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众人猜忌的焦点。
济源尊者眉眼一冷,又将那何空月托了起来。
“尊者且慢!”
“小友有话要说?”
老人看向出言喊住他的游苏。
“尊者方才那术法,对身体有一定的伤害性吧?”游苏拱手问道。
他作为亲身感受之人,那金线流过全身,刺痛莫名,虽能够忍受,但滋味的确不好受。尤其金针出体后,总感觉更虚弱了些。
“既然要测你们是否染邪,自然要测个彻底。我这根化绵金针,可以调动人体内的源炁。源炁无垢,自然浑身无邪。金针穿体,虽然会消耗一点源炁,但无足轻重,修炼一段时日便可复原。”
济源尊者也不隐瞒,源炁作为一个人最本源的力量所在,很多人自己都调动不了,他却能靠一根金针调动别人的源炁,可见其控炁技艺的高超。
“我这朋友尚未苏醒,怕是经不起这等消耗,尊者不若先治好他,再做测试?”
“可他若是邪魔,济源尊者岂不是亲手治好了一位邪祟附身之人?待他苏醒,谁知道他有什么能力,万一逃了可怎么办?”
人群中有人反问,这些人刚才都被邪祟吓怕了,此时有了依仗,不敢再放过任何一个可能的邪祟。
济源尊者灰眉一挑,从右胸前挂着的药囊中取出一瓶宝光流转的丹药,将之丢给了游苏:
“这是培源丹,伱玄霄宗的七长老还是从老夫这里学起的丹方,对源炁恢复有益。你将之收下,算是老夫对你的补偿。不过此人,老夫还是得先测再说。”
游苏手中握着药瓶,竟又将之丢了回去。
所有人都惊诧地看着他,他却挺直腰板道:
“所以尊者就可以趁别人昏迷之时,擅自调动别人的源炁?”
济源尊者闻言,老目闪烁着晦涩的光。
“我不需要你的施舍。倘若那里躺的是你,你愿意在毫不知情的情况下被人动用源炁吗?”
游苏环视众人,明明是个瞎子,却将众人看的有些羞愧。
源炁可以视为修士的命根,源炁被人随意调度,生死也就在那人的一念之间。
若何空月真是染邪之人也就罢了,对付邪祟不需要讲仁义道德。但何空月若是正常之人呢?若是缺失这点源炁真的害她落下病根,甚至害了她的性命,谁来担责?
是这里所有附和的人,还是济源尊者?
“要么先治好她再测,要么就别测。”游苏义正言辞。
“你阻拦的了我?”济源尊者眯起眼睛问。
“现在的确不能。”游苏毫不退让,似在威胁。
众人皆是心惊胆战,不敢相信游苏怎么敢这么跟一位尊者讲话。
谁知济源尊者不怒反笑:
“哈哈哈……小友有没有想过,他若真测出是染邪之人,就冲你这态度,老夫大可判你个包庇邪祟之罪,你一点不怕?”
“我只是不想看见我的朋友无端丧命!治好他,对你我他都好。”
叶娥容见状心中焦急,又开始小声央求叶琅天:
“爷爷,何空月也救了我,帮帮他们吧……”
叶琅天看着昏迷不醒的何空月,摇头道:
“何家未来家主若是与邪祟有染,这是大事,再大的恩情也不能帮。我叶家在大是大非面前,绝不能走错,明白吗?”
叶娥容紧咬下唇,她不是对家事一窍不通的蠢丫头。三大仙家明争暗斗,此时此刻躺在那里的人只要不是何家或者萧家的人,叶琅天就一定会帮。但很可惜不是,而且还是一个对何家而言至关重要的家主继承人。
“看来你很相信你的朋友,不是邪祟。”
济源尊者笑吟吟地看着游苏,脸上看不见一点怒意。
游苏却完全没有他表现得这般笃定,灰君教他的关于真主眷属之力的知识还历历在目。
他喂承影尊者喝下了血,将她变成了自己的眷属从而让她起死回生。而何兄是她的眷属,也理所应当地转到了他的麾下。
但何兄并未得到他的源炁,按照所学知识,那何兄就不是和师妹、雪若她们那样的常人,而很有可能体内染了邪。
若真叫这老医师查出端倪,后果不堪设想。
“可惜老夫治病救人救了三百余载,从来没有救过一个染邪之人,今日老夫也不可能冒这个险。若真伤了他,老夫会拼尽一切救好他。若他死了,老夫也会以死谢罪。当然,前提是……”
“他与邪祟无关!”
话音一落,何空月座下法阵流转,金线倏然钻进他的掌心。
“老匹夫!你的命凭什么能换我兄弟的命!!”
游苏仰头怒吼,声若穿云。
可他的脚踝则被一对玄妙禁制制住,软绵无力,动弹不得。
洞虚尊者施下的术法,游苏一个灵台上境又怎么可能挣脱的了。
游苏很明白他的愤怒没有任何价值,但他除了愤怒之外什么也做不了,只能任由金针流过何空月的四肢百骸。
他在心中紧张地思考着对策:
何兄地位如此尊贵,就算被查出与邪祟有染,也不可能当即处死。只要他待会儿力争几番,何兄肯定会被押回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