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念遥陡然停下脚步，低头沉默了一会儿。
说完，她也不等林远答复，转身走了。
刚才的余念遥，跟昨天晚上的那个满嘴虎狼之词的网瘾少女，完全不是同一个感觉。
像是真的换了一个人一样。
难不成是人格分裂？
再慢慢试探吧。
刚考完就对答案，是一件明明知道不应该，但还是忍不住想犯贱的事情。
这个c选项，令、岭、邻、苓。
林远这小子怕不是个假的江杭人，连这种程度的前、后鼻音都分得清。
之前两个人打了赌，比选择题的正确率。
【昨天你母亲说，从今天起，你每天都要带我吃饭的。】
林远接饭卡的动作一顿，“算了，今天我不去食堂吃了，你从小卖部给我带瓶喝的。”
馄饨店里，姜时愿小口小口地把馄饨送入口中。
昨天晚上，虽然在点评小泉阿姨做的菜的时候，姜时愿贬低这个世界的食材普通。
咱们凡间的食材虽然跟修仙界没法比，但烹饪、调味的水平，绝对领先爱辟谷的修仙界至少一千年。
“你们凡人的食物，没什么灵性，不过烹饪技法确实可圈可点。”姜时愿道，“我学习品鉴一番，或可在厨艺上更上一层楼。”
林远脸色骤变。
我不想步临渊仙君的后尘啊。
声音来自姜时愿身后的一名外卖小哥。
一个袋子从手里飞出。
林远反应极快，上身越过桌子，伸手就要阻挡。
外卖袋子稳稳地被她抓在手里。
林远停下动作，重新坐回位置上。
刚才一时情急给忘了，以师尊大人的实力，哪里需要自己来英雄救美。
姜时愿上下打量了一眼这个年轻的外卖小哥。
外卖小哥听到姜时愿的责问。
姜时愿打断道：“那你还需再隐忍几年？”
外卖小哥稍微有点疑惑，却还是回答道：“我要工作到六十，还得干三十几年才可能退休吧。”
外卖小哥脸上有点懵，她在说什么？
拿过姜时愿手上的外卖袋子，递给了外卖小哥。
“师尊，你之前不是说过，不会把短剧里演的和现实混淆吗？”
然后受尽各类人嘲讽、冷眼，憋屈个几十集，最后才能归位。
“什么问题？”
……
林远在座位上，把昨天从余念遥那里借来的化学试卷翻得哗啦啦响。
但昨天一回去，先是安慰林妹妹对姜时愿产生出的养娃焦虑，而后劝说不食人间烟火的姜仙子重新开始吃饭，最后再一起品尝小泉阿姨的手艺。
一修就修到今天早上。
更别说有时间复习卷子了。
好在，昨天最后一节晚自习上，他已经看了大半。
速度再加快一点，十分钟内看完！
“大师，您又开始施法了？”
林远头也不抬，视线仍旧保持在试卷上。
“不收徒。”
“你——，”肖楚南嘴巴微张，表情愕然。
完了，远子已经没救了。
量子速读这种都能信？
没想到，现在体育生的文化课压力竟然也这么大。
肖楚南乍一眼看过去，只觉得卷面整洁，字迹十分娟秀。
他俩那诡画符。
那这是谁借给林远的？
“？”
我昨天晚自习就不在那一节半课，你怎么又跟班长扯上关系了！
“这个学校，还有其他叫余念遥的？”
他只需要保证视线停留在卷子几秒，并不需要过脑子。
“她为什么肯把卷子借给你？”
“你特么，不装会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