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义社从今天开始除名!
我可以俾你条活路,你现在给我跪低,讲声多谢乌蝇哥先!”
“乌蝇,怎么这样和阿公讲话?”
就在乌蝇把林公逼到不知所措的时候,楼梯口忽然传来阿华的声音。
一干围在乌蝇身后的马仔散开,给阿华让出了条路来。
乌蝇大喜:“华哥,你出来了?”
“刚出来,耀哥就招呼人安排我来这边做事。”
阿华走到乌蝇跟前,夺走他手中的砍刀。
直到现在乌蝇才看清楚,阿华身后还跟着两个马仔,正架着一个人昏迷不醒的男人往这边走来。
再细看一眼,发现这就是昔日敬义社的死对头——tony。
阿华挥起砍刀,将刀劈在面前的梨木雕椅上。
随后拉过椅子,坐在了林公面前。
“乌蝇,招牌不是这么摘的。”
阿华言罢侧转身子,右手摁在砍刀的刀把上,朝着林公露出个笑脸。
“阿公,我当天就讲的好清楚,阿华受敬义栽培,也算小有成长。
我也对敬义尽心尽力,大家好聚好散,两不相欠。
不过我想不通,tony到底和我有什么仇,以至于要向差佬爆我当年替敬义做的那些脏事。”
林公深呼吸了几口气,稳住气场,这才堪堪回应道。
“阿华,这里边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阿华冷漠地摇了摇头。
“没有误会!今番搞这么大阵仗,就是为了向阿公你讨个公道!”
话音落罢,阿华已经抓稳了手中的刀把,眼神犀利,睇得林公心底一阵发毛。
“再怎么说,你和tony曾经也是同门师兄弟,你总不会想要杀咗他吧?”
阿华没有说话,但紧锁的眉头,已经告诉了林公答案。
林公长叹口气:“这么说就是一定要让tony死了?”
“他不死,你就要跟着陪葬!”
阿华冷冷开口,叫林公不禁心头一梗,一口气差点没顺过来。
这句话从乌蝇的嘴里讲出来,和从阿华嘴里讲出来的分量是完全不一样的!
眼见阿华已经开始一点点将砍刀从椅背上抽出,林公知道自己已经没法硬顶。
“tony背信弃义,招惹皇气,你杀咗他,我们之间的恩恩怨怨彻底两清!”
咔嚓——
砍刀抽出,顿时吓了林公一跳。
不过阿华并未动手劈人,反而将砍刀送到林公的手中。
“清理门户的事情,还得您老人家亲自来办!
相信再过不久,差佬就要过来了,阿公,你没有多少时间考虑!”
林公几乎抓不稳手中的刀把。
他难以置信的望着阿华,这个在敬义出头的马仔,终究成为了敬义的送葬者。
劈死自己的心腹tony,那就等于告诉敬义的门人,他林公已经是彻底蛋散了!
没有谁会钟意认一个因为受到胁迫,劈死自己心腹的人做大佬!
如果让他年轻二十岁,林公担保自己现在敢对着阿华咆哮,让他够胆就一刀劈在自己的脖颈上。
但是今时不同往日,人越老,就越懂得惜命。
阿华并未给他过多纠结的时间,只是站起身来,朝着林公摆出三个手指。
“我就数三个数!”
“三!”
噗嗤——
血飙射,溅了林公一脸。
颤颤巍巍丢掉手中的砍刀,林公一屁股跌坐在地。
阿华放下举起的手掌,鄙夷地忘了林公一眼,随后转身,朝着一群人招了招手,所有人乌泱一下,便往楼下走去。
敬义社,自今日始,从港岛地头上除名!
……
夜幕降临。
九龙城寨,一处老旧唐楼的楼顶。
一个带着茶色眼睛,留着半长狼尾的男子,在一群打仔的簇拥下,来到了天台的一处狗笼旁边。
“他老母的,今天怎么这么吵?”
“九哥,城寨祠堂那边在办盂兰胜会啊!”
“一会带人过去,给我打残这群扑街。
听住了,以后在九龙城寨,我王九就是规矩!”
正在招呼马仔做事的这个男人就是王九,一身硬气功横练,炉火纯青,堪比神打!
掀开狗笼的铁皮板,一个蜷缩在狗笼里的男人,正眯着眼睛抬头望了过来。
“唔哈哈哈——”
见到笼子里狼狈不堪的狄秋,王九便如同一个癫公一般怪笑起来。
他俯低身子,拿起一条竹竿,真如同逗狗一般伸进狗笼里,捅了捅狄秋的后背。
同时做扭捏状,怪声怪气道:“老板,那些地契转让合同你还是签了吧。
签了合同,我就放你回去,你也不用一天到晚挨打,就可以回去和你老婆孩子团聚喽。”
狄秋脸上显露出愤恨之色,他咬紧皲裂的嘴唇,随后冷不丁朝着王九吐了血沫。
“丢!”
王九利索闪过,怪笑声更甚。
“我差点忘了,你老婆孩子早被人砍死喽!”
说罢王九站直身子,冷不丁变脸,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