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教授的那套招式,这才把人扣下。
陆明阜受益匪浅,正要收势,却惊觉天旋地转间,整个人已经被她扣着手腕压在了榻上。
“何方小贼竞敢夜闯我家?"郑清容笑问。陆明阜对上她笑意缱绻的目光,很快便进入了一个被捉拿的小贼角色,微微挣扎道:“还不快放开我,不然被我夫人知道了,定然不会放过”他话还没说完,郑清容便截断了他的声音:“不会放过哪里?这里?这里?还是这里?”
手指游移,陆明阜浑身战栗,呼吸都急促了起来,却还要佯装反抗:“休得碰我,除了我夫人,谁都不可以…”
他这个模样实在太好欺负,郑清容笑了一声,咬上他的唇,将他剩下的话都堵了回去。
陆明阜不知道还要不要继续假装反抗,但身体已经先一步做出了回应。久旱逢甘霖,他沉溺其中,渴望更多。
但郑清容并不打算深入,事还没做完呢,只给了他一些甜头便止住。甫一分开,陆明阜气喘不定,声音都哑了几分:“夫人”郑清容点上他的唇,略略安抚:“明阜的招式练得不错。”昨天才教,今天就能付诸实际,虽然有些地方衔接不到位,但实战和理论总是不同的,他能做到如此已经很不错了。“但还是不如夫人。“陆明阜看着她,一双眼因为方才的动作盈上不少水色。郑清容哭笑不得:“我学了多久?你又学了多久?我要是被你轻易打败了,那我这些年岂不是白练了。”
“那我要好好努力,不给夫人拖后腿。"陆明阜道。郑清容被他逗笑,捏了一把他的脸:“我一会儿拟一个名单给你,你去挨个查一查。”
陆明阜应好:“是夫人今日在朝上发现的可疑之人吗?”她既然昨日说要通过崔腾等人的事引蛇出洞,那今日早朝就极为关键,现在嘱咐他去查人,必然是发现了什么。
郑清容颔首:“是,那个荀科荀相爷你着重查一查。”别人不说,荀科给她的感觉太怪了。
今日突然站出来呈递奏疏怪,表示不愿攀谈直接离去也怪,就好像不想跟她多接触一样。
他在避她。
为什么?
陆明阜嗯了一声:“好,我会去做的。”
洗了个热水澡,郑清容把要查的人都写上,交给陆明阜之后便上榻休息了。陆明阜和她躺在一起,想起什么,便有意探问:“听说王府的庄世子昨日被崔家的马车给撞了,夫人今日去王府走了一趟,如何?”郑清容并不意外她会知道这件事,即使他现在不在朝堂,但这些事也不是什么秘密,都在京城,想不知道也。
“世子故意的,因为听说了我把崔腾等人抓起来的事,便想了这种以命相搏的法子,是为了今日在朝上能帮我,他身子骨比常人弱不少,虽然捡回来一条命,但我探过他的颈脉,很是虚弱,估计得在王府养一段时间了。“她道。就庄若虚那个弱不禁风的身子,想要养回之前那样怕是少不得花时间,更何况他还不想吃药,那就更得花时间了。
陆明阜听完连连点头:“世子为了夫人命都可以拿来做局,倒是一片真心,夫人以为呢?”
郑清容被他话问得有些笑了一下。
合着他前一句那个“如何”,不光是问她庄若虚被撞这件事如何,还是问她庄若虚这个人如何?
她没说话,陆明阜便顾自说了自己的意思:“夫人既然留下了符小侯爷,不若也留下庄世子?我瞧着世子的性子倒是挺好的,含章郡主能文能武,世子作为她的兄长,虽然这些年不曾有所建树,但能在京城这种地方活下来,还不曾被他人目光所裹挟,想必是有些本事在身上的。”郑清容轻笑:“明阜有一点说对了,世子确实不是旁人所说的草包,他很聪明,之前我和他遇到过几次,他所展现出来的行为无不昭示着他不是一个什么都不会的废物。”
“既如此,那夫人何不留下他,像符小侯爷一样。“陆明阜看着她。郑清容揉了揉眉心,失笑:“郡主临走前是让我帮顾世子,但也不是这样帮顾的。”
陆明阜道:“那又如何,能留在夫人身边,是几辈子也修不来的福分,世子能被夫人帮顾,他该感恩的。”
他这语气与当日庄若虚让她查抄赌坊的时候不遑多让,匪里匪气还不讲道理,郑清容笑得不行。
陆明阜勾着她的手指,诚挚道:“我也不是想插手夫人的这些事,更不是想逼着夫人做什么,我想说的意思是,夫人要是遇到瞧得上眼的,都可以这样做,符小侯爷也好,庄世子也罢,不只是他们,也不局限于他们,夫人不用顾忌我,我只是夫人漫漫人生路中的一份子,能待在夫人身边我已经很满足了,夫人才是最重要的,夫人想要才是正道,无论夫人做什么我都支持。”他如此大度,字字句句都写满了真心,不掺杂任何虚假。郑清容笑着贴上他的额头,与他额头相抵。她当然清楚地知道她想要什么,也一直为此努力,所以从扬州走到京城,走到今天。
在她的认知里,她就是主体,因为想要,所以就要去拿到,无关外物,也无关风月。
他真的很懂她。
“我想要的我知道,那明阜想要什么?“郑清容问。陆明阜微微仰头,试探性地凑上前,呼吸交缠间,薄唇已经轻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