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威胁
姜涿说,顾寒阙多年未见夜游症了,偶然一次纯属意外。可如今看来,他分明不像偶然,已经有频繁发生的趋势。绵苑有苦说不出,竟是拿这个登徒子没办法了。更可恶的是,也不知顾寒阙的脑子里装了些什么,一到凌晨就回他自己寝屋去了。
天亮后在自己床上醒来,衔接上睡前的记忆,对半夜发生的事情一概不知。他倒是没事人一样,可把绵苑给害惨了。
心惊肉跳的夜晚,被打扰了睡眠不说,就连做梦都备受困扰。在温泉池子那次,绵苑瞥见过顾寒阙的'小尾巴,昨晚不慎用膝盖触碰到的,是完全陌生的一种形态。
当时匆匆一瞥,她没好意思盯得太仔细,昨晚在被子底下看不见,但却通过触感了解到几分……
粗壮巨硕,虎视眈眈,未知全貌便足够骇人了…以至于在梦中,她被吓出一身冷汗,醒来的时候无精打采,眼底泛着淡淡青黑。
绵苑没休息好,落在蔓语和半莲眼里,俨然是另一个意思。蔓语愤愤不平,口无遮拦道:“瞧你这娇滴滴的模样,无力承受还霸占着小侯爷不放!”
旱的旱死,涝的涝死,按道理也该轮到她们了。谁娇滴滴了?绵苑没心情应付她,小脸写满了不高兴:“你自己去跟小侯爷说……
“我看你真是不怕死,"蔓语哼声道:“就你一个人伺候上了,自然打眼,公主不盯着你盯谁呢?万一这个冬天肚子有动静了,看她能不能容你。”还别说,这话有点道理。
绵苑可不想要这′独宠"′的名头,她一抬眸,清凌凌的双眼看向蔓语。“你既然说我霸占,愿意与我换房间睡一晚么,去分担公主的怒火?”甭管顾寒阙会不会碰蔓语,呆一晚上就能把名头给坐实了。蔓语嘴上不饶人,真给她机会了,她又犹豫上了,撇嘴道:“你没安好心,我才不上当呢!”
绵苑也就嘴上一说,这里头的情况复杂,并非蔓语想的那么简单。半莲比较细心,还是认真提醒了她:“蔓语讲话难听,却有几分道理,绵绵,你暂时不能怀孕。”
婚期都定下了,这个节骨眼侍婢有孕,简直是在打脸新娘子,何况那是公主殿下。
绵苑怕不是当场一尸两命。
绵苑闻言,愣了一下,挠挠脑袋。
因为她没有跟顾寒阙发生什么,所以不曾往怀孕那边想。这会儿被一句话吓得面色发白,连忙摇头道:“绝对不可能的。”她怎么能沦落到那么惨的地步!
绵苑不禁又偷偷涌起一股冲动,昨晚一闪而过的念头一一逃吧,抛下一切独自逃走。
这是很没有良心的决定,离开侯府就见不到老太君了,她一定会对自己很是失望。
也不知道以后顾寒阙会不会伤害她老人家。可是绵苑想要活着,同时也害怕自己做错事。她就是再笨,也察觉到了一件事,顾寒阙对她生出了欲i望。那种男人对女人最原始的欲i望,正因他处于无意识当中,才更加直白的袒露出他当下企图索要的东西。
他为什么看上她呢?或许是喜欢她身上的气息?顾寒阙连着两回梦游,都埋首在她身上,汲取她的味道,那么近那么贴……直到睡着。
他还抱着她,手上也有点不安分,最直观的证据当然是昂然翘起的蛇首…蓄势待发,随时准备攻城掠阵,侵犯领地。绵苑不想揣摩他的心思,也不知道姓顾的是不是好人,当年杀害她父母的人究竞是谁。
反正,她拒绝与他继续纠缠,深入牵扯。
再放任下去,她根本挡不住顾寒阙的攻势。若非理智一直提醒当年的仇怨,仅凭她对医谷的印象,时常会萌生出他们是好人'的主观判断。
绵苑的这点想法,深藏在心底,谁都不敢透漏。棋麟轩于她而言,就是被′神通′罩住的笼子,顾寒阙太恐怖了,他无所不知。
断然不能叫他察觉到她的意图。
大大大大大大大
下午,顾寒阙带上绵苑和姜涿出府。
不是为了赴谁的约,他穿着象牙白的银丝游鳞锦袍,芝兰玉树,通身矜贵,一副要闲散上街的架势。
不知道的,估计很难猜到他是武将出身。
顾寒阙身量高,穿什么都能撑起来,特意拾掇一番,尤为英气逼人。绵苑默不作声的给他戴上白玉冠,玉质白润,中间缀着一颗珊瑚麝月珠,这般张扬,想必又是有什么盘算。
马车上,顾寒阙的目光落在绵苑身上,带着不易察觉的探究:“你心不在焉,在想什么?”
绵苑一身雪肤玉肌,这张小脸尤其白嫩,下眼睑那点青黑显而易见。况且她一旦有了心事,那双清澈的水润双眸,就会泄露主人的心情。以顾寒阙的眼力和心智,想不察觉都难。
绵苑没想到他会问,摇头道:“小侯爷看错了,我没有心不在焉。”“撒谎。"顾寒阙狭长的眼眸微微眯起:“你有事瞒着我。”绵苑知道他的聪慧敏锐,哪能由着他问下去,主动道:“小侯爷打扮得花枝招展出来,所为何事?”
….…顾寒阙还是头一回听见花枝招展这个词用在他身上。不过他确实有意高调一些,这一点不能否认。“去取一样东西,偶遇一个人。”
“什么?"绵苑听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