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诡异地安静了两日之后,来到了天德十九年的五月十七。
码头上,再度来了一群人,用着和先前一样的手段,将价格又生生抬到了五钱一斤。
这一次,他们一天之内,就掉了足足十五万两银子。
一番动荡,弄得买家也好,卖家也好,其实都有些懵了。
也多亏了当下的信息不算发达,许多行商坐船而来,压根打听不到那么多消息,直接就按照当时的价格买了。
否则都是本地人的话,估计整个市场都得消停不少,毕竟谁都把不准明日是个什么行情。
周家和沈家,就混在这其中,默默地跟着盐商总会和江南商会的节奏,偷偷地出货、扫货。
然后,将战果摆在了卫王的案头。
五月初十,江南商会将价格压到四钱,扫货五百石,耗银两万两。
五月十二,盐商第一次抬价,出货六百余石,回款四万三余两,净利一万三千八百七十两。
五月十三,盐商第二次抬价,出货四百余石,回款两万八千余两,净利八千九百五十两。
配合盐商行动,扫货一百五十石,耗银九千两。
五月十四,江南商会压价,扫货三千石,耗银十万两。
五月十七,盐商第三次抬价,出货一千石,回款六万两,净利两万五千两。
简单来说,不算之前周元礼钱囤积的那些生丝,单就这几日下来,周家和沈家,凭空变出来了正常市场价值十万两的生丝一千六百五十石,同时还他娘的倒挣了两千两?
卫王揉了把脸,看着面前的周元礼和沈霆,“这上面的数字真的没错?”
沈霆苦笑一声,“草民也觉得不可思议,但这就是真的。”
周元礼叹了口气,“只可惜盐商那边只是浅尝辄止,动用的资金太少,否则咱们趁机出货都能挣下几十万两!毕竟咱们在陈家洼的仓库,和城中的另一个秘密仓库,还有五千五百多石的生丝呢。”
当这话说出口,就连周元礼自己都愣了一下。
自己这也是上档次了,人家了三十多万两真金白银,自己也能张口就说人家动用的资金太少了。
卫王却没有在意这些细节,只是一脸难以置信地摇头,看着手中纸张的数字,不由想到了此刻已经坐船去往扬州的那个身影。
因为,那个人说,赚点差价,压根谈不上这场战斗真正的战果,他的目的是一战打断江南集团的脊梁。
“齐政啊齐政,你到底是个什么妖孽啊!”
“会长!查到了!”
和清凉居中一片喜色不同,洪家的茶楼里,死气沉沉,好在终于被一声呼唤打破。
一个洪成的心腹冲入房间,兴奋道:“会长,查清楚了,这帮人是淮上盐帮的人。”
“嗯?”
洪成登时面露诧异,“盐帮?”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