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泽菲罗斯一点都没有避讳那几个赏金猎人。等到最后,他从沙盘上抬起视线,问:“几位考虑好了吗?是走,还是留?”赏金猎人们对视一眼,都明白泽菲罗斯的意图。他刚才,是在特意向他们展示己方的实力,在邀请他们入伙。
“如果我们拒绝,泽菲罗斯队长,会让听到这些计划的我们,顺利离开吗?"一直跟着泽菲罗斯的那个赏金猎人,一针见血地询问道。“会。"泽菲罗斯斩钉截铁。
“哦?泽菲罗斯队长这么信任我们么?我们跟妮可小姐可不一样,她是生意人,更注重信誉。”
“如果你们选择背叛,那我自然也有应对之法。“泽菲罗斯没有说什么信任不信任的,他们相识不久,以前也从未合作过,这个时候谈信任,太浅薄。所以他只是平静地说出了这句话,凭他是赫尔蒙特这一代的执剑人,凭他不怕背叛、不怕变故,无论遇到什么情况,都能冷静应对的决心。这无疑很打动人。
三位赏金猎人对视一眼,小声地交谈过后,都做出了同样的选择,“我加入。但老规矩,报酬另谈。”
泽菲罗斯:“一言为定。”
羽衣王国乱起来时,遥远的自由城邦却迎来了难得的平静。当然,这个平静仅限于查理而言。
魔法议会仍旧天天吵架,勾心斗角永不停歇。但对查理而言,魔纹的事情、花卉名单的事情,等等,都需要时间去查。收到信件的拉比等人,也需要时间去思考,去查证,所以急不得。初入自由城邦的查理,什么都要亲力亲为,但短短几天过后,温斯顿来了,他手里可用的人也多了,查理自己反而变得清闲了。闲下来该干什么呢?
怀亚特病体初愈,便迫不及待地跑去斯坦利大街修补壁画了。莫里森拦都拦不住,查理自然也只好舍命陪君子。
温斯顿和审判庭的同僚从斯坦利大街走过时,查理正撑着伞站在壁画前。今天又是一个雪夜。
作为被讯问过的尤加利小姐的关联人,两位审判官在看到他们时,自然而然地投以关注的视线。
“不是生病了吗?这么快就出来画画了?"另一位审判官主动停下脚步,用审视的目光打量着他们。
怀亚特被人从画画的状态中打断,还有点懵,查理便接过了话头,“审判官阁下,这不犯法吧?”
查理难得有怼人的时候,但很遗憾,托托兰多不懂这句话的幽默。只有一个假装审判官的珠宝商人,在其他人看不见的角度,冲查理眨了眨眼。那夜的亲吻过后,温斯顿的孔雀开屏程度,与本的自闭程度成正比。他越春风得意,本就越自闭,床底都容不下他了,他要钻进壁炉里,企图在温斯顿下次造访的时候,跳出来吓死他。
“这当然不犯法。“审判官完全没注意到两人的眉眼官司,他有些奇怪于查理的这个说法,但自由城邦怪人很多,也不差这一个。他又仔细观察了片刻,见怀亚特真的只是专注于绘画,便也不再多问,“这里离四月蔷薇的花店很近,你们如果有什么发现,记得通知我。”语毕,他便招呼他那个不苟言笑的、严肃正经的同僚,转身离开。不苟言笑的同僚在背后偷偷对查理摊手。
查理莞尔,目送着他们离去,余光瞥见斜对面的花店,一时又有些恍然。几天前,尤加利还从那花店里走出来,笑着跟他们打招呼。没想到几天后,已经物是人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