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着电话闲聊:“江户今晚有些阴天,你在的那个地方怎么样呢,能看到星星吗?”他到底把真选组热线电话当成什么了。
我垂下眼帘,总是这样棱模两可,果然一对比就高下立判了。.…我果然还是喜欢近藤那样的男人。”
此话一出,诡异地寂静了好几秒,真选组那边像没信号了一样,差点就以为电话被挂断了。
话题是怎么扯到大猩猩的。
“哈?关他什么事啊?”
土方终于找到了语言功能。
“你说什么呢,我们一开始合作不就是为了帮近藤先生吗。”“这倒是.…等等,倒也不能这么说,嘶…你真的喜欢他啊?”土方的语气充满了震惊。
近藤他们的恋爱讲堂那叫一个没完没了,他前不久甚至听说了些传言,说是上次来警局的那个女孩子就喜欢近藤那款。有冲田在旁边煽风点火,他一下子就知道是哪个女孩子了。
只是持迟疑态度。
“近藤先生那么有魅力,不喜欢才奇怪吧,你不是也喜欢他吗,既然我们都喜欢同一个人,这是好事才对。”
他又不是那种喜欢。
土方有些着急:“喂,可没有这样的啊,我们老大对你可没有奇怪的想法!”
骗她的。
这事可把近藤美坏了。
要不是顾及她不是单身,怕不是已经在备受打击后就转变目标了。副长第一个不同意,冲田第二个…他觉得那样更好看,所以他会故作痛苦但又坦然地说[毕竞对手是近藤老大,自己失败也是没办法的事]。“是啊,可惜他已经心有所属了,等哪天他心无挂念地单身了,请告诉我。”
“不会有那天的。近藤老大不仅在忙着追求心上人,就连松平老爹那边也在给他安排相亲,排号已经很远了,放弃他吧。”他们老大幸福的不得了。
“啧,你接近我,难不成是为了进一步接近我们老大?”“难道不行吗?”
土方轻哼,笑了一声,这句他可不会信。
“别扯了,长了眼睛的都能看出来,接近我可要比近藤老大难多了。”只要有个漂亮女孩儿对近藤笑着勾勾手,近藤就要蠢蠢欲动地跟过去了。要是换成副长,他会冷着脸拔出半截武士刀瞪过去,大喊不要妨碍公务。“哪有把难度设最高的,喂,你小瞧我吗?”土方故意嚷嚷。
我有些无语,有点被气笑,他也知道他不好搞定啊。“见你不好搞,所以移情别恋了,这不也很正常吗。”我话音刚落,那边就成功被堵住了,有人听不得这话,语气顿时弱了下来:“你到底想干什么啊?”
“我想折磨你。”
“真是的,为什么被折磨的总是我。”
他埋怨又没办法地嘟囔。
堂堂真选组副长是怎么好意思说出这种话的。他折磨别人可要狠多了吧,无论是物理意义上,还是心理层面。
我捂住手机听筒,深吸一口气,回归正题。“警察小哥,你到底打算什么时候逮捕我呀?”不知不觉就被牵着走了,我给他打电话可不是为了唠家常。土方并不放在心上:
“我只抓攘夷浪士,你是攘夷浪士吗?”
“我准备去当攘夷志士了,桂先生果然和传言的一样,是个俊俏漂亮的贵公子,说话也好听,有独特的见解。”
“长发男没一个是好东西。”
土方一口咬定,我被哽住了,他忘了他以前也是长发男吗?然而土方还在继续细数。
“银发男也没一个是好东西。”
“攘夷浪士没一个是好东西。”
气急败坏之下,鬼之副长开始无差别攻击了。“我要当攘夷志士。”
“我不同意。”
用不着他管。
我望着眼前的景色,此时夜色正合适,既然他醒着,我有个睡前故事给他讲。
把给坂田讲过的狸猫怪谈又复述了一遍。
坂田先生被吓得捂住耳朵不敢听,土方先生虽然也不想听,但在这通电话里讲的故事或许都别有深意,只好职业病作祟地听下去。“真奇怪啊,为什么狸猫要和僧人比赛,僧人竞然还乐在其中的样子。”“谁知道呢,说不定这种故事只是僧人编造出来,用来掩盖他杀害狸猫真相的呢。”
只要沾上灵异怪谈的味道,就能掩盖一些事情。同样的,只要有手段狠毒的大案频发,人们就会忽视小案件。“你就等着加班吧,警察小哥。”
“我真好奇你到底闯了多少祸。然后呢,这就是你的攘夷方式吗,我有点提不起抓的兴致啊。”
他只是怕装神弄鬼的事情而已吧,我继续说下去:“听说真选组的冲田队长有亲人要来江户,趁着真选组的注意被吸引,就在那一天实施攘夷活动,下毒暗杀幕府官员,或者再杀几个警察家属示威怎么样?”
寂静的夜里,耳畔只有细微的电流声。
安静了。
“怎么不说话了,果然这样才够刺激,对吧?难得有这个机会。”“我说了,不要对我身边人下手。”
“是吗,原来警察家属也算吗?”
所以他觉得我真的会做出这种事,是吗。
我攥紧了手。
只有放缓的呼吸声,沉默了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