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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雁形阵!」云逸的暴喝盖过雨声。胡晓峰的青锋剑如灵蛇出洞,挑飞为首傀儡的头颅;付明的酒葫芦爆开,辛辣的酒液混着雄黄粉泼向傀儡群,发出「滋滋」的腐蚀声;慕秋舞动七煞铃,铃铛声化作实质音波,震得傀儡们抱头哀嚎。云逸则盯上了藏在树顶的施术者,破云刀脱手掷出,刀柄重重砸在对方膻中穴,将其从三丈高空击落。
黄昏时分,破庙的梁上挂着十几具傀儡尸体。云逸用匕首挑开其中一具的衣襟,露出心口的骷髅刺青——与三年前苍梧居士斩杀的魔教杀手如出一辙。付明擦拭着刀上的黏液,忽然指向供桌上的残烛「公子看,这烛泪呈紫黑色,怕是下了「**散」。」胡晓峰皱眉检查门窗「庙内无打斗痕迹,看来这些傀儡是被刻意引到此处」
云逸忽然想起老丐怀里的女童,想起水之森的孩童尸体,心中警铃大作。他跃上破庙屋顶,极目远眺,只见西方天际有无数黑点极速逼近——那是魔教的「飞天蜈蜙」,一种以机关术驱动的杀人兵器。「所有人!立刻退守密道!」他抽出破云刀,刀光在暮色中划出警告的弧线,「魔教的真正杀招,才刚刚开始!」
慕秋扶着受伤的同伴退入供桌下的暗格,忽然抓住云逸的手腕「公子可知,江湖传闻魔教圣女的「血魔大典」需用百人心脏献祭?」她的铜铃轻颤,发出濒临破碎的声响,「我们这支队伍,怕是被盯上了」云逸望着她染血的衣襟,想起苍梧居士信中的「星陨既出,何惧夜长」,忽然露出森然笑意「既然是大典,少了我这颗星陨刀客的心脏,岂不是不够隆重?」
破庙外,飞天蜈蜙的振翅声已如雷鸣。云逸握紧破云刀,刀鞘上的星陨铁吸收着暮色,泛着妖异的红光。他知道,今夜将是一场硬仗,但他更清楚——当魔教将屠刀伸向无辜孩童时,这场仗便早已不是简单的正邪之争,而是关乎江湖存续、人性存亡的背水一战。
而他的刀,终将如苍梧居士所言,成为划破长夜的星陨,让魔教明白有些黑暗可以吞噬生命,但永远无法吞噬希望;有些杀戮可以毁灭肉身,但永远无法毁灭侠义的传承。
暴雨倾盆而下时,云逸的刀光已率先出鞘,映着天际最后一缕微光,宛如天神降世。
「诸位且看这刀!」云逸振臂挥刀,破云刀在空中划出寒光凛冽的弧光,檐下群鸽惊飞时洒落的羽毛,竟被刀气削成齑粉。他踏前半步,星陨铁刀柄撞击石桌发出龙吟般的清响「魔教以杀戮立威,以血腥为旗,但我江湖儿郎的脊梁,从来不是吓弯的!今日我云逸在此立誓——」少年的瞳孔映着跳动的火把,宛如两簇燃烧的星辰,「凡随我赴帝都者,刀山火海,必护周全;若有魔教宵小阻拦,定教他们血溅五步,魂归九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