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要明亮闪耀。有淡淡的笑意在眼底漾开,她望着他,眉眼弯弯,眼睫卷翘。饱满的唇珠翘起,两个人现在的距离很近,他能看清楚她用唇线笔勾了自己的唇型。
真是的,又在撒娇了。
有些无奈地叹了一口气,重新抬眸看她时自己的眼底也露出些笑意,虎杖悠仁的语速放慢了一些,带着安抚的意味,他伸手摸了摸她的发顶:“水无的心里明明很清楚的吧,对我来说,你才是最重要的人。就算是撒娇也要分时候啊,你这家伙还真是任性。”
终于跑过了转角,脚下因为踩到了细小的石子而变得有些打滑。险些摔倒时,身侧的少女一把拽住了他的袖口。
等到他彻底稳住身形才松手,鹭宫水无双臂环胸仰头看着眼前的粉发少年,说话时皱了皱鼻子:“真是毛手毛脚的,没有我的话,悠仁一定会很惨的哦。一直以来都知道自己的幼驯染非常漂亮,但是在某些时候还是会忍不住会觉得晃神。世界上到底为什么会有人能做出这样生动的小表情,简直像是公园里那只只有投喂的时候才能趁机碰两下的小猫。已经忘记了是在哪里看到的,但他一直记得那段内容一一'当你觉得一个人可爱的时候你就完蛋了。
别开了自己的脸,虎杖悠仁的耳根莫名热了起来:“才没有那种事…不过刚刚还是要谢谢你。你不要乱动,就在这里等着我和伏黑惠那家伙出来,知道了吗?”
已经被嘱咐过太多次相关的内容,鹭宫水无点头的动作从善如流。双手背在身后,她望着少年人翻越围栏的背影,脸上的笑意消失殆尽。踩过刚刚差点让他滑倒的石子,脚上的力道加重了一些。
“嘎吱嘎吱'的声音从鞋底传来,她狠狠地碾了两下,直到抬脚之后能看到一摊掺着灰的碎渣。
准备深入的粉发少年再一次不放心地回头,在他转过视线的前一秒露出了笑容,她踮着脚朝他挥手:“要注意安全哦,悠仁!”紧张的心情因此消散了很多,虎杖悠仁狠狠地挥动自己的手臂,等到关节发酸才彻底落下。只要看到鹭宫水无活力满满的样子就会忍不住露出笑容,意识到了自己的样子有些傻气,他放下手臂时摸了摸自己的发顶。“虎杖悠仁。”
那个自称是咒术师的黑发少年不知何时就已经站在了楼梯的顶端,碧绿色的眼眸在黑暗之中散发着幽光,像是锁定猎物的野兽。感觉在两人对视之后从对方的眼中读到了类似恨意的东西,但想要细看的时候又只有一片漠然,虎杖悠仁眨了眨眼,什么都没说,只是抬脚踩上了台阶。“你根本不是她的男朋友吧。”
不清楚到底是因为心虚还是其他什么原因,这一次虎杖悠仁的反应激烈了一些,他猛地抬起了头。琥珀色的眼睛像是融化的糖浆,视线直直地落在他的身上。在等待的过程中伏黑惠想了很多种他可能会有的反应,但就是没想到他会这么说。
粉发少年踩着阶梯靠近,被拆穿之后有些不好意思,他挠了挠头,讪讪地笑了两声:“啊,原来你看出来了啊。咒术师会对别人是不是在撒谎这种事更敏感一些吗?我感觉我当时的表情很无懈可击啊。”和鹭宫水无问他说话的速度为什么这么快时的表情和语气几乎一样,这两个人在某种程度上已经相似到了让他觉得怨恨的程度。因为在一起的时间太长了所以才会变得这么像吗?如果当时她没有走的话,和她变得像的人会是他吗?这么想着,对方就已经走到了身前。没有了台阶的差距,两个dk之间的身高差距其实很微小。分不清他只是好奇还是想打探什么,伏黑惠听到了虎杖悠仁问他的问题。
“虽然不知道你水无到底是什么关系,但是你们是在校外认识的吗,如果认识没多久的话,其实还是要想开一些。恋爱这种事,其实还是要考虑清楚。”垂下了自己的眼睫,伏黑惠干脆地转身。一黑一白两只玉犬在他踩过两级台阶后出现,没有回头的意思,只有一声意味不明的低笑在楼梯间回荡。“认识没多久的话’
呵,没多久。
他和鹭宫水无的关系……
不知为何在这种时候想起了自己的姐姐,伏黑惠忽然记起津美记曾经打趣过他。
“说不定是类似婿养子、童养夫这样的存在呢,毕竟水无姐姐说过你是她的东西嘛′
已经忘记了当初自己是什么反应了,可是现在觉得简直可笑。压下了心中的酸涩和怨恨,妒火已经将他灼干。
咒灵的声音很快就盖过了这笑声,只剩下了虎杖悠仁一个人站在原地。在那道身影消失在拐角之前,他听见那个绿眼睛的家伙声音淡淡的:“不要跟上来,很危险。”
已经过去五分钟了,鹭宫水无用脚将那一小堆碎屑扫到了一旁。抬脚朝着刚刚虎杖悠仁翻墙的地方走去,她慢条斯理地挽着自己的袖口。恋恋窣窣的脚步声从背后传来,紧接着是熟悉的语调和完全陌生的嗓音,身后的人靠得越来越近。
“真是好久不见啊,水无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