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2章国书请封
郑清容一听北厉的三王姬是为与民同乐图来的,可算是知道当日西凉的左贤王为什么会突然带人走了。
西凉北厉结盟在先,之前都是西凉在搅风弄雨,北厉从来没有正面出现过,突然出手怕是另有图谋。
西凉重利,左贤王突然撤兵,肯定有比此刻针对中匀更大的利益在前面吊着他。
郑清容揉了揉眉心,局势越来越不受控制了。之前中匀这边乱成一锅粥,她以为北厉那边会采取最直接的方式对上中匀或者她们东瞿,没想到人家一转头竟然把三王姬给送到了她们东瞿来。偏偏对方还用了她之前的理由,都不给她们东瞿反悔的余地。当初她送画来中匀就说要是北厉那边想要画,得三王姬亲自来东瞿,届时她亲自为她画一幅真正的与民同乐图。
可那个时候她就是算定了北厉不会送一个人质到她们东瞿来才这样放话的,现在中匀这边突然被西凉搅了局,北厉再这样做那就不是送人质了,而是送了一个烫手山芋来。
但凡三王姬在她们东瞿有什么闪失,那就全是她们东瞿的责任了,到时候北厉做什么都师出有名。
姜致在她面前坐下,手里把玩着乌金铁扇:“眼下各国动荡,北厉又横插一脚,不知道会不会对东瞿做些什么,你还是先回去吧,免得给北厉那边钻了空子。”
因为才处理了西凉的事,现在她们一行人在中匀皇城的班荆馆,这是中匀专门用来接待外国使者的地方,供她们暂住。“南疆这边的事还没解决,我这一走不知什么时候还能再过来。“郑清容道。她此番出来就是为了助安平公主和含章郡主在南疆立势的,若不是西凉从中捣乱,她的计划已经在实施了。
她现在是东瞿的臣子,出来一趟不容易,这次是正好撞上她是礼部主客司的郎中才能谋划这样一个局,下次再想出来,难。庄怀砚道:“你杀了大祭司,如同断了南疆王一臂,南疆这边暂时掀不起什么风浪,你不用担心我和丹雪。”
眼下西凉撤兵,贺竞人上位后必定会各方清查。大祭司无缘无故出现在中匀就已经够南疆王那边解释一通了,更别说追究大祭司的死了,想要把这件事圆过去,南疆王只能装孙子。如此一来,哪里还能管得着她们两个?
说起担心,郑清容道:“之前一直没来得及和郡主说,世子希望郡主好好的,万事珍重,他等着郡主回东瞿。”
之前她问庄若虚有没有什么话想对庄怀砚说,便是打了给他传个话的主意。只是来到中匀后变数太多,都没时间说这些私底下的话,现在闲暇下来,便把庄若虚的意思转述给她。
庄怀砚点点头,说起自家兄长,她的眉眼少见温柔:“兄长的意思我明白,我会好好的,倒是兄长和父亲一直不对付,我走之后只怕兄长没少使性子跟父亲作对,还望郑大人多多包涵。”
“郡主客气,能帮得上世子的,我一定帮。"郑清容道。都是一起做事的,庄怀砚不在京城,她帮一把庄若虚也没什么。倒是庄怀砚对她这个兄长很是了解,确实如她所说,在她走后,庄若虚又是跟庄王吵又是搬去国子监住的,向死之心都有了。后面出了崔腾的事,庄若虚暴露了藏拙的事实,虽然庄王有意缓和他们之间的父子关系,但庄若虚似乎并没有这个意思。她离开京城之前,庄若虚貌似有了自己的打算,但她这些天都在中匀,也不知道后面发展成什么样了。
顿了顿,郑清容又道:“还有一件事需要跟公主和郡主说,之前郡主派来给我报信的茅园新被人杀死了,凶手和先前追杀仇善的人是一伙的,上次他们在岭南道杀害案件的重要人证素心,今次我又遇到他们了,是死士,我逼问过他们头领,他们和春秋赌坊有关系,目标是我,我来京城的时日不长,不太清楚京城的各方势力,所以想问问公主和郡主,不知哪方势力会特意针对我这样的人。”“春秋赌坊?"姜致蹙了蹙眉,“东家叫银学的那个?”郑清容颔首,把之前庄若虚探到的消息说了:“世子无意间发现这位银东家上面还有人,似乎跟宫里有关。”
姜致眯了眯眼:“我之前注意到这个赌坊过,因为东家是个女子,特意关注了一下,想着能不能拉她入伙一起做事,甚至还让仇善去查了,但没查到什么,竞然和宫里有关吗?”
“他们屡次杀人还能不被发现,现在又能从东瞿跟到这里来,可见背后的势力不一般,我能想到的只有那个人了。"说着,庄怀砚看向姜致。辗转道和道之间需要路引,这个虽然不好拿,但有些权势的人家也能弄到,然而从东瞿到中匀需要通关文牒,这可就不是轻易能弄到手的了。姜致接收到她的视线,笑了笑:“姜立吗?”她并不避讳直呼姜立的名讳,本就没什么父女情,之前在宫里为了做戏不得不忍着恶心喊父皇,现在出来了她才不会再让自己受气。“姜立那个人做事比较绝,想要做什么便直接做了,不会绕这么大一个圈子的,就像他把我送到南疆来一样,想了便也做了,养死士我还能理解,搞赌坊不像是他的作风。"她道。
郑清容其实之前也怀疑过是东瞿皇帝,但转念一想,皇帝要是想针对她,一句话就够了,哪里需要搞这么多事来?
而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