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有好几天了,这一来一回要花费不少时间,最快估计也得四月下旬了。
陆明阜询问她的意见:“那等仇善回来,我和符小侯爷见一面吧,我会处理好我们之间的事的。”
之前就说过要处理这些事的,现在符彦已经算是她的身边人了,那就更得提上日程了。
她要帮安平公主和含章郡主,怕是少不了危险。既然打定主意要符彦和仇善在她身边保护,两个人迟早要认识的。那就从他开始吧。
郑清容嗯了一声,困意袭来已经有些乏了:“你自己看着办就好,累了,睡吧。”
这些她倒是不担心,他能解决的事,不会让她插手的。陆明阜做事,她放心。
得到她的允许,陆明阜应了声好,同她一起睡去。是夜
勤政殿底下的寝宫
柳问没再下棋,而是坐在梳妆台前,看着镜中的自己,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无声无息的,镜子里多了一张令人厌恶的脸,声音也随之在背后传来:“这么晚了,嫂嫂还不休息?”
柳问瞥向镜子里的姜立,不咸不淡道:“你又处罚他了。”这个他不用指名道姓,彼此都知道是在说谁。姜立顾自上前拿了玉梳,小心翼翼地给她梳理披泄在肩头后背的青丝:″嫂嫂心疼他了?”
其实她的墨发天然柔顺,这些年来他为了防止她伤人伤己,绞了她所有珠钗头面,她都是披散着头发的,那一头乌发根本用不着打理便是顺滑光亮之态。但姜致还是习惯性地会为她梳头,就像当初和她在一起的那段时间一样,他为她梳发,为她描眉,为她许下未来。
想起往日,姜立勾起她的一缕发丝送到鼻端,轻轻嗅着属于她的气息。这么多年了,她一直都是她,哪怕被囚在这不见天日的宫殿里,她青丝上的淡香都还是那么让人痴念。
“你心里不痛快,拿孩子撒气做什么?"柳问通过镜子注意到了他的动作,皱眉问道。
她如何不知姜立没能借着册封南疆公主将她偷换出去,便把这口恶气撒在了陆明阜的身上,理由都没有,直接把人驱逐出了朝堂。还是和以前一样,小人做派。
“我就要拿他撒气。"姜立哼声,面上有愠怒之色,“我不痛快,他也别想痛快。”
明明都计划好了,趁着册封阿依慕公主,把柳问替换出去,弄死阿依慕公主,对外宣称柳问是南疆公主,可是突然而来的惊雷打破了他的计划。他把皇后服制都送来了,就是想看到她成为自己的皇后,堂堂正正站在他身边。
都怪那场雨,都怪那声雷。
他无处发泄,便把矛头指向了陆明阜。
管他什么理由不理由,他是天子,他想做什么就做什么,谁敢置喙?柳问道:“只有废物才会对弱者下手,姜立,你当真是越活越回去了。”姜立像是没听到她的讥讽之意,逮住她话中的一个字,面露期许之色:“回去,可以吗?你愿意跟我回到过去吗?我们还像以前一样好不好?”姜立放下梳子,扳过她的身子,拉着她的手放在自己的心口:“能感受到吗?它在为你跳动,这里面都是对你的爱。”若是不爱她,他早杀了她和她那一双儿女。若是不爱她,又怎么会虚置后宫这么多年。若是不爱她,他又怎么会费心心筹谋让她顶替南疆公主成为他的皇后。柳问被恶心得不行,抽出手来反手给了他一巴掌:“我说了,在没有足够的权力之前,我不接受任何人的爱。”
她用了十足的力气,别说姜立了,她的手都火辣辣地疼。姜立被打得偏过头去,帝王发冠也歪了歪,但他并不生气,而是回过头来,满怀期待:“我给你,我给你足够的权力,皇后之位我都能给你,这样的权力难道还不够吗?”
皇后可是天底下最尊贵的女子,没有谁能够拒绝。当初她不也是因为皇后之位才投向他皇兄的怀抱吗?皇兄能给的,他也能给,他还敢冒天下之大不韪,杀南疆公主,让她取而代之。
又是给这个字,他还是和之前一样让人作呕。柳问怒气上头,猛地掐住他的双颊,把他按在梳妆台前。妆台晃动,脂粉翻倒,洒落在地上铺着的白狐皮上,瞬间染上一抹绚丽的色彩。
柳问嗤笑一声:“皇后之位?这就是你给的权力?你给的权力那不叫权力,那叫垃圾,试问你会为别人不要的垃圾而沾沾自喜吗?”姜立后背抵在梳妆台上,原本就歪斜的发冠动作间已经掉了下去,砸在染了色的白狐皮上。
两相碰撞,一时分不清是发冠上的宝石艳丽,还是白狐皮上胭脂颜色殊绝。柳问手下用力,势要给他一个教训:“而且有必要告诉你一点,有了足够的权力,我不需要任何人的爱。”
最后这句话像是一记重锤,砸在姜立的心口,砸得他喘不过气。先前不接受,现在不需要,他的爱对她来说就这么廉价吗?“你不想要皇后之位?那你想要什么?皇位?"他气极反笑。皇后之位她看不上,那皇后之上的就只有皇了。“不行吗?"柳问呵了一声,“我柳问,问天问地问鬼神问苍生,你们能坐的位置,为何我不能坐?”
若不是当初为了那个位置,她怎么会周旋于他们两兄弟身边?姜立偏执,她觉得不好用,所以弃了。
姜齐心大,她觉得可以用,所以献策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