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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话(2 / 2)

阮流卿还记得在那屋子里、红床喜被上的一切.……可而今,早就物是人非了。

她日后,一定会将自己受过的所有在晏闻筝身上还回来。正忿忿想着,阮流卿没想到里间的竹屋门骤然一声被打开,在静谧的环境里突兀刺耳。

阮流卿警惕的盯着,看见两个女子走了出来。她记得,这便是洞房那日晏闻筝走后,给自己留的侍女。两人一如那日的恭谦模样,身着素色长裙,垂眉低目的行礼,神色平静的甚至诡异。

阮流卿没忍住后退一步,她不明白,这两个侍女为何还在这里,而今晏闻筝落得这幅天地,她又哪里还是王妃?

更何况,这两人这样畏惧衷心的模样,也绝不可能是对她,而是对她们真正的主子一一

阮流卿偏过头,比她高出一个头还要多的男人敏锐感受到她的眼神,回望过来,是带着欣赏好戏般的玩味。

她别开脸,看见那两名侍女依旧恭恭敬敬的跪着,不曾说话,如同提线木偶一般静静等待着主人的下一步指令。

反观晏闻筝的反应,看来,他早就知道他的人还留在这里。那么……

阮流卿霎时反应过来,这两人既然是忠心耿耿的对晏闻筝,若看见自己现今如此欺负折辱她们的主子,岂不会阻拦自己,对自己不利。况且,以晏闻筝的性子,他安插在此地的侍女不会是简简单单的。阮流卿心中一紧,更怕眼前跪着的两人瞧着衷心恭敬,下一瞬便能将自己的头砍掉。

她深吸一口气,莲步不觉移到了晏闻筝的身后,双手下意识紧捏着他遒劲的手臂,像是在水中抓到了一根浮木。

“晏闻筝。”

她唤了一声,知道此刻的情形自己的举止是有些荒谬和底气不足,明明方才自己还那般"高贵傲慢。”

她压着嗓子,以两个人才能听得到的声音道:“你让她们走。”晏闻筝听罢,微微侧首看她越来越收紧的软白指节,不禁笑了,视线落到少女紧绷的娇靥上,笑意更深。

久久未曾言语,阮流卿以为他根本不会听自己的,一咬牙自己鼓着勇气朝那跪着的两个侍女道。

“你们离开此地,”

声音有些难以遏制的微颤,阮流卿努力挺直腰板,继续道:“我同你们主子…有要事要处理。”

言罢,那两位侍女依旧静静的跪在那儿,其中一个抬首望向晏闻筝,似在等待他的指令。

阮流卿看着这一切,在意料之中,她有些无计可施了,可她绝不能由晏闻筝的人在此。

她深吸了一口气,也不知一时之间哪里来的勇气,直截朝两人道:“怎么?你们留在这儿,连你们主子夫妻之间的情话也要听?”话音落下,这一次,两人不出一丝差错的神情总算松动了些,微微一怔,望向晏闻筝的眼神里更多了些求助。

“你们不听夫人的话。该当何罪?”

男人笑着言语,可在阮流卿看不见的眼眸里,流淌出刺骨的冰冷。顿时之间,两个侍女身形仿被雷击中一般,拼命往地上嗑着求饶。可即是如此,她们喉头也未发出任何声音来。阮流卿不禁脸色一白,她想起无论是成亲后的那两日,还是而今,好似都不曾开口说过话。

只怕,只有一个缘由。

她们早被割了舌!

阮流卿惊得心底发寒,原来曾经晏闻筝口里说出的“割了舌”真不是恐吓,而是真的做得出来,而今在此亲眼目睹,她仍感到残忍和恐惧。但好在……他而今失权失势,早就没剩下什么了,而今也是人人追杀喊打的过街老鼠,待没了这最后两个奴仆,他便是真的什么都没有了。“还不快滚。”

男人的话落了下来,两人如蒙大赦一般,阮流卿心中五味杂陈,说了声,“日后别再回来了。”

终于,两人的身影消失在密林之间,晏闻筝望着阮流卿,道:“娘子而今可满意?″

“她们为什么这么听你的?”

阮流卿冷哼道,将自己握在其手臂上的双手利索收了回来。“大概是因为……"晏闻筝嘴角勾着一抹若有似无的轻笑,道:“我手中掌据着她们的命脉。”

“命脉?”

阮流卿秀眉蹙得极深,她当然知道晏闻筝的手段有多狠辣蛮横。她转过身去,上前走近一步,望着晏闻筝的眼睛,软唇轻启,沉沉道:“无碍,日后你再也掌握不了别人的命脉了。可而今,你的命脉掌握在我手里。”

晏闻筝微眯了眯眼眸,半晌,亦上前一步靠近,道:“是啊娘子,为夫的命脉一直在你手里,只是,娘子要如何拿捏呢?”话音落下来,倒是阮流卿眼底平静决绝的波光被晃开圈圈涟漪,她没想过晏闻筝会这么问,瞬息后,她自恍惚中抽回思绪,用极为平静的嗓音道:“你日后会知道的。”

“呵。”

晏闻筝笑出了声,可听来却不是往日的恣睢嘲弄,更倒是像宠溺的意味。阮流卿眨了几下眼睛,都快以为自己听错了,听见又以那近乎蛊惑的妖邪声音同她说话。

“可娘子,比起这个,为夫更想知道,你有何夫妻情话要对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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