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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明白(2 / 2)

头,双目红肿得像池子里的金鱼儿。何长老忽视他这副傻样:“弟子伤成这样,我不信他京宗还能在那太行金顶坐得住。”

一群小的在外挨了打受了欺,他当师父的不得过来撑腰啊。结果林木刚打开院门,就撞见回来的白冤和听风知。其实炼师出现在三门天险的时候周雅人就预感到了,但他万万没想到会这般惨烈,不仅陆秉没救回来,还搭上了闻翼性命,连累几名少年身负重伤险些求命。

周雅人内疚极了。

何长老将不待见他明晃晃写在脸上,半个好眼色没给,直接进屋砸上了门,他没有当场破口大骂已经是给周雅人脸了。周雅人知道无论说什么都弥补不了:“我一定会杀了凉师和罔……“听风知。“林木木然打断,之前在三门天险的时候,他不是没听见痣师对听风知说的那番话,罔象是不死民,听风知也是,“罔象是你的同族,你真能对它们下杀手吗?”

周雅人一时怔愣。

林木道:“当时在黄河天险,你明明可以杀了演师和那只罔象。”但是他听信了痊师的鬼话,所以对罔象心慈手软了吗?林木两句话直击他心神,当时周雅人心神动荡,才让疸师和罔象趁机逃脱,如果他没有手下留情……

周雅人百口莫辩:“对不起。”

“听风知,我不怪你。“他真正怪罪的是伤人害命的演师和罔象,一定要让他们为闻翼师兄偿命。林木之前自以为是地认为,痣师和罔象根本不足为惧,“很多事,根本不是你我能够预料掌控的。”白冤看着林木一对红肿的眼睛,和他对周雅人隐忍的情绪,忽然觉得这孩子长大了,他的师兄们用血的代价教会他长大:“三木。”林木头一次听见她这种语气,好像一下子拉近了距离,跟他多亲近似的。白冤说:“等我剐了痣师和罔象,给你泄恨。”闻言,林木鼻梁猛地一酸,鼻头瞬间红了,他扭过头,掩饰夺眶而出的眼泪。

看望过几名少年,白冤和周雅人没再多留,这一回,只有他们二位清清冷冷地结伴行路。

因为怀疑瘐术可能跟寻找秘境相关,白冤顺便带上了那条孵化出来的细小疽蛇。

此去东海路途迢迢,他们推测罔象必然会选择黄河水路,因此周雅人怀着对太行道几名少年的愧疚,和白冤来到渡口登了船,如果赶得及,兴许能在入海口追上疽师和罔象。

河水滔滔,随着河面的宽窄时急时缓。

日头一日比一日炽热,两岸劳作的百姓打起了赤膊,剩饭捂上个昼夜就得坏。

此时荒僻的黄河拐角处卡着具无头尸身,被水底乱七八糟的水草枯藤绞缠着,腐烂不堪的尸身正缓缓渗出浑浊发黑的尸液,一滴一滴,污秽又黏腻,缓缓溶进河水中。

这些浑浊的尸液好像有了自主意识,凝聚在散发浓浓恶臭的尸身周围徘徊,并未顺着河流冲淡冲散。

经历七天七夜的腐败溃烂,这具无头尸逐渐分解出了一只新生的罔象。罔象浑浑噩噩大半日,终于想起自己生前姓名。它叫徐章房,不对,他原名应该叫徐福,只是后来改过很多次名字。可是,它怎么会在水底?怎么会没有身体?徐福又花费了好一阵功夫,才绞尽脑汁,七拼八凑地想起了自己的生前事。记忆是慢慢回笼的,徐福幡然醒悟,然后终于弄清楚自己现在是个什么玩意儿。

可是怎么可能呢,这太不可思议了,它怎么会变成罔象?徐福经过一番深刻的冥思苦想,猛地意识到了什么。怪不得啊,怪不得他自认与痣师没有什么过节,却冒出来这么多罔象到三门天险取他性命,好像跟他有什么深仇大恨似的,原来是他曾经做下的孽。不料死成罔象才明白。

唉,他就知道,果然遭报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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