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我看看,怎么这般娇啊,小娘子似的。来,我亲亲。”“殿下……
伴随着榻间的呢喃与唇舌绞缠细微声响,帷幔的摇曳时疾时缓。不知过了多久,帐内的动静方渐渐平息。
姬寅礼揽抱人紧拥在怀里,同时捉了旁边人的手放在唇边细细亲吻,深哑的嗓音犹带事后的潮湿情态,“真是个娇娇儿。不过也是我情难自已,累着你了,多少亦是我的不是。”
陈今昭疲惫的睁了睁湿润的眼皮,轻微蠕动着唇,声儿不大稳的微颤道,"能让殿下满意,是臣的本分。”
说话间,她眸光朝旁侧微移。她现在有些不大敢看向对方,明明他生了张天骨遒美的华丽面相,明明他往日是疏朗宽缓的人主气度,可在榻间伏于她身上时,他的那双漆黑的眸极深,好似换了个人般,整个人透着股令人不寒而栗的区狠。
尤其是那盘踞颈上胸前的刀痕,行事时宛如活过来的恶龙,好似要张牙舞爪的朝她直扑抓来,她每每视之都被骇得眼眸急颤。姬寅礼拉着她的手去摸他濡湿的颈子,眯眸喘息着笑了,“爱卿要如此说的话,那你日后要行的本分,可就多了。”她蠕动了下唇,最终又抿上,无力的闭了眸。“对了爱卿,我听闻你成婚亦有数载,但家中却只有一子?可是家中夫人,不是个好生养的?”
本来昏昏欲睡的陈今昭骤然惊得睁眸,心都提了半截。脑中思量他此番话的用意之际,话语亦斟酌着出口,“非是拙荆之过,是我的身子虚,这方不利于生养。”
他短促笑了下,展开她的手心按压在他脖颈的刀痕处,上下摩挲,“既然自知身子骨虚,那就多养身。须知纵欲伤身,当心心精元耗竭,身子亏损,一旦伤了元气,来日补可就难补回来了。”
手心传来粗糙不平的触感,她极力忽略这份不适,亦压着极力想抽回手的冲动,只暗自思索着,他此番话的用意何在。毕竟,他此刻所行之事与他口中所言,截然相反。
好在,没让她困惑多久,对方接下来的话就传了过来,“少年人别太过贪花好色,夫妻房事莫要太过频繁,要节制。细水长流方能持久,若是一时贪欢伤了元气,岂非得不偿失?”
她刹那明白了,觉得荒唐的同时,心下也微沉。对方此话无不隐隐预示着,有插手管她家中事之意,这于她而言,是个不妙的信号。
“是,微臣谨遵殿下的训诲。只是微臣素来修身养性,房事上面,并不算频繁。″
姬寅礼直接拉着她的手往下,陈今昭惊蛰般的要收回,却被他强势按住。“半月五回,你说你节制?”
动作骤然一僵。五回这个字眼入耳,她脑中空白了瞬,这个数字,分明是幺娘去抓药的次数!
意识到这点,她差点失态露了端倪。
这一刻她如何还不明白,她家周围已经被人布置了耳目!现在她唯一庆幸的就是,那副药尚未抓齐。姬寅礼的眸光寸步不离她的面容,细细描摹,一寸一许不落分毫。此刻的人青丝凌乱,倦眸泅湿,朱唇肿艳,潮润皎白的面庞宛如朝露含情,又似杏花烟润,那股清骨中透出的艳光,撩的他血液都在鼓噪。“殿下训诫的是,确是微臣错了。”
“错在何处。”
“错在……纵欲伤身,微臣日后定会节制。”“记住你说的话,莫要明知故犯。”
“臣谨记殿下训诲。”
寝榻内静了下来,陈今昭咬咬牙正要将手抽回之际,突然身前光影骤然收敛,一具雄浑有力的滚烫躯体翻身强压了她在身下。她惊睁眼看去,恰跌入一对极深的黑眸中。
“至于你我,一月不过两回,如何谈及得上纵欲二字。"他抬掌爱怜的抚她汗湿的鬓发,遒劲有力的臂膀朝后抄揽过她后背,将人整个抱在怀里,低敛眉目怜声蜜语,“爱卿,你就受些累,再让我满意一回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