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的鞋是黄色胶鞋，和现场的&nbp;42&nbp;码橡胶底运动鞋不符，而且货车的行车记录仪显示，他只是下车检查轮胎。”&nbp;车主是个跑建材的老板，5&nbp;月&nbp;9&nbp;日的送货单证明他当时在拉钢筋，没有作案时间。
走访&nbp;339&nbp;国道沿线的商铺时，小王在涵洞旁的杂货铺找到了老板娘刘婶。她的冰柜里冻着冰棍，玻璃柜上的收音机正播放着豫剧。“9&nbp;号晚上下暴雨，”&nbp;她用抹布擦着柜台上的油瓶，“大概&nbp;10&nbp;点多，我听见涵洞方向有‘哐当’一声，像是什么重物落地，还以为是货车掉了东西，没敢出去看。”&nbp;小王追问有没有看见可疑车辆，她指着对面的汽修店“老周的店那晚&nbp;11&nbp;点才关门，你去问问他。”
汽修店老板周师傅正在给辆货车换刹车片，地沟里的油污泛着彩虹色。“我&nbp;9&nbp;号晚上确实看见辆黑色轿车在涵洞口停过，”&nbp;他的扳手在手里转了个圈，“没看清车牌，但车屁股有处凹陷，像是被追尾过。大概&nbp;10&nbp;点&nbp;40&nbp;分停的，11&nbp;点整就开走了，开得飞快，溅了我一身泥水。”&nbp;小王调出当晚经过的黑色轿车记录，全市符合特征的有&nbp;87&nbp;辆，排查到深夜只排除了&nbp;63&nbp;辆，剩下的&nbp;24&nbp;辆都没有明确不在场证明。
最可疑的是辆没有牌照的黑色大众，监控在&nbp;10&nbp;点&nbp;50&nbp;分拍到它从涵洞方向驶出，车速超过限速&nbp;50%。“这辆车在监控里出现过三次，”&nbp;小李把截图拼在一起，“5&nbp;月&nbp;8&nbp;日下午、9&nbp;日中午和晚上，每次都在涵洞口停留几分钟。”&nbp;小王去车管所调取车辆信息，系统里没有登记记录，显然是辆套牌车。汽修店的周师傅突然想起“那车的排气管声音不对，像改装过，突突声特别大。”
走访建材市场时，小王在第三排商铺找到了卖工业捆绑绳的老李。他的摊位上挂着五颜六色的绳子，最粗的那根直径有&nbp;2&nbp;厘米。“这种深蓝色尼龙绳，5&nbp;月上旬卖出去过&nbp;17&nbp;卷，”&nbp;老李翻着发黄的账本，“大多是给附近施工队买的，其中&nbp;10&nbp;卷卖给了宏达建筑公司，他们在&nbp;339&nbp;国道有施工点。”&nbp;小王找到宏达公司的项目经理，对方提供的领料单显示，5&nbp;月&nbp;9&nbp;日领过两卷，但都用于捆扎钢筋，有出库记录可查。
在健身房的更衣室，小王找到了张宝山的储物柜。柜门上贴着**美比赛的照片，里面的运动包里有本训练日志，最后一页写着&nbp;“5&nbp;月&nbp;9&nbp;日，特殊学员，老地方”。“老地方可能指涵洞，”&nbp;小王把日志拍下来，“他的学员说，张宝山偶尔会带学员去涵洞附近的空地训练，那里僻静，适合做爆发力训练。”&nbp;但空地的监控坏了半年，什么也拍不到。
排查到第五天时，小王的笔记本上已经记满了线索白色&nbp;r-v&nbp;的排除、蓝色解放货车的无关、黑色大众的套牌、17&nbp;卷尼龙绳的去向……&nbp;但没有一条能直接指向凶手。“最麻烦的是那辆套牌车，”&nbp;他对着白板上的照片叹气，“没有牌照，没有轨迹，就像凭空出现又消失的幽灵。”&nbp;小李突然指着监控里的模糊身影“这个穿工装的男人，5&nbp;月&nbp;9&nbp;日晚&nbp;10&nbp;点&nbp;20&nbp;分出现在涵洞口，身高体态和我们推断的凶手相似，但脸被帽檐挡住了。”
小王把照片发给技术科，得到的回复是&nbp;“无法清晰化”。他站在涵洞口，望着浑浊的水流，突然觉得凶手就藏在某个监控死角里，正冷笑着看他们在无数线索里打转。远处的货车鸣笛声刺破云层，惊飞了涵管壁上的麻雀，小王的目光落在水面漂浮的塑料袋上&nbp;——&nbp;它像所有零碎的线索一样，不知道会被水流带向何方。
小王这边调查现监控视频信息的时候，张惠这边也在调查那个所谓的神秘特殊学员。
小周的警车停在阳光健身中心门口时，玻璃幕墙反射着刺眼的阳光，把&nbp;“阳光健身”&nbp;四个鎏金大字照得有些模糊。前台小妹抱着文件夹，手指在会员登记表上划过，指甲上的亮片在灯光下闪烁“张教练的私教会员里，没有叫‘特殊学员’的，”&nbp;她突然想起什么，“但最近总来个穿灰色工装的男人，不办卡，就蹭在旁边看张教练上课，有时候还跟着比划两下。”
健身房的监控室里，屏幕上的画面在&nbp;5&nbp;月&nbp;8&nbp;日下午定格。一个穿灰色工装的男人站在器械区边缘，目光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