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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师(1 / 2)

第46章会师

淮岸县令和县丞两人皆骑着马,一前一后,立于淮江岸边。他们目光远眺对岸,神色莫测,依稀间可见满含算计,搜了许久,只在益州境内找到些木筏。

虽不想承认,但事实就是手无寸铁,被追击得溃不成军的叛民,已然在自个眼皮底下溜走。

但是他们只能毁掉踪迹,咬死那些人是从荆州境内逃离,不若谁也承受不住府君的怒火。

公叔武瞧着对岸的水军,县令无诏不得离任职之县,为了不留下把柄,他只得这般同荆州县令对话。

思及方才和县丞商议好的决策,公叔武道:“传话对岸,昭水县令疏忽大意,竞让人从荆州境内逃脱,吾在此岸日夜搜查,终是不能挽回起纰漏。”“唯。”

站立在马侧的县兵,立即行礼应答,然后连忙小跑至江边,将自家县令的话陈述过去。

昭水县令坐在瞭望亭里,听闻叛民无一人搜寻到的消息,本就气急。如今再听闻对岸把责任全归咎他身上,更是气急,手忍不住狠狠拍下桌案。“哼,黄口小儿一派胡言,本官日夜辛劳,昭水县水军县兵齐出,恨不能把地都翻一遍,便是寻不到人,也是对岸消息不准,如今想让本官担此则,岂有理。”

“只不过是末流的将门世家旁支,倒也猖狂。”门客见他涉及门第之言,上前阻止道:“县令宜慎言,莫要同他一般见识,不过是没完成益州牧的派令,疯了攀咬旁人,我等府君可没下命令。”是了,此次虽为益州牧直调,不过他仍是荆州县官,益州牧的手还伸不到这边。

想着,昭水县令绷着的背脊才放松下来。

“传令对岸,益州牧直调,昭水县已然听调,如今淮岸县疏忽大意未平叛民,竞随意攀咬同僚,辱了世族风范,且再问淮水县令,人可是真到了荆州?莫不是胡乱传言。”

接令的县兵,连忙跑去岸边冲对岸喊起来。一时之间两岸呼喊传话,喊得有来有回,都想把此事撇清。喊到最后,传令之人也火大,站立对岸,不顾颜面就互相叫骂起来。“尔等县令不过区区寒门,也敢得罪我家大人,且不问问自个几斤几两。”淮岸县兵喊道。

“听闻世族雅量,饱读诗书擅宫计,如今看来旁支便是旁支,倒是辱了世族风范。"昭水县兵回敬。

人就是如此,一旦归了阵营派系,便会均摊阵营派系的荣辱,自然也就见不得阵营领头人,被揭短落面子。

又过两日,这消息才通过加急文书,传到益州牧荀恪面前。“就这般凭空消失了?集两县之兵力,县兵水军直调围剿,竞是连人都见不到,何其荒唐,年末考评报上来的剿匪功绩,掺了几分假?”荀恪面露森然,连手无寸铁的流民都抓不到,往后如何能随他起事,前两次还能见到人,第三次人凭空消失了,他们这是插翅飞了不成。似是想到其他,他平息几分怒火,抬眼看着寒承:“寒司马,你随季氏族围杀流民时,见过他们,可见有何异样?”在司州造兵乃一石二鸟之计,若是被发现,就将此事诬陷到司州牧身上,若是没被发现则相安无事,他也可得到季氏铸造的兵器。三围杀三破局,两渡淮江脱困,而后在两州围杀下踪迹全失,怎么想都不是普通庶民能有的手段。

如果司州牧插手了,那这群流民能做到这般,也就可以解释了,只是他为何持这种应对决策?

荀恪第一次看不清这位同僚的意图,若是他发现自个在司州山头造兵,应当是剿匪灭口,而后来与自个对峙。

寒承回禀:“这伙流民有百余人,不似普通庶民杂乱无章,有一女郎力气异于常人,擅弓箭之道几乎百发百中杀心极重,似是有熟知地势和军队布防之人,一伙人极为齐心,过桥之时让夫人孩童先行留人垫后,瞧着行动有素。”行动有素,就是像提前训练过一般。

荀恪的注意力却不在这里,皱着眉再问:“季氏家主季文渊言其有两三百余人,不可能这般少,你可是看错了?”

“不可能,臣看着他们渡索桥过江,最多百人千真万确,断然不可能有如此多人。”

对完消息,两人静下来,良久荀恪嗤笑道:“兵分两路声东击西,好计策好计策,于三次围杀中逃出生天不见踪迹,将两州一世家万余兵马玩弄于股掌之中,除去死了些断后的人,其余分毫不损。”“当真是,后生可畏。”

最后一句近乎是从喉咙里挤出来,荀恪熟读兵书,怎会想不到这层,如今有人玩弄兵法,竞将他也绕进去了,如何能不气。寒承接话道:“当今地图之品类画册,皆掌握在世家大族之手,单有计策还不够,亦得熟知地势,此次逃杀不知有哪州哪世家的手笔。”荀恪闻言长叹后道:“这天下能人,当真如过江之鲫,先前是吾低估司州牧与司州世族了,如今看来一个比一个藏匿得深。”寒承灵光一现:“可是司州牧拿到那封信笺,欲将董危镇率的平叛大军祸水东引,调离司州,才用此计?”

“不像,若是想祸水东引,何至于至今只派人穿行益荆两州,迟迟不肯动手,且董危于两日之前已率军回防。”

江璃倒是不知道因她领着人逃出生天,引出了隔江对骂,两州猜疑的啼笑皆非之事。

那天夜晚三渡淮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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