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消受不起。“娘,您放心,祁王是个聪明人,他会处理好。”“你就这么信他?"顾文卿忍不住问。
“不一定相信他对我的用心,我相信的是他的脑子。他若是真想娶我为妃,孟家和袁家的事他自会处理妥当。”
“若他没处理好呢?”
“那说明我看错了人。”
顾佑安不相信祁王那般聪明的人会不知道她的处境,顾家若是遭受孟家和袁家的欺压,她只能默认是他放纵的。
都是聪明人,祁王不会小看了顾佑安,也不会允许他的婚事出现任何意外。当天晚上,东北军那边送来急信,说是今年东北军粮饷的事情或是有变,孟川夫妻定下了明日一早便回,当天晚上孟川又见了祁王一面。祁王:“如今西南和西北各地驻军都被周宣掌握了大半,只最重要的北境各驻军他心里还没有底,他拿本王当借口,用粮饷拿捏东北军这个出头鸟,表身父应该明白吧。”
孟川自然是明白,只是:“我东北军到底是朝廷的军队,领朝廷的粮饷,听皇上号令也是应该。皇上若是不信我东北军忠心,老夫亲去洛阳拜见皇上也未尝不可。”
孟川展现出要偏向皇上的表情,略显沧桑的眼睛却盯着祁王的脸。祁王嘴角微翘:“表舅父说得也对,您是朝廷任命的武官,自然该听朝廷号令。”
祁王一步都不肯让,还拿他说的话堵他的嘴,孟川冷笑:“周祁,别以为我孟家离了你就成不了事了。”
祁王大大方方坐下,腰背靠着圈椅,做闲散状,嘴里说的话却很扎心,他道:“镇守北都督为首的北境守将大多往宫里送女人,好些都生出皇子皇女了,表舅父若是想表忠心,可要尽快跟上其他几家,否则就来不及了。”“周祁,你……"孟川好险没被气个仰倒。祁王的嘴真是沾了毒的,他笑道:“本王若是在,表舅父之后,本王至少能保孟家一世富贵。若是到了周宣那儿,恐怕不等你死,只要你卸任东北将军的位置,别说孟家的儿孙,就是表舅父你能不能安享晚年都不一定。”祁王把话挑明了,这些话说中了孟川心里最担心的事,孟川无法反驳。孟川试图缓和气氛,他道:“我孟家需要祁王府从中周旋,难道你就不需要通过我孟家的手掌控东北军吗?孟家跟你早就绑在一起了,你娶孟家女为妻对你我都好,为何你不愿?”
孟川服软,祁王说话更刺人心:“你孟家的小姐本王瞧不上。”孟川努力压制内心的怒火,深呼吸,缓缓才道:“不配为妻,为妾如何?”祁王语气玩味:“娶妻娶贤,纳妾纳色,你孟家袁家“够了!”
孟川川不想听祁王这小子嫌弃他孟家的女儿,粗暴打断他的话:“够了!老夫明日一早便走,老夫只提醒你一句,粮饷的事不容有失,失了粮饷就是失了军心,你该心里有数。”
“表舅父放心去吧,这些事本王都知道。”孟川气冲冲离开祁王府,周尘亲自把人送出王府,待周尘再回主院,就瞧见徐志在主院门口,看着他笑。
“小子,你笑什么?”
徐志一副小人得志的模样,道:“周长史别问我,到时候您就知道了。”周尘心里有种好不好的预感,好似有什么事即将失控,王府里许多人知道,偏他不知道。
周尘往前一步,捧着笑脸过去,徐志忙阻止他:“别,周大人放过我吧,主子的事情我们这些做奴才的可不敢胡言乱语,王府里的规矩你是知道的。”徐志跑了,周尘气得牙痒痒,这滑头早晚落到他手里。能近身伺候祁王的奴才就没有蠢的,不管徐志问谁也打听不出一字半句来,只有掌管祁王府后宅事务的总管大太监刘凌,还有他的干儿子刘忠,不需他们亲自打听,得了主子的授意,徐志早就把未来王妃的事情清清楚楚告诉他们了刘凌听得干儿子竞得了这样的好前程,顾不得还在喝药的破败身子,特意摸了二两银子出来,叫刘忠买了一壶酒两样小菜。“王爷心里有咱呀,你小子有了好前程,再不怕我死了之后你没有着落了。”
“儿子多谢干爹惦念。”
刘忠恭敬给干爹倒酒,爷俩喝一杯,刘凌连说好酒。心里舒坦敞亮了,喉头的酒好似也更醉人,刘凌笑道:“再来一杯。”“干爹,您还在喝药,喝一杯高兴高兴也就是了。”刘凌故作生气:“你小子,还没成王妃跟前的奴才,这就管上你干爹我了?”
刘忠厚道的脸上露出个无奈的笑来:“王爷说过了,希望您老人家多活几年,您也答应了,可不能言而无信糟践身子。”刘凌放下酒杯,罢了,他这般老骨头是得多活几年,说不得他还能看到小主子出生,看到大周朝的皇位换人坐呢。
刘凌当年为主子担事儿受了杖刑,太监上年纪后身子骨本就不好,他伤了肺腑后身子骨就更差了,如今三天两头就要喝药,若不是心里有念想,日子真是难熬。
“刘忠啊,干爹教你一句话。”
“干爹,您说。”
刘凌慢慢靠在椅子上,苍老的目光看着虚空,幽幽道:“主子就是主子,别管王妃曾是罪臣之女还是什么身份,只要她进了祁王府,她就是王妃主子,你就要全心全意为主子办事,万万轻忽不得。”“儿子知道。"刘忠低头听训。
刘凌笑道:“能叫咱们主子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