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是……多亏师姐的头发。”
姜喻捂住脑袋，如临大敌地退后，嘴唇嘟囔着：“头发？师弟可别给我薅秃了。”
沈安之轻哼一声，挑眉扬唇：“师姐，命若没了，就不会这么介意吧。”
姜喻被他话噎了一下，“师弟你不懂，头发对于任何一个女孩子都很重要。”
哪怕对于大学牲熬夜头秃困扰多年的姜喻，头发脱落这类似的话题都尤为刺耳。
沈安之抱臂，指尖摩挲着铜钱。
“刚刚洞里的小妖去哪了?”
听到她问，沈安之想到已然焚尽的妖尸，竟觉得刚刚脑海浮现的念头有些荒谬。他在意她害不害怕的作何……
沈安之抱臂侧眸，不以为意道：“没什么收获，师弟自然不能空手败兴而归。”
“它们的妖丹……?”姜喻小声追问。
沈安之斜倚着石壁，光影游走过沈安之玉雕般的面容，“杀几只小妖，妖丹自然归我。师姐好奇想看看？”
姜喻贝齿轻咬下唇，迟疑一下，看了眼他的眼色，小声道：“师弟，你看啊，我有非常多的灵石。”
“师姐想说什么?”
姜喻斟酌词语，语重心长道：“妖丹近身没好处，你又随身携带。妖气侵入经脉，堆积丹田，怕是走火入魔……”
“师姐，莫非在关心我?”沈安之嘴角微扬，暗藏一抹深意盯着她。
姜喻差点说漏了嘴，对上沈安之深究目光，话锋一转：“师姐我又不缺的灵石，你的妖丹我能不能都买了?”
沈安之玩味一笑，微微倾身听到她放缓呼吸，眉宇藏着一抹邪气，压低声音反问道：“师姐这般娇养着，若哪天妖气蚀了灵台，便不怕走火入魔？”
她干咽一口水，挺直腰板：“不怕。”
“你需要妖丹的理由了？”
“玩一下咯。”姜喻干笑两声。
“师姐还真是……伸手。”
沈安之话音落定，凉飕飕的妖丹滚落入姜喻掌心，他接过姜喻递来的灵石储物袋，觉得无趣的紧。转眸却见她背过身，神神秘秘不知在做什么。
姜喻贴了三张炽阳符在妖丹：“师弟，能否给我支撑个结界保护我一下?”
两人周身闪过一层微光防护，姜喻把妖丹烫手山芋丢出去，灵符当即毁了妖丹，爆发出的妖力如烟花般散发炫亮的五彩光彩。如漫天金粉的星河倾泻，结界被震出蛛网似的裂痕。
沈安之立于她一侧，略带诧异地啧了一声：“师姐要过去便是变着方的玩烟火，真令师弟大开眼界。”
视线道不明的微眯，她好像很关心他手上是否有妖丹一事……
撤了结界走出山洞，洞外月光皎洁，夜间微凉如水，山岚缭绕在山月之间，寂静的夜里寒风吹枝叶发出沙沙作响。
沈安之近乎透明的手，点燃一根火折子递给她：“拿着。”
虬枝盘结处荒草没膝，雾瘴如巨蟒缠林而生。
姜喻伸手接过火折子取暖。
“此地有一处阵法运转，进来容易出去难。你跟紧我。”沈安之瞥了她一眼，持剑开路，大步往前，“慢了，我可就把师姐丢这里了。”
“慢不了一点的。”姜喻提起裙裾匆匆跟上。
行了一柱香。
烟波化作漫天邪性的气团从地底源源不断的冒出，一个个鬼魅游荡成千面，张牙舞爪地对准他们嘶吼，首当其冲视线瞄准手持火折子的少女。
姜喻算明白了，黑黢黢的气团就算是个鬼，生前肯定是个欺软怕硬的鬼。
总能自动瞄准战力最低。
她早有心里准备，后撤在沈安之身后，警惕四周的风吹草动，侧眸看向沈安之：“师弟，小心哦。”
沈安之摩挲着铜钱，剑光一闪。
昏暗中丹凤眸眼波深沉，肆无忌惮地打量着少女此刻警惕的模样。
“师姐只需要注意火折子，让其不灭。剩下的，交给我。”他嗓音低沉，带来奇妙的安全感。
“好。”姜喻退至一旁，垂眸盯着手中普通至极的火折子，一手拿稳，一手微蜷半圈，遮挡寒风。自然没能看见沈安之眼眸中兴奋一闪而过，凌厉狠戾的剑法。剑光如虹，铜钱剑每一枚铜钱相撞，交相呼应，发出一连串悦耳却暗藏杀机的嗡鸣。
沈安之处理完轻慢一笑，指腹摩挲着铜钱边缘有一搭没一搭的抛起把玩，扭头便能瞧见姜喻乖巧地垂着头。
沈安之放轻脚步，悄然走在她身后，直到附耳压低声音道：“师姐，护的可好？”
姜喻肩头蓦地瑟缩，指尖掐进掌心才咽下惊呼，嗔怪暗自瞪向身侧：“师弟，你存心吓我。护好了，还给你。”
沈安之未伸手接过，懒散地抱臂侧眸，“师姐拿着吧，万一不小心踩空山石滚下去……”
“谁说的，我眼神好着了。”正想反驳自己有颗宝珠，摸向腰间的储物袋，空无一物。
“完了，我储物袋丢了。”姜喻倏然想起，两只小妖不仅拿走她袖口纸符，还把她存了好多宝贝，最大的储物袋顺走了。
灵石储物袋给了沈安之，又用完了最后几张放在胸口衣襟的炽阳符……
姜喻心里有一瞬的肉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