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手握一百多万现金,乔耀祖那边还有六十五万港币,杨一木正愁怎么才能让钱花出去,让钱变得更值钱呢?“一木......”林秋听完杨一木的话,突然整个人扑进他怀里,声音微微发颤,“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从来没有人......”话没说完,眼泪已经滚落。“好啦,哭什么。”杨一木下意识想推开她。林秋却抱得更紧了,像溺水者抓住最后的浮木。杨一木只得勉强换了一个更舒服的躺姿,手不自觉地抚上她的头发,将散乱的发丝别到耳后,“好了,别想太多,回去吧。”林秋突然仰起脸,在他额头落下重重亲了一口,然后不等他反应,便牵引着他的手在自己身体上下游走。这一次,杨一木没有拒绝,手指所及之处,激起阵阵战栗,房间里除了温润的寂静,只剩下交织的呼吸声。杨一木能感觉到林秋的反应越来越强烈,呼吸愈发急促,白皙的脸颊泛起红潮。他刚想挣扎着动一动,但是林秋却不给他机会,依旧牢牢地束缚着他,用柔软的身子化身为一个无形的牢笼,将他牢牢困住。丝绸般光滑的肌肤紧贴着他,每一次细微的移动都带来令人战栗的触感。她身上的气息与记忆中的姜凝、林芳都不同——那是一种更为原始的、近乎野性的本能诱惑。“一木!”林秋死命地搂着他的脖子,温热的呼吸拂过耳畔,声音里带着令人心碎的决绝,“我爱你...没有你,我活不下去。”这句话深情且衰婉,就像一把钥匙,瞬间打开了杨一木心头的某种禁忌的闸门。林秋脸蛋儿通红,眼神迷离,呼吸急促,全是烫人的气息。杨一木喉头发紧,想说什么,却发不出声音。窗外,不知何时又飘起了雪花,几乎从天空中垂直落下,簌簌有声。偶尔有一阵轻风,才令他们凌乱飞舞,像是在黑黑的夜幕里,飞舞着的白蝴蝶。第二天一早,杨一木醒来时,发现林秋早已起身。他刚穿好衣服,林秋就端着热水进来,眉眼间盈着浅浅的笑意,“就在屋里洗吧,外头冷得刺骨。”杨一木看了看外面,积雪已没过了门槛,便点头应道,“也好,我简单吃点去趟邮局。今年怕不能回老家过年了。林东初六办喜事,偏巧学校同事也是同一天,全赶在一块了。”好像经过昨晚一夜,两个人说话的方式都变了。吃完早饭,杨一木将八万块钱放在桌上,“开头难,宽着用吧,这钱你收着,无论好坏,我都不强求。”林秋也不推辞,仔细用布将钱包好,“我能做好,肯定不能辜负你的。”杨一木笑道,“别给自己太大压力。成了是你的本事,若是不成,就当是交学费了。”林秋噗嗤笑出声,“你倒能想得开,天底下哪有这样的洼子?敢拿八万块交学费。”这话逗得杨一木也笑起来,“行,那我就等着看你的本事了。”说罢便往外走。林秋追到门口,“中午回来吃饭么?”杨一木说,“不了,你自己吃吧。”林秋道,“行,那我去饭馆。”杨一木先去邮局给家里发了电报,又汇去五百块钱。想到林东即将成婚,他这个准姐夫总得有所表示,便在市百货大楼转了一圈,最终花二百六十元买了一对二十一钻的上海梅花表。至于吕爱平那边,跟着大家伙随份子就行了。这随礼之事,不在情谊深浅,而在红包厚薄——给少了招人说小气,给多了压同事一头,平白得罪人。北风呼啸,卷着细碎的雪粒拍打在脸上,杨一木把头夹在膀子中间,从百货大楼出来就一路小跑着往家赶.刚推开院门,还没来得及关上,就见林芳提着大包小包风风火火地闯了进来。“搬家了也不写信告诉我一声。”林芳跺着脚上的雪,脸颊冻得通红,“要不是方师娘说,我还当你回老家过年去了。”她上下打量着杨一木,“稀奇了,我不在,你居然穿上人模人样了。”杨一木搓着手哈气,“你忘了?林秋不是一直给我做饭吗?搬到这边后还有个文物商店的本家老爷子跟我同住,她就搬过来照顾我们了。”“难怪。”林芳把东西往桌上一放,转身就去翻找换洗衣物,“我先去洗个澡,这一路可冻坏了。”等林芳洗完澡出来,杨一木给她做了碗鸡蛋面,“先凑合吃,晚上看你的手艺了。”林芳慢条斯理地喝了口茶才动筷子,“你这面条煮得太烂,还有股子火油味。”“毓贤街新开了个液化气站,待会儿我去买个煤气罐。”杨一木有些不好意思,“这煤油炉子做饭总带着股味儿。”这时候,城里做饭用气罐不少,但杨一木搬到这边以后一直还是用的煤油炉子,一到煮饭的时候,空气中的那股子煤油味道,很不好闻。“我跟你一块儿去吧!”林芳看了眼窗外,“地上积雪这么厚,你一个人挪到什么时候。”“不用,一会儿我自己去就行。”杨一木顿了顿,“对了,高波把他老娘和孩子都接来过年了,择日不如撞日,要不晚上请他们来家里吃顿饭?”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