上两人都是刚洗完澡的状态，相同的气息传递，变成了极其暧昧的信号。
虞蕊珠的手没有被阻拦，于是变肆无忌惮地顺而往下。
指尖的触碰在夜色视物不是很好的情况下，显得更加无法预料落下的轨迹。
霍成野胸口被微凉的指尖轻点抚摸，热意与微凉的触感相撞，显得格外灼热，火烧火燎。
他胸肌颤了颤，黑瞳浓烈如墨，呼吸逐渐粗重，终于还是抬手制止了虞蕊珠。
霍成野的声音染上了点哑，目光也沉沉低头看她：“怕打雷想转移注意力也不用这样。”
他压制着虞蕊珠的动作，一只手紧攥她的手腕，一只手将她压在怀里固定住别乱动。
掌心触碰到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