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知道了,回去吧,你们才该小心被隔壁那登徒子骗上床。”
耳边虽纷纷扰扰,稍显杂乱,孟婆踏上车厢后,这才安静几分。
可她耳根却忽的微动,还是隐约听见赵无眠与紫衣的谈话声。
孟婆没想过在明都这种异国他乡还能碰见他,单觉得这嗓音貌似有些耳熟,是不是幻听了?
她刚想撩开车帘朝赵无眠的方向看去,紧随其后便听得一阵靠近的脚步声。
咚咚咚————
赵无眠来至孟婆车厢近前,轻敲几下,看在她的小丫鬟帮了他一个忙的份上,主动提醒。
“戎人深宫,绝非好去处……”
提醒一句,他又微微摇头,言尽于此,转身离去……总不能对一陌不相识的胡女太热心,否则姑娘们定要不满。
随着赵无眠离去,车厢内又恢复安静,可孟婆规规矩矩坐在软垫上,双手却不知何时,紧紧捏住腿上裙摆,一双美目瞪得圆圆的。
赵无眠!?他也来了明都!?
她当即就想撩开车帘,回首望去,但这动作可便显得过于刻意……不出预料,丁景澄就在附近,望着她入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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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旦被丁景澄猜出她与赵无眠关系不菲,回去上报教主。
她怎么样,倒是无所谓,但近些年来收养的胡人小丫头,定要被申屠不罪杀鸡儆猴,不是当场砍杀,就是卖进窑子。
孟婆也只能心头乱作一团,面上依旧保持平静,安稳坐在车厢。
“起驾!”
宫人高喝,马车当即晃晃悠悠,驶向天街尽头的巍峨皇城。
孟婆没猜错,她与丁景澄同为圣教中人,此刻入宫这种大事,丁景澄不可能不暗中观察。
他此刻便半蹲在两街之外的一处楼上屋檐,裹着漆黑披风,近乎与夜色融为一体,手里拿出千里镜,望着两条街道之外的孟婆等人。
大半年过去,丁景澄伤势早已痊愈,以他的武功,想隐匿在暗,哪怕是苍狼汗在附近也不可能即刻察觉,更何况彼此之间还相隔了两条街。
他作为老江湖,不可谓不谨慎……此刻他也庆幸于自己的谨慎。
丁景澄双手捏着千里镜,透过镜中画面,直勾勾望着站在长街之上,注目远眺的赵无眠。
他的手微微发颤,镜中画面也开始微微发抖。
赵无眠哪怕易容,单凭身形气质,他也能当即认出……无他,无外乎此乃夜夜梦魇,日夜回想。
赵无眠的出现,让丁景澄的心弦顿时绷至顶点,但转念一想,此刻明都之内,乌达木,苍狼汗,加之他与孟婆,若一同联手,胜算可是不低。
这岂非千载难逢之机?
虽然如今他与孟婆是奔着传国玉玺来的,但这不是还没下手吗?
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杀赵无眠,可比一个九钟重要的多,相信乌达木与苍狼汗也分得清轻重缓急。
丁景澄望着千里镜中的赵无眠,微微颤抖的画面缓缓平复,转而成一片凝然杀意。
千里镜的画面狭隘,只有赵无眠的上半身,他站在长街,待马车远去后,依旧站在原地。
丁景澄心底浮现一丝疑惑,忽然间,他透过不甚清晰的镜面,看到赵无眠面朝马车方向,可一双有神乌黑的眼眸却在眼眶右侧,斜视着他……
!?
丁景澄心脏猛然一跳。
千里镜中的画面中,赵无眠忽然抬起右手,伸出食指,直勾勾指向丁景澄。
咻!
一声刺破空气的霹雳轻响猝然在夜色响起,隐隐可见一抹黑线斜斜向上,骤然贯穿天际,于雪幕间留下一微不可查的小洞。
画面一转,长街之上,不知何时已不见赵无眠的踪迹,他已眨眼间横跨两条街头,形如鬼魅,出现在丁景澄方才趴着的屋檐上。
屋檐早已没有丁景澄的踪迹,单留下一杆自中心被贯穿的千里镜,以及洒落在屋檐的几滴鲜血。
雪细碎落下,很快被鲜血浸湿。
赵无眠黑衣如夜,站在屋檐上,垂首望着千里镜与血迹,沉默几秒,才回首看向四周。
毫无踪迹。
他洒脱一笑,“第一次用萨满天的六脉神剑,效果还不错,可惜还差了点火候,还得多试几次……不过戎人国都,果真藏龙卧虎,群英荟萃,可惜藏头露尾,暗中窥探之辈,非英雄也。”
赵无眠悠悠离去,倒也没想紧追不舍,直至片刻后,丁景澄才自一幽暗巷口缓缓露面。
已是面色惨白,右眼染血,鲜血自脸上滑下,滴在衣上,他也恍然未觉。
他的右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