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品了?”“我可没那个国际时间,打电话让秦水南居的经理挑几件送来的。”她今天穿了一件红色的廓形系带式大衣,慵懒里面一丝贵气,大光明盘发露出饱满的额头,耳上坠两颗大点位的澳白。座驾依旧是那辆红色超跑,动静有点大,一路嗡过来,炸场子似的。
比起一身行头明艳到极点的林幼辛,周禀山那辆落地不过三十多万的奔驰车往她旁边一停,连车带人看着都像公主的保镖。“费心了。"他摸摸公主的脑袋。
“你骂我。”
周禀山低笑,揽住她的肩:“进去吧。”
与周汝乘和龚莉的第一次见面并没有想象中的剑拔弩张。相反还十分平和。
尤其是龚莉这继母,没有她看过的各种小说里的“心机"或“捧杀式关爱”,相反的,她很冷,甚至可以说是淡漠。一身翡翠绿的复古旗袍,安静的坐在周静水旁边,除了必要的招呼和微笑外,活像个套中人。周汝乘更不必说,经典的领导打扮,白衬衫外套一件的深灰色的羊绒背心,说话时眉间都拧出川字,张口闭口的一一“结婚后一年就该考虑要孩子了”、“一直在一线也没有意义,早点转行政管理,往仕途上走才是正道"之类的话。
她吃饭间隙偶尔观察,发现周禀山和他父亲模样有几分像,尤其是侧脸,像同一片冰域产出的冰山,连起伏走势的凌厉程度都大同小异。“是啊,幼辛你和禀山结婚也有两个月了,该考虑办婚礼的事儿了。早早把婚礼办了,孩子也能提上日程,不然大着肚子办婚礼怪累的。”周载年坐在主位,念着林介平的交情在,时不时言语中还为她考虑。周禀山蹙眉:“婚礼不急,孩-…”
他的手忽然被抓住。
林幼辛看了他一眼,然后转过头笑盈盈的冲桌上长辈们保证:“没问题,我们有计划的,等婚礼结束就考虑备孕。”周载年立刻欣慰一笑,拍手:“还是我们幼辛懂事,禀山以前都说不要孩子的,我这几年都快接受我看不见他会有后代这个事实了。”周汝乘也难得的露出笑意来,虽然生硬,但比一进门时好很多:“到时候来京北待产,叫你婆婆照顾你。”
骤然被点到的龚莉眼神一晃,没什么表情的淡笑:“没问题。”后面的话题自然拐到生儿生女上,周禀山已经不发言了,全程交给旁边最能编瞎话的那位,自己乐的清闲,静静看着她耍这一群人。林幼辛面不改色心不跳,演技炉火纯青:“当然要先生个儿子啦!一儿一女最好了,一个哥哥一个妹妹,儿女双全凑个好字嘛!”周载年早从林介平那里打过预防针,知道这丫头从小就不是个善茬,听着听着也就觉出些不对来,慢慢就不搭话了。<1倒是周汝乘不知情,听一句嘱咐旁边的龚莉一句,叫她做好准备,甚至心里还对她改观,觉得这孩子可真不错。
吃过饭,周禀山被周汝乘和周载年叫去说话,林幼辛则在沙发这头和周静水闲聊。
静水:“我二哥最近派给我一个传媒公司经营,哎呦,那些艺人啊,真是乱七八糟的,每天公不完的关!”
周静水觉得同时富二代,自己和大嫂总有些能聊的,然而林幼辛对这些显然没兴趣。
“静水,抱歉,我不看明星八卦。”
“啊,那你平时消遣什么?”
“我就正常工作,下班回去看电影,或者看看书,看看同行的话剧之类的。”
周静水若有所思的点点头:“那你和我大哥应该有很多可聊的,他也喜欢看话剧,前几年老往沪市那边跑,每次问他他都说是去看剧。”“沪市?“林幼辛不解,“京北的话剧资源也很丰富啊,他去沪市做什么?”周静水耸肩:“不懂,我大哥的逻辑我们兄妹从小就没懂过。可能是觉得魔都繁华吧?京北在皇城根儿下,比之沪市还是有些沉闷的。”即便是兄妹,周静水对周禀山自然没有一母同胞的周肃含亲近。有些话她想过问,也不敢问,怕不小心触到他哪根逆麟。“触到又怎么样呢?他会发脾气吗?”
“当然会啊。"周静水诧异,“大哥规矩很多的。”林幼辛好奇:“比如?”
“比如他有洁癖,别人碰过的东西他不会再碰第二遍,更别说别人吃过的东西,他仿佛会口水中毒;
他也不喜欢别人靠他太近,即便是家里人,也要遵守社交距离;他还不喜欢别人替他做决定,或逼他做什么,否则会很生气。我记得爸爸当年试图改过他的高考志愿,虽然没成功,但我大哥还是给他寄了一份断绝父子关系的手写信,那次把我爸气的都住院…”周静水口中的周禀山和她认识的简直是两个样子。昨天她才知道医院的同事将他看作天山冰莲,虽然有些意外,但今天洁癖疯批版的周禀山则更让她震惊。
震惊于,他这些规矩从来没在她身上使用过。就单说第一条,昨晚他甚至因为避之不及咽下去了一些,连她都觉得脏,却没有见他有什么皱眉。<1
林幼辛疑惑的往被训话的人那儿看了一眼,就像心有灵犀似的,他也看了过来,但冷厌淡漠的神色还未收梢,她看的一愣。随后她抿嘴笑了下,指指门外,然后起身。√
他俩的车子停在后院专门辟出来的一块外来车辆停车处,今天只有他俩来。林幼辛拿了他的车钥匙,先上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