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止,但想想又忍住了。
齐政接着道:“进了京,拿着殿下的信,去找乔三,然后将凌将军的亲笔信交给乔三,他自然知道如何做。”
“选址、关系维护、跟官面上打交道这些事情,不用你们操心,你们的任务,就是给我把这座酒楼搞起来!”
“档次要高,内容要足,生意要比沧浪园还要火爆!方才能不辜负殿下和凌将军的殷殷期盼,不辜负你们背井离乡的辛苦!”
“至于如何搭建情报网,钟先生有教授,你们也不傻,自己多学多看多想多做多琢磨!”
“我希望,在殿下入京时,你们已经做出了成绩!能够将京城的底摸个七七八八,为殿下,为我们所有人接下来的行动,提供坚实的情报参考!”
“齐公子,在下有个疑问!”
当齐政掷地有声的话音落下,宋徽主动开口。
“说。”
“中京之风土人情大不同于江南,牡丹亭能在江南如此火爆,但在中京却不一定能大受欢迎,昆曲也不一定能让中京权贵所接受,在这之外,我们还有什么可行之路?”
当宋徽的请示或者说质疑声出口,凌岳立刻附和道:“我方才就想问了,你之前不是说要让中京的酒楼和沧浪园打擂台吗?总不能拿着沧浪园这套东西就去中京吧?”
“哈哈哈哈!”开口的却是卫王,他笑着道:“凌岳,你急什么,齐政故意不提这一茬,就是想看看他们自己能不能想到这一头。”
凌岳一愣,旋即面露幽怨。
那你们不早点跟我说,搞得我跟个傻子一样在这儿上蹿下跳的。
齐政解释道:“毕竟身处中京,不可能事事都能算到,如果有什么突发之事,还得他们自己来处置。”
说着他便严肃地看着宋徽等人,“你们放心,我会给你们更契合中京情况的东西,那帮评书先生也都给你们准备好了,还有完整的行动方案,你们到了之后,依照着办就好!”
“至于如何训练,如何调动他们的积极性,要以何种标准来要求,相信你们不用我再教。”
“不过,我得郑重提醒你们!中京城,权贵遍地。便是殿下和凌将军,也得谨慎行事。所以,你们务必打起万分小心,凡事多商讨,多思忖。”
“要让中京这家酒楼火起来,但要让你们沉下去,藏起来,知道其中分寸吗?”
宋徽和小泥鳅等人闻言,凝重地点了点头。
“总之就是一句话,要钱有钱,要后台有后台,但是这事儿能怎么做,就看你们的了!”
卫王听完也开口道:“希望,待本王回到中京之时,诸位能给本王一个惊喜,若是那般,本王也会给你们一个大大的惊喜!”
“是!”
宋徽等人齐齐沉声答应。
而后,齐政和众人约好了晚上的交接,便挥手让众人各自前去准备。
待他们离开,卫王笑着道:“这下是真没太多事情了,咱们就只需要静候佳音了。”
凌岳眼前一亮,“那我们是不是可以去青楼逛逛?”
卫王无语地瞪了他一眼,“天亮了你尿炕上了是吧?”
凌岳哼了一声,悻悻道:“行,那你记着,回了中京,你欠我三次!”
“说清楚了,是我欠你三次请客!”
两人斗着嘴,若是旁人听了肯定觉得这每一句话都透着不可思议。
国公家的嫡孙逮着机会就想去青楼,大权在握的皇子钦差却不敢去寻常士绅都敢去的地方,但知晓这背后情况的齐政却明白,这就叫世事的无常与奇妙,各有各的难言与苦衷。
“齐政,你还有什么事情,最近就尽快去办了吧!等他们过些日子一回来,咱们就准备动身了。”
齐政想了想,“说起来,还真有个事情,在下去一趟镇海卫吧。”
卫王一愣,这地名怎么这么熟悉。
然后猛然想起这是齐政以前的家乡。
于是他当即道:“应该的,我陪你去吧!”
齐政却摇了摇头,“如今情况虽好,但暗地里谁知道有多大的风浪,殿下还是不要离开苏州以身犯险。我带上张先去就行了。”
担心卫王安危是一方面,另一方面是齐政的确好多事情都不知道,跟着一块去连家在哪儿都记不得,这不露了马脚了嘛!
听齐政这么说,卫王也没勉强,“那行,我让田七带几个人跟你一起吧,在有些人眼里,你的存在也不是秘密了,你可千万不能出什么差错。”
齐政想了想,也没拒绝,点头答应下来。
当天晚上,齐政将整整一个大箱子的文稿交到了宋徽的手里,而后和卫王、凌岳一起出城,目送他们在十几名禁军将士的陪同下,登船离开。
三人一起凝望着船在江面渐渐变小,如同一颗小小的种子,而后一起期待着这颗种子,能在中京城中,开出多大的,结出何等的果。
忙活完了这些,齐政回去昏天暗地地睡了一觉,等他缓缓醒来,已经是傍晚,天色晦暗,四周一片寂静,那种铺天盖地的孤独感“卧槽!”
齐政还没来得及感慨呢,就被床边坐着的身影吓了一跳,差点一脚踹了过去。
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