瓶,转身看向紫衣,疑惑问:
“这是帝师的东西?”
紫衣抬眼一瞧,随意道:“嗯,用在头发上,显得更乌黑些……你想用也可以试试。”
观云舒往指尖滴了些,凑近闻了闻,美目深处浮现几丝狐疑。
她总说自己什么都懂一点,显然不是自负。
她能闻出这是碧落,一种毒,不过更多时只是作为一种颜料用于作画,入纸三分可存百年,若只是想让青丝如墨、光泽如缎,用这猛药,可就显得愚笨了。
毕竟有更好的选择,如京师浅素斋的墨云饮,有‘盏墨云饮,青丝覆雪难寻’的雅称,喝着与小甜水似的,是京师一众夫人小姐们的妆台常客。
紫衣这药,不似保养,更像用于染发的东西。
观云舒默默塞住瓶口,并未多问,只是将这小事记在心底。
她知道紫衣有许多秘密,问了也得不到回答,也便装作什么也不知道,自顾梳妆。
洛湘竹坐在另一侧,双手拉着浴巾,裹住自己姣好身段,乖巧坐着,慕璃儿站在她身后,用毛巾替她擦拭,口中则道:
“无眠今晚要潜入皇城,帝师最好还是跟着一起去,可怎么去,却是麻烦。”
紫衣闻言,柳眉轻蹙,她当然想跟着去皇城,倒不是单为天玄尘,而是眼馋戎人国库。
上次在鹤拓国库吃了个盆满钵满,还给赵无眠憋出一个化龙蛊,而戎人虽然被朝廷赶出关内,但祖上阔过,家大业大,国库指不定就有什么好宝贝。
可她该怎么摸进皇城呢?
斟酌片刻她还是微微摇头,“这才刚来明都,待会儿出去探听探听,找找门路。”
观云舒梳洗完,发丝盘起,换上暖白素裙,裹上暖呼呼的毛绒纯白披风,率先出门。
“分头打听吧。”
观云舒走出厢房,抬眼看了看天色,时间还早,脚步也便放缓几分,呼出一口白气,来至赵无眠门前,还没敲门,房门便被拉开,赵无眠出现在门后。
“怎么了?”赵无眠朝她笑道。
他们站的很近,虽然两人早已确定关系,但观云舒心底还是难掩羞意,微不可查后退一步,才抬起眼帘,不偏不倚,嗓音清脆,道:
“走吧,出去打听打听,明都鱼龙混杂,总有门路让你与帝师混进皇城。”
隔壁屋内,沈湘阁朝萧远暮比了个‘偷吃’的嘴型。
萧远暮无奈看了沈湘阁一眼,觉得太后这侄女真是青春活泼,半点不似苍娘娘的成熟稳重,倒像十几岁的豆蔻少女。
赵无眠并未多言,从屋内取出两扇斗笠给自己与观云舒戴上,一同朝院外走去,以两人五感,能听得隔壁院中,隐隐约约传来些许细微轻语。
不过是胡语,赵无眠听不懂,只能听出这当是一群聚在一起的女子正在叽叽喳喳,语气倒是挺兴奋,也不知在高兴什么。
可身侧的观云舒却是忽的抬手,示意赵无眠停步,后瞧她往墙边走了几步,侧耳聆听。
小尼姑还会胡语?真厉害。
赵无眠在一旁暗暗得意……这是我媳妇。
隔壁后院,与赵无眠等人也就只隔着两堵墙,以及墙间小巷,明显是邻居。
此刻这些随孟婆从西域来的胡人女子趁着孟婆不在,正聚在一起,喝奶茶吃小食,顺道聊着她们探听到的消息。
她们比赵无眠等人早来明都几天,已查了许久,自然也有一番收获。
“草原大汗为何忽然要从民间选拔宫女呢,还要求最好是中原面孔,异域胡人也可,要生得肤白貌美,年轻灵动,比肩南朝女帝……”
“那可是南朝女帝!有这身份,说是天下第一美人也不为过,岂是民间这些胭脂俗粉随意可比的?哪这么容易选……两天前,就已召集十位女子入宫,第一批入宫选秀,可惜都被刷了下来。”
“要求这么高,是在给自己选秀女吧?”
“不可能,那草原大汗十多年都没再选过秀女,此刻忽然召天下美人入宫,听市井说,是为选一漂亮的,给自己女儿当陪嫁丫鬟。”
“一个丫鬟,还要求貌比女帝……”这些胡人小姑娘皆是摇头,轻叹一口气。
“真有那容貌,去哪儿寻不得好去处?稀罕当你一个公主的丫鬟吗?”
“这话不对,行走江湖,靠的是人脉,靠的是背景……戎人公主的丫鬟,放去市井江湖,那也一样金枝玉叶,高不可攀。”
“便如南朝女帝的陪嫁丫鬟,钟离女官,谁敢怠慢?更何况,有这层关系,她还能时常接触到南朝的未明侯哩!若哪天未明侯心血来潮,看对了眼,拉去榻上好生欢快一番,啧啧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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