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左相可是在催婚了,您个给个准话?”
“老夫前些时日就已经让府上准备了厚礼,就等着英武侯大人和林国公之女大婚了。”
“就你准备了?我还已经让人从东海运来了沉香木,准备给英武侯大人打造几张衣柜。”
几个尚书、侍郎纷纷跟着附和几句,显然几句玩笑话他们还是敢说上几句的。
镇北王杜青和刚刚从镇南关赶回来的镇南王公冶嘉鸿却是开口替陈逸挡了几句。
“你们这些个酸儒瞎起什么哄啊,英武侯大婚之日又不请你们。”
“只要你们敢来,本王一定拉上太平,让你们当天晚上就躺地上去。”
“喝酒?王爷,您怕是不知道老夫素来有‘酒仙’的雅号吧?”
“……”
陈逸看着魏皇等人都已经不关注盛会,而是拿他的婚事打趣,顿时有些哭笑不得。
不过他也没有着恼扫了众人的心情,告饶一句让他们放过,便托词林寒松和陈太平身上。
“诸位,逸儿的婚事就不劳诸位同僚操心了,若是有消息林某一定通知你们。”
林寒松面面俱到,朝上首的位置拱手道:“当然,圣上必定是第一个得到消息的。”
魏皇指了指他和陈逸,笑骂道:“你们啊,儿女婚姻大事可得抓紧些,争取等他们长大成人后,能够看到一个不受妖魔威胁的大魏朝。”
“……”
这话也就魏皇敢说,文臣们瞅了瞅左相直接选择闭上嘴,特别是掌管国库的户部尚书,嘴巴闭得紧紧地,生怕开口之后被圣上追着讨要军费拨款。
而两位王爷和武侯们则是有心无力,毕竟如今的形势不算明朗,对于反攻十万大山着实没有信心。
陈逸对此了然于胸,想到他为第三场比试准备的考核内容,脸上不禁露出些笑容。
“看来诸位长辈谈妖庭色变啊,圣上怕是还需想想办法才行。”
魏皇似笑非笑的看了他一眼,又扫视着闻言脸色尴尬的大臣们,问道:“英武侯有什么高见?”
“朕差点忘了,在座各位连朕在内,都未亲自前往北雄关外看看,对于十万大山的了解不多。”
“不如趁天骄们比试的间隙,英武侯给我们仔细讲一讲,也让朕和这些个前怕狼后怕虎的‘大臣’长长见识。”
闻言,几位尚书、侍郎脸上越发尴尬,武侯们反而好一些,尽管没去过北雄关,但是军部会定期共享妖庭的动作,以及边关战报,多少有些了解。
杜青看到那些文臣的表情,心里乐开了,暗暗给陈逸竖起大拇指。
往常时候,他们在朝会时只要提及妖庭,这些个文臣绝对会转移话题或者引经据典的驳斥,最后就只能不了了之了。
而今陈逸这位亲自去过妖庭的人开口,直接就让那些个文臣闭上了嘴,着实大快人心。
“英武侯,既然圣上想了解了解,就说说看吧,也好上朝堂诸公听听北雄关上面临的是什么处境!”
陈逸自然不会拒绝。
虽然他心里清楚,北攻妖庭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但是如果京都府内的官老爷连想都不敢想,那未来必定不可能发兵北上。
毕竟认知上若是不能转变,便是真的起兵,这些朝臣只会拖后腿。
“那本侯就说说看,诸位当个故事听即可。”
说着,陈逸便将他在北直隶、北雄关和十万大山的所见所闻讲述出来。
他的口才还算不错,加上这段经历之前讲过几次,熟练得很。
三言两句,就把北直隶府内各县皆兵,条件艰苦的事情讲述清楚。
“不比南方,北直隶天寒地冻的紧,尤其冬天,家家户户都要提前准备木材。”
“从最南边到北雄关的官道是最干净的,不论风雪还是旱涝,每天都有专人清洁,就怕耽误了兵马通行。”
“而北雄关内更是如此,戍守边关的将士没有一刻敢放松的,不论是在关上还是轮休下来的军士,都随时做好上阵杀妖的准备。”
“令本侯印象最深的便是‘跃龙门’……”
有位大臣忍不住开口道:“什么是‘跃龙门’?难道真像传说中那样,一些妖魔跃龙门后成为妖仙?”
“……”
话音刚落,不止陈逸,知道实情的几位武侯、王爷都笑了起来。
但是魏皇没笑,甚至他的脸上冷得吓人,瞪着开口之人就是一顿喝骂。
“蠢货!”
“你整日里都在想什么?难道除了自己的本分工作,你就没想过边关,没替那些守护大魏安宁的将士想过?”
“还什么‘跃龙门’?”
“朕告诉你什么是‘跃龙门’——那是妖庭把咱大魏的北雄关当成了试炼地,能登上北雄关的妖魔可获得妖庭奖赏一步登天!”
“你他娘的,若非现在是咱们大魏朝的盛会,朕真想砍了你……”
那位开口的大臣缩了缩脖子,连连告饶。
一桩插曲后,陈逸倒也能安静的讲述完整,期间没人再敢插嘴,生怕暴露了自己的“愚蠢”。
便是有些气恼的魏皇,在听闻十万大山内山峦起伏间妖魔遍地,不仅有山寨洞府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