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服药和监管。”“精神病人?!"陈东、柳明丽、徐波几乎异口同声,震惊不已。“对。"李警官拿出几张纸,“这是他的病历复印件和社区监护记录。他住在离你们酒店大概三公里外的一个老小区。据他的监护姐姐和社区王主任说,赵建国近期病情反复,时常有被害妄想和夸大妄想症状,他经常觉得自己是'秘密特工、尤其擅长扫黑除恶,执行正义。”
“那……他怎么知道陈东的房间号?还实名举报口口?这信息也太具体了!”徐波觉得匪夷所思。
“这正是关键,也是我们认为此事绝不简单的疑点。"李警官眼神变得锐利,“据赵建国的姐姐说,昨天傍晚,赵建国很反常地独自出门了,说是去巡逻'。他姐姐当时在做饭,没太在意。他平时也会在小区附近转悠。但这次,他直到晚上快十点才回家,回来后情绪异常亢奋,嘴里不停念叨着什么'酒店、“坏人、“大生意、“举报、立功′之类的话。他姐姐以为他又在说胡话,就哄他吃药睡觉了。”
李警官继续道:“结果,今天凌晨四点左右,赵建国趁家人熟睡,偷溜出来,用他姐姐的身份证,在街边一个公用电话亭,拨打了110,进行了你们听到的那番′实名举报',详细提供了酒店名称、陈东的房间号,甚至捏造了'看到可疑女子进入、“听到声音'等细节。他用了她姐姐的名字和身份证号登记的举报信息,所以系统显示是′实名。”
“那他怎么知道酒店和陈东的房间号?还知道陈东的名字?“柳明丽追问。一个精神病人,和陈东、柳明丽、徐波都素昧平生,怎么会做出这样的指名道始的事情?
显然没有那么简单。
“这就是最蹊跷的地方!“李警官指着笔录,“我们详细询问了赵建国,但他思维混乱,言语破碎。他反复提到几个关键词:说最近他的上级给了他任务,要他在今天晚入住君悦酒店,参与一起重大案件的破获。我们在他口袋里,发现了一张揉得皱巴巴的纸条。”
李警官展示了一张证物袋里的纸条照片。纸条上歪歪扭扭地写着:“君悦酒店304陈东妓-女坏蛋”
“赵建国说是′上级'给的。"李警官面色凝重,“他说′上级'是好人,告诉他酒店里有′破坏国家大生意的坏蛋',让他去′记下来',然后′报告警察叔叔。至于上级'是谁,长什么样,在哪里遇到的,他完全描述不清。”“至于房间里的安全套,我们也检验过了,其中的粘液并不含有人体组织,不过是普通的沐浴露,显然是有人故意设计了你们。至于幕后指使者,"李警官看向伍峰南和徐波,“指向性很明显,但目前的证据,尤其是直接证据,非常薄弱。纸条是赵建国自己写的,诱导是口头的,接触者身份不明。如果你们有相关信息,可以提供给我们。目前我们只能将线索移交给你们公司纪委和上级国资监管部门,由他们从商业竞争角度进行内部调查和风险警示。警方这边,会继续关注,如果有新证据指向具体个人犯罪,会依法处理。”走出派出所,阳光刺眼,街巷热闹,三人却一路无话。好半天,徐波慢慢说了一句:“还好上午的开标顺利,没有耽误。”柳明丽看向他:“什么时候能出结果?”
徐波:“晚上就能知道。”
柳明丽颔首,陈东拍了拍她的肩。
徐波轻叹一口气,不知是解脱还是无奈。余光瞄到陈东的手,问道:“你俩是真在一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