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我们鬼神教动手,想必多半是已经在这云州成了气候。”
行走说着也是叹了口气,“想不到,这么多年过去了,区区一个巫神教,竟然就敢站在我们鬼神教上头,屙屎屙尿了。”
“看来,有必要震慑一下他们这些宵小,好让他们知晓……什么叫做至高无上的鬼神教。”
“我这么说,周神使你可明白?”
行走说完,俯视着身子,微微低头看向了跪在地面的周八腊。
“明白明白。”
“那你去吧。”
眼见着周八腊离开,石壁上的一只乌鸦便是大叫道:“周八腊来了,周八腊走了。”
“周八腊来了,周八腊走了。”
行走回头,看着那只讨人烦的乌鸦,皱眉道:“你过来。”
乌鸦飞了过来,还没靠近,便被这行走一巴掌扇落到了地面,“你这丑鸟,吵死了。”
乌鸦又扇着翅膀飞起,叫喊道:“丑鸟被打了。”
行走稍一沉思,便道:“你去把虎姑奶奶喊来,这事……周八腊靠不住,得她来。”
乌鸦这次没再喊话,只是扇动翅膀从这洞穴当中飞了出去。
及至清晨。
再度在山岭当中做了半晚无用功的柳白,也是怒不可遏,最终只得在附近找了个鬼影级别的山兔精,打杀之后烤了吃了,给自己增加了0.2个气血点。
如此一来,这一晚上也不算是没有丝毫收获吧。
至少实力是精进了这么一点的,主打的就是不能虚度光阴。
临着等他回来这围子之后,司徒红也就过来汇报消息了。
关起门来说话,司徒红自是称呼公子了。
“昨晚上主要是奴婢跟廖康动的手,所以我们媒妁会这边基本上都没什么伤亡,只有一个帮众被擦伤了胳膊。”
“除此之外,腊八教那边的走阴人全都被我们杀光了,现在许兆守在那边,并且让他们养的那些【采珠人】继续采珠,但却是要上供到我们这边就是了。”
听着司徒红的陈述,柳白也就点了点头。
“还行。”
“让许兆跟我们的人回来吧,周八腊应该很快就会过来了,别留在那边死掉了。”
一听周八腊要来了,司徒红也是变了脸,忙说道:“奴婢这就去安排。”
司徒红来了又走了。
柳白便又唤人喊来了廖康。
柳白这次也没藏着了,而是直接就问道:“什么时候通知的媒姑。”
“嗯?”廖康忽地抬头。
见着柳白淡然的神色,他也不敢犹豫,“昨晚……昨晚掌柜的下了地底,属下就已经跟媒姑传信了。”
“掌柜的,这,这兹事体大,属下不敢不说啊。”
廖康说着连忙跪地大拜。
他也知道这地底有个神庙,而且从那半夜的地龙翻身,以及事后柳白说杀了全部腊八教教众这事来看。
廖康也能猜到,势必是出了大事。
这事……他觉得要是再不告诉媒姑,日后怪罪下来,自己肯定是难逃其咎的。
“行,那就还好。”
柳白是在算着,别到时候周八腊来了,媒姑没赶过来……那就要自己出手了。
柳白又不想自己出手。
至于他为何知道廖康能联系的上媒姑,猜的,但也不是没理由的猜。
原先的那个老张头既是媒姑的人,媒姑能联系上他,那廖康作为老张头的继承者。
那么廖康多半也就能联系得上,只是看他愿不愿意罢了。
今儿个一问,发现自是如此。
廖康则是以为柳白会怪罪于他,在他看来,这种跨过柳白直接跟媒姑汇报消息的行为,本就是大忌。
可没曾想,柳白竟然没有丝毫怪罪,只是挥了挥手让他出去了事。
毕竟他是以为柳白要在这老狼山阴脉长久的待着,就跟先前的李达一般。
但实际上,在柳白看来,这老狼山也顶多就算他的一个落脚点。
长待?
那是不可能的。
与此同时,在这老狼山外围,一身花花绿绿好似蛤蟆一般的周八腊,正盘腿坐在一棵老松树下。
昨儿个晚上,他从行走那里得知了消息后,自是马不停蹄的就赶了过来,不敢有丝毫怠慢。
“你说,昨晚上郑九他们一块进了地底的阴脉,再没出来,然后就等到了媒妁会的屠杀?”
周八腊身子微微前倾,看着眼前的这个小鬼,问道。
毕竟腊八教这么大的一个组织,悄悄养个小鬼,收拢点邪祟势力,那也是实属平常的事情。
“回教主的话,正是正是。”
这光头乌黑的小鬼跪倒在周八腊面前,不停地磕着头。
周八腊也没急着回复,只是伸手不停地摩挲着下巴的胡渣子。
这老狼山的事情,他基本上也都清楚,更是知晓媒妁会那边的权利倾轧。
以及这老狼山老掌柜对新掌柜的伏杀。
“柳白……”
他皱了皱眉,还是头一次认真思量着这名字。
然后反手从须弥里边,取出了一张信笺。
这是那死去的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