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对付的,弄不好便会死的!”
来的不是旁人,正是红芍影影主——穆颜卿。
穆颜卿淡淡一笑道“我师父来了,我就不能来了?死了也好,死便死在一处!”
说着手中油纸伞急挥而去,跟眼前的一个玄甲人缠斗在一处。
数十个如仙女子跟形状可怖的玄甲斗在一起,苏凌、浮沉子也各自对上一个。
一时之间,山谷之内,娇喝呼喊,兵器碰撞之声起此彼伏,充斥着整个山谷。
忽的,穆颜卿抽伞向后疾纵而退,娇声喊道“苏凌、破道士,快掩了口鼻!”
苏凌和浮沉子正自死斗,忽听穆颜卿这样喊,心中奇怪,但还是刷刷几剑,逼退玄甲人,向后一撤,掩住口鼻。
“呼——”的一声。
但见数十个女子从腰间掏出一个香囊似得东西,朝着那六名玄甲人使劲的洒去。
顷刻之间,红雾弥漫,幽香腾腾。
苏凌和浮沉子一愣。
“卧槽!这什么?生化武器?”浮沉子掩着口鼻,呜呜囔囔的说着。
这红雾迎风弥漫,顷刻间荡满山谷。
不消片刻,这六名玄甲人皆长剑撒手,“扑通——”、“扑通——”倒在尘埃之上。
穆颜卿挽起苏凌,飘然起身,朝着下山路疾驰而去。
浮沉子一见,捂着口鼻大喊道“等等我,你们这对狗”
那后半截子话,硬生生的咽了下去。
他也怕穆颜卿急眼,给他来上一香囊。
夜如冰,风起云涌。
承天观。
恢弘的道观,好几座高塔矗立在暗夜之中,冷眼的看着世间芸芸众生。
还是那座茅屋,还是那个瑜吉。
只是茅屋之中,只剩下那油灯白蜡相陪,再无那个黑衣斗篷之人的踪迹。
可是,这瑜吉仍旧坐在三清神龛下的蒲团之上,脸上古井无波。
仿佛入定了一般。
他蓦地睁开眼睛,两道冷芒乍现。
随机一挥手,朝虚空中一抓,叹了口气道“折损一个,剩下六个回来罢!”
便再无声息。
又过了一会儿,那茅屋门前忽的想起一阵吱呀之声。
过了片刻,瑜吉长身站起,缓步来到门前,将屋门打开。
映入眼帘,一乘灰色小轿。
瑜吉打稽首,高颂法号道“无量天尊!施主来了!”
小轿帘起,从里面走出一人。
一身黑衣,只是暗夜,不曾看得清这又来的人,是哪一个。
瑜吉见此人下了小轿,随即淡淡一笑,做了个请字道“施主,随我进来叙话!”
那人也打了稽首还礼,这才信步踏入茅屋之内。
那黑衣人进了屋中,似乎十分随意的看了两眼,走到神龛之前,燃了三炷香,朝着三清神像拜了三拜,将香插进炉鼎之内。
这才转身坐在了之前那个黑衣斗篷人坐过的位置。
他低头看了一眼桌几上的茶卮,随意的用手在茶卮上捂了一下。
触手之间,茶尚有余温。
那黑衣人这才抬头,轻轻看了一眼与他对坐的瑜吉,缓缓道“你这里有人来过”他的声音听起来苍老而又平静。
瑜吉也不否认,轻声道“刚走不多时”
那黑衣人点了点头问道“大的还是小的?”
瑜吉苦笑一下道“大的刚走,小的便来了”
那黑衣人似乎也笑了起来,指了指瑜吉道“你这里倒是热闹的紧啊!”
瑜吉有些无奈道“一个个都往贫道这里跑,来了。我总是不能拒绝不是。”
黑衣人长叹一声道“多事之秋,多事之秋啊!大的可拿了丹丸?”
瑜吉点了点头道“拿了”
“可有起了疑心?”黑衣人问道。
“看样子,却是不曾”瑜吉想了想方道。
黑衣人似乎话里有话,抬头看了一眼瑜吉,眼中尽是灼灼之色道“确定给他的就是给他的,而不是给”
他说了半句话,伸出一根手指朝着上空指了指。
瑜吉忽的站起身来,神色似乎有些痛心,声音也高了一些道“师兄,你拿瑜吉看做何人?莫不是那种畏刀避剑的小人么?当年我们皆拜一人为师,师父之言,言犹在耳,瑜吉报国之心,九死不悔,岂有更改之理不成?”
听闻瑜吉说的字字真切,那黑衣人似乎声音缓和了许多道“师弟,言重了,世道艰难,人心难测,那贼子势大,如今又要在龙台京都之地,举起屠刀,想来不消几日,龙台即将血流成河,变成修罗杀戮场。因此,我是怕师弟你心志动摇啊!”
这黑衣人好生劝慰了瑜吉一番,瑜吉这才神色如常,缓缓的坐下。
那黑衣人这才又道“给天子强身健体的丹丸,你可炼制好了?这可是要紧之事。”
瑜吉神色一晃,有些难以出口。
那黑衣人声音有些急道“难道,你还未炼制?”
瑜吉摆摆手道“师兄,哪里话,事关天子,我怎么敢有半点耽搁,只是师兄来之前出了些许岔子。”
黑衣人闻言,有些吃惊道“岔子!到底怎么回事,莫不是那萧元彻将本该进献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