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惠子已经起身把油灯点燃了,宋雨村让自己对着窗户没有敢和惠子说话,惠子有些失落地说“宋大哥,坐吧。”
指导员却关心地问道“墩子,你刚才是怎么了?”
惠子披了件衣服坐在床上看着指导员的样子忍不住笑出了声“宋大哥,你转过来坐吧,我又不是没有穿衣服,你怎么这么封建,我们可是同志。”
指导员支支吾吾地说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我.....”说完指导员掩饰地咳嗽了一声转身在离床不远的地方坐下,他的目光始终都在桌子上的煤油灯上,只是耳朵尖却泛起红色。
惠子低头看着被子失落地缓缓开口道“宋大哥,我给你讲个故事吧!有一个女孩很小的时候经常没有父母的陪伴,她很羡慕其他的孩子有父母陪伴,在家里几乎都是哥哥和叔叔一家在照顾她。尤其是叔叔家的阿哥对她特别好,有好吃的和好玩的总是有我一份,他是个很温柔沉稳的人,长得也很帅气,一起去朝鲜的时候她还因为他对一个朝鲜女孩好吃过醋,说她将来会是阿哥的新娘,她不允许阿哥对其他女孩好,可阿哥后来参了军离开了家去了很远的地方;再后来家里给她定了亲,对方是与她从幼时相识,是一个温润如玉的翩翩公子,是她曾经十分爱慕的对象,可是却在他们结婚的当天对方收到了部队集合奔赴前线的命令。女孩因为太过思念自己的新婚丈夫联系了自己的老师想尽办法来到了前线,到了前线才发现一切都和她想象的不一样,自己丈夫所在的部队打着为本国侨民安全之名行侵犯他国主权之恶行,还看到了他们在战场曾拿活人当作训练靶子,公开违反《日内瓦战俘条约》女孩不敢相信自己那个温润如玉的丈夫和沉稳温柔到骨子里的阿哥会做出同样残忍的事情。”
指导员在惠子的话中听出了不对劲,难以置信地问道“你说的那个女孩是.......?”
惠子苦笑着点了点头,眼泪从脸庞滑落滴到被子上,她带着哭腔说道“我既是大山猎户的女儿墩子,也是日本海军中将的女儿小林惠子,我既是一名共产国际反帝国主义战士,也是一名日本帝国主义军官的新婚妻子。宋大哥,我有时候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做,既希望日本早日战败,又担心他们在战场上出事。”
指导员看向惠子说道“有些话说出来很伤人,但还是要说的,你我都清楚这是一场侵略战争,事关一个国家民族的生死存亡,如果你认为你是中国人就应该为了国家民族和林老爹以及乡亲们拿起枪与日寇战斗,作为**战士我们更应该勇敢的拿起枪为了正义而战与帝国主义做斗争。儿女情长终究不能和国家大义相比,你说呢?怎么做在你,不在于别人。”
惠子听了这话捂着脸痛哭了起来,她其实在踏上上海的那一刻就已经做好了站在此时这个已经病入膏肓的国家对面,指导员叹了口气走到床边忍不住将惠子搂进怀中拿下她捂着脸痛哭的双手,叹了口气轻轻擦去她脸上的泪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