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务室。
当然,被医务室老师狠狠嫌弃了一通。
——“你个Alpha受这种伤真的对吗?”
手腕上一圈红手指确实显眼,一看就晓得这痕迹是怎么来的,怪让人误会的。
——“谢谢,我也不想受这种伤。”
——“……”
他沉默一会儿,我从他平静如死水般的专属于社畜beta的眼神中看到了一朵正在绽放的烟火,名字我很熟悉,叫八卦。
他摸着自己胡子拉碴的下巴:
——“是beta还是哪个强劲的Omega?”
“您这么问好像有点歧视观念了,就不能是个生理性别为Omega心理性别为Alpha的跨性别同性恋吗?”我要是沉默了好像就是默认是Alpha了,但直接说是Alpha感觉我像是个bt。
我要为自己发声!
被社会痛殴多年的beta医生狠狠地沉默了。
他犹犹豫豫地看着我,然后给我腿上的绷带又打了个死结——昨天的那个已经被我自己拆了,Alpha的恢复能力真不错,哪怕是我这种半残废Alpha,一阵风都能把我吹飞导致我撞上电线杠撞破头流血过多逝世,但只要给我活下来的机会我就能迅速地恢复到原样。
然后,然后,然后再接着被风吹被撞电线杆。
再流血再包扎。
不然呢!
那可是龙卷风。
——从他给我打绷带的手法,我看出他明白我未曾说出口话的意思了,因为他把我的绷带绑成了一个A字形,然后又从兜里掏出了一根烟,塞给我。
“……”我看着他,只是含着泪。
“……”他看着我,欲言又止。
果然是被社会痛殴过的beta,太懂我了,一切皆在不言中。
然后他的手在肩膀上沉重地拍了拍,也没有很沉重,他怕把我直接拍鼠了,留了点力气,然后也拿了根烟给自己点了火从医务室走了出去,关上门。
透过磨砂玻璃制的门,能够看到他的身影,看得出他正蹲在墙角吞云吐雾。
我含泪收下了他递过来的烟。
虽然我不抽——抽烟是个多么奢靡的爱好!而且坏了牙又得花一堆不得不花的钱——但烟这玩意是硬通货,好烟更是,拿去下城区,一堆找不到门路只能吸劣质烟的家伙们就得吻上来了。
能卖一百星币呢!
“喂,我突然想起来你好像不吸烟……”
他开了门,只感到一阵风从自己的身侧划过。
beta的笑容凝固。
——可以的,医学奇迹。
***
我把烟和我的黑卡id卡什么放在一起,里面还有我录了一大堆证据的珍贵录音笔(来自方辞廖同学的倾情馈赠),然后拿出随身携带的针线把我的口袋缝好了。
拍了拍鼓鼓囊囊的裤子口袋,满意地踏上上课的小路。
***
但谁能告诉我为什么这节课不仅是实训课而且得要和隔壁充满了天龙人味道的A班一起联上啊!!!
天杀的,又被资本做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