窝在哪里无能为力。”
何疏桐闻言,略微抬首,她当然不愿意再让这种事情发生,遂眼神坚毅地重新盘腿打坐。
三长老见状,喟叹之余更感心疼,她从没对十三长老说过如此重的话,说出后本来有些后悔,但没想到对方根本没有她想得那般脆弱。
“望舒……她还是没消息吗?”何疏桐蓦然问道,聊到自己的弟子们,她愈发觉得自己这个师尊当得失败至极。
望舒两个月前和她一起被悄悄转移到了这处禁地,但一个月前望舒却不知用了什么方法偷偷跑了出去。留下的,只有一张‘师尊,我去找师弟,你好好休息,等我带着师弟回来找你。别担心我,我会写信给你’的字条。
当时何疏桐无力至极,若不是三长老强行拦住了她,她早也冲出了禁地去寻自己的几位徒弟了。
“有。”三长老叹了口气,肯定的答复终于是让何疏桐稍稍安下了些心。
三长老从怀中取出一纸信件,递了过去,“望舒说她已经到了北敖洲,让你好生修养,她很快就会找到师弟。”
“北敖洲啊……西荒洲没有线索吗?”
三长老摇头,“一个月想找遍一个洲域根本不可能,她这般找无异于大海捞针。外面的风评你也知道了,他那般机灵的人就算活着肯定也会东躲西藏。要我说比起你们去找他,还不如等他来找你们。”
“是啊……但不做点什么,又怎么会安心呢?”何疏桐叹惋道。三长老抿了抿红唇,“你赶紧恢复实力,就是你能做的最重要的事。你若不是女剑仙魁首,而是天下剑仙魁首,待他归来,你也能护他周全。待他洗刷冤屈,你也能为他撑腰。”
何疏桐轻咬下唇,柔声道:“谢谢。”
“谢我做什么,那小子救了紫洵和思涵,我也欠他恩情。只盼他能早日归来,省的我那些女弟子们都惦记着他。”
三长老摇头叹息,游苏的事迹紫洵与思涵当然是一清二楚,她们深知游苏不是邪魔而是英雄,可外面的舆论环境根本容不得她们说出真实的声音,据传童荟就因为在天启神山上为游苏力辩清白而被打入天牢。如今有关游苏的话题都是极其敏感,而且游苏染邪之事也是许多人亲眼所见、铁证如山,想要光凭一张嘴就翻案难上加难。
为了保护自己的弟子和宗门,三长老迫于无奈,只能命令紫洵与思涵对此缄口不言,倒不是不作为,而是暗中积蓄力量,集结信任游苏的人,为他的归来做准备,顺便将那暗中引导五洲舆论的罪魁祸首揪出来。
而三长老这些女弟子们,当然也在紫洵与思涵的私下交流中得知了游苏的壮举,对那个带她们一起开丝袜店的少年更感钦佩。
只是三长老没说的是,惦记着少年的又哪止她那些弟子,她又何不是为少年的不平境遇而感到揪心。
三长老轻轻将手搭在何疏桐的秀肩上,款款的青色玄炁浮现,形成了一个天然的保护屏障。何疏桐没有开口道谢,依旧闭目炼化莲藕心,却是将情谊暗记于心。
两位仙子,一静一动,一清一艳,各自绽放着不同的美丽,却在这一刻因彼此的牵挂而更加动人。
……
窗外月光银白,细雪纷飞。
“苏儿……”
游苏心中猛地一颤,这道声音,宛如穿越时间与空间的微风,轻轻拂过他的心田,唤醒了温暖的记忆。
“师娘……”
游苏情不自禁地轻喊出声,可那道清美至极的身影只存于他的脑海之中。
白泽满足地品尝着鹿腿,看见游苏恍若失神般的模样暗觉惊奇,调侃道:
“你叫我师娘做什么?”
谁知话音落下的下一瞬,一柄漆黑的墨剑就插在了它身旁的桌案上。
白泽吓了一跳,游苏虽然嘴上不饶它,但实际上还是挺温柔的。它自知触到了游苏的逆鳞,赶紧识相地闭嘴,叼着鹿腿跑得离那墨松剑远远的。
游苏没再管顽皮的白泽,暗暗蹙眉,总觉得师娘这道声音的来由不是无根浮萍。
若是因为思念成疾导致的幻听,那他应该也能听见师妹师姐雪若的声音才对,为何偏偏是师娘?而且师娘与她们相比,甚至与自己都没有邪眷的关系。
难道……是因为那只黑色的水母?
如果自己猜的没错,师娘曾经也被这只水母吞入过。而自己杀了那头邪祟,理论上应该继承了它的力量,是不是因此而冥冥中与师娘产生了一丝联系呢?
想到这里,游苏越来越兴奋,一股难以抑制的激动让他浑身热血上涌。
游苏又想起师娘给自己讲述她的故事时,谈到冰心消解的原因时只是一句带过,具体原因只字不提。
现在想来,让师娘冰心消解的原因原来就是我啊……
游苏只觉一股前所未有的畅快,苏醒进入北敖洲以来,他还从未如此喜悦过。
这种种与师娘悄然形成的羁绊让他觉得那个出尘仙子似乎也并非那么遥不可及,她对他来说是特别的,他对她来说同样如此。
但游苏也没有被幸福冲昏头脑,他端坐起身,开始试图掌握那黑色水母带给他的真正力量。
白泽缩在角落里,看着那个一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