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不出来,你还挺变态啊,弟妹这些年是一点都不知道?”
“不全是。”江屿容八风不动,相当自然地盛俱已浮起的丸子。
部分否认,说明江屿容确实悄悄在徐怀袖不知道的时候去见过她,只怕还不止一次。
这话听在严淼耳里就是承认,他摇头:“弟妹知道你这样吗?你是怎么跟她讲的才叫她接受了你?难道就说,‘其实我已经喜欢你很久了’?”
“没有,我什么都没说,”江屿容吹丸子动作一僵,他手指紧了紧,放下勺子,“说了才会被拒绝。”
严淼在心中大叹江屿容了解徐怀袖至深,只怕是不出手则已,出了手必要将她吃干抹净才罢休:“那怎么回事,总不能一直瞒着吧?虽说你人是变态了点,但往好了说,也许她就吃你这口阴湿味呢?”
江屿容那股隐着不说但春风得意的婚后得意突然烟消云散掉了。他沉默了一会儿:“不,我不会说的。”
“你们都结婚了,老弟,”严淼的表情看起来是恨不得给他脑袋一下,好让他清醒清醒,“结婚了,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有隐瞒的婚姻是不长久的。难道她还会因为你喜欢她拒绝你吗,大胆说出来啊,说的时候美化一下自己。”
江屿容抿唇,握着筷子的手收紧,过了一会儿,才道:“你怎么知道,她没有拒绝过我?”
“……啥?”严淼彻底震惊了。
江屿容吃了晚饭,但没吃太多,一是有健身需要,二是确实被戳到痛处,他胃有点痛。
但这些问题都在回家后,被放在最显眼处的一捧花驱散了。
不是初见时蓝色基调花束,而是一束粉白花束,相当有少女心。
曾姨从保姆房内出来:“小江总回来了?”她看到江屿容站在花旁,去接江屿容的西装外套,笑着介绍,“这是徐小姐给您买的花,小姐说上次不知道您喜欢的颜色,随便选的蓝色,现在已经知道您喜欢白色了,花朵是她亲自挑的搭配。您看看,喜不喜欢?”
江屿容表情没什么大变化,但眼角眉梢俱柔和起来:“她怎么没跟我说?”
曾姨一边挂西装衣架一边回答:“徐小姐内秀得很,您不问她,她是不会讲的。我看有花要送来的信息,联系徐小姐,问过了,她才说的。”
江屿容抱起那捧花,突然发现花后有一中号手提袋。
上次挂饰的联动已经结束,徐怀袖没再订那家店的花,但她选了另一家会赠送小礼品的店,加价托店员去盲盒店买了昨天才铺货的新品。
纸袋里是一个盲盒。
曾姨观察江屿容的表情,知道他心情不像刚进门那么郁闷了,就悄悄离开,把空间留给江屿容。
江屿容垂眼看着盲盒,手指动了动,最终还是没有拆。
他随便摆了摆陈设,突出重点的花与盲盒,拍照片,给徐怀袖发消息:“收到了。”
徐怀袖不知道在做什么,十几分钟后才回:【今天有点忙,刚看到消息。】
过了十几秒,又弹出一条:【盲盒拆了没?是什么?】
【还没。】江屿容回复,嘴角嗪一丝笑意。
【拆吧拆吧,看看是不是你喜欢的。】
江屿容这才拆开盲盒。
是隐藏款,一朵带着蓝色小花的兔子,wink表情,推着小推车。
【喜欢吗?】徐怀袖算时间应该是差不多拆开了,又发来。
江屿容眼睛微弯,拍照片给她看:【很喜欢,是我最喜欢的那只。】
徐怀袖发了只戴墨镜小兔子的表情包:【喜欢就好。】
江屿容知道盲盒一拆就出隐藏款的几率无限低,但还是心情雀跃:【是的,这品牌的隐藏款几率尤其低,到手很不容易吧。你是怎么买到的?】
江屿容果然很开心。徐怀袖想。
她很快回复:【哦,重量。我买了二十几只盲盒,抽到第一个隐藏款之后称重,在其余的盲盒中找到相同的重量就好了。其他的应该是都拆掉了,在手提袋夹层里,你看一下。】
为你费心的,一定是喜欢你的。
在江屿容看来,这种费了心思的“惊喜”比偶然为之更令人心动。
他打开夹层,一排Q版小动物躺在其中。
江屿容忽然想起少年时代给徐怀袖写信的日子。
这个牌子的小兔子,其实最开始的一只是一张纸。徐怀袖从某过期杂志上描的图,那时她在信里说。这只小兔子很可爱,兔子身上戴的花很好,想感谢他又不知道。
江屿容其实对这个IP没有任何喜爱,兔子或者蓝色小花代表的并非他个人爱好,而是徐怀袖的少女时代。
但现在看来,徐怀袖应该是早就忘记了兔子伊始的意义。
没有关系。江屿容拎着袋子抱起花束,他对自己暗暗说。
没有关系,只是忘记了而已,忘记了,也许徐怀袖早就一同忘记了被拒绝过的自己。
那正是他希望的。
卧室门被推开,江屿容把花放到小型岛台,书房套间内陈设柜被打开,他一个一个把小动物们整齐列好。
另一边是一只玻璃罐子。
蓝色花朵做过脱水,现在已是干花的形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