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云做完林中的安排,刚刚回到双龙大寨,忽然被一名蛟龙山的喽啰拦住。
“老刀把子,我们二当家研究冰螟虫的时候出了意外,您快去看看吧!”
喽啰满是焦急的说道。
冷云眉头一皱,当即说道“快带我过去!”
“这边!”
喽啰抬手一指,当即带着冷云向大寨边缘处的营帐走去。
吱呀~
当冷云抬手推开营门时,映入眼帘的便是一张方桌,四碟小菜,两只酒碗,以及坐在桌前自斟自饮的韦蔷。
“你……不是出意外了吗?”
冷云看着已有几分醉意的韦蔷,好奇问道。
韦蔷放下酒碗,醉眼迷离的说道“闭嘴,关门,坐下陪老娘喝酒!”
冷云一时间摸不到头脑,可以没有拒绝的理由,只好随手带上房门,走上前与韦蔷对面而坐,低头看着酒碗,轻声道“这酒,有什么说法吗?”
韦蔷凤眸一挑,笑着说道“老娘稀罕你,可又见不得你左拥右抱,所以我要给你下毒,等你死后,用毒药淬成黑脑壳,天天带在身边,让那两个小笨蛋哭鼻子去!”
“……”
冷云既不相信韦蔷会给自己下毒,也实在摸不准韦蔷的意图,顿时陷入无语。
韦蔷又给自己倒满酒,端碗问道“怎么,不敢喝?”
冷云抬手端碗,主动与韦蔷碰了一下,仰头一饮而尽。
“好,算你有魄力,也算我没看走眼!”
韦蔷点头轻叹一声,同样也仰头痛饮,而后笑着说道“我知道你有察言观色,分辨谎言的本领,所以给下面人的命令都是真的,他们也不知道我是否中毒,目的就是为了把你骗来,知道为什么吗?”
冷云一碗酒下肚,顿感头晕脑胀,一股燥热的气息先是上头,随后又向下蹿去,当即皱眉道“你,真下毒了?”
“嗯呐!”
韦蔷坦然承认,随后认真问道“我一直都想问你,既然能够分辨真话假话,那你能不能确定,我对你的心意,是真是假?”
冷云面色微红,隐隐有失控之感,连忙调动内息抵御,同时默默点了点头。
韦蔷豁然起身,摇晃着走向冷云,醉意深沉道“你知我的心意,可是一直拿不准你的心意,所以今天……我要一探究竟!”
冷云如今已有仙家内丹,不仅能完美掌控自身道行,同时也能更加精准的操控内劲,瞬间便将自身异样消除了大半,刚要起身之时,却被韦蔷迎面扑入怀中。
“那两个笨蛋不敢对你下手,那是她们相信你的心意,我可不明白,也没有安全感,所以……请告诉我,你的心意~”
韦蔷满面桃红,凤眼如丝,抬手轻轻盖住冷云的口鼻,哀怨十足的轻声叹道。
冷云闻言,心下顿时风云涌动,烈火难消,无奈放弃抵抗,怀抱韦蔷起身,步步走向床榻。
双龙大寨外,一对飞鸟划过夜空,回旋飞舞,尽现痴缠。
皎洁月色下,雌鸟与雄鸟交替起伏,不停互换位置,为彼此破风领航,充满爱意的为对方节省体力。
大抵是天元山那象征着灾难和仇恨的山火,烧了太久,动荡了太久,压抑了太久。
以至于在风平浪静后,在劫后余生的畅快下,在值得欢喜的气氛中,勾动了最为原始的**。
两只飞鸟比翼相随,琴瑟和鸣,几近天明时分,方才归巢歇息。
……
西北大漠边缘,风沙漫天的峡谷中。
近千名僧人身穿袈裟,黄布遮面,扛着风沙砥砺前行。
队伍中央,一名白衣僧人身负镣铐,徒步而行,任凭风沙割伤面颊,依旧毫无异色的稳步向前,眸中却稍显复杂的眺望东北,始终沉默无言。
“哼,怎么看,他都应该修成了才对,怎么就是生不出佛骨呢?”
“少说两句,省省力气吧,咱们手中的舍利所剩不多,此行必须慎之又慎,若是顺利,便不用再留着他了,大可以剔去皮肉,好好的一探究竟!”
“有理,我到时候一定会亲自取下他所有骨头,看看到底有什么不同!”
几名年纪稍长,袈裟更显华贵的棍僧,侧目打量着白衣僧人,怨气十足的冷哼道。
而在队伍前方,两名白髯垂于胸前的老僧策马而行,紧跟在一辆马车的左右。
马车上坐着两名僧人,一个只剩双腿,一个剩下一手一脚。
“师父,这次重回你关东山,若是能收两个有天赋的弟子,咱们的舍利又会充裕起来,到时候千万别忘了我们的功劳啊~”
两位肢体残缺的僧人,满是期待的对两位老僧说道。
两位老僧始终盯着峡谷上方,面色严肃的点头道“放心,只要此行顺利,你们两个就是头功,为师不会亏待你们的!
“嘿嘿,那就好!”
两位僧人心满意足的点头道。
与此同时,峡谷上方。
悬崖边,一把太师椅,一张八方桌,一位身穿大红蟒服的华发老者坐在太师椅上,手持一只单筒千里眼,注视着山谷下方的动静,身后则站着数百身穿飞鱼服,腰悬黄铜灯炉的提炉人。
“白虎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