丧。”
听这不吉利的话,岑珠忍不住回身拍了箫澜一下,嗓音带着明显的哭腔和鼻音,“才没有哭丧!”
箫澜擒住小公子的手腕,“你怕什么。”
“岑瑜那么阴险,都能提前给岑府递消息了,难道还保不住你爹娘?”
岑珠挣了挣,没挣开,转而用另一只手打她,带着鼻音的声音又恼又可怜,道,“不许说我姐的坏话!”
箫澜把他两只手一起抓住,捆着手腕举在头顶,岑珠挣不过她,只能含着泪羞恼地瞪着她,眼尾的绯色胎记鲜艳明亮,看上去比方才那副死气沉沉的样子好多了。
箫澜掐了掐小公子的脸颊,“与其担心他们,还不如想想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岑珠撅起了嘴,明显不解。
箫澜道,“你今天撒泼打架,全村子的人都看到了,待会若是把我们赶出去,我们就没地方住了。”
她这会,倒像是完全忘了方才那些人看着她万分惊恐的样子。
箫澜自觉没做什么,只是冷着脸威胁了一下那群人,是张招妹心理防线太低,这才崩溃。可她不知道自己冷着脸的模样有多么吓人,那股凶煞之气好像要冲破天际,任谁看了都心底发凉。
岑珠对此是清楚的,可没有那么怕,只低下了脑袋,嗓音委屈又不满,“……又不是我的错。”
箫澜道,“谁在乎呢。”
她的声音颇有些漫不经心的随便,“反正要是赶我们出去,我就让你给他们洗衣服赔罪。”
“才不要!”
岑珠恼得又要打她,可双手都被箫澜一只手捆住动弹不得。他心里气不过,头脑一热,扭头就朝着箫澜露出来的冷白手腕咬了过去。
利齿刺破皮肤,传来细微尖锐的刺痛。
箫澜低低“嘶”了一声,眉心轻蹙,长而直的睫毛微敛,低眸看向他,轻骂道,“属狗的么。”
“……”岑珠一时也没想到自己会咬得这么重,甚至尝到了如铁锈一般的血腥味,心中想到方才箫澜为他做的事,羞恼又变成了愧疚。
他微微撤开唇,睁着那双湿漉漉的眼眸看了箫澜一眼,努嘴小声道,“对不起嘛……”
被他唇齿贴过的地方留下一片湿痕,没有了东西堵着,血丝顿时从细小的破口中渗出,又晕在那透明的涎液中,混浊。
岑珠心虚,咬了咬唇,在箫澜直直的注视下,竟又歪过头去,重新覆唇而上,在看不见的昏暗中,把那渗出的血都舔舐掉了。
他专注地想,血舔掉了……就没有了。
箫澜:“……”
舌尖柔软湿润,带着潮热的气息在伤口上刮过。那伤口很小,本是不痛的,对箫澜来说基本等于不存在,可岑珠的舌尖舔过来以后,却使得它泛起了一丝锐痛,存在感极强,潮湿灼热。
箫澜捆着岑珠手腕的力道倏地收紧了。
力道收得太紧,岑珠忍不住挣了一下,“疼呀!”
他抓石头的时候把指甲翻了,出了血呢,偏偏他对疼一向敏感,只觉得十指都在丝丝流着血。箫澜一抓他,更疼了。
“……”箫澜松开岑珠,岑珠顿时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对着那冒血的指缝小口吹气。
箫澜也看见了他白嫩指尖上的血迹,“怎么回事。”
岑珠抿唇,“抓石头的时候弄的。”
为了缓解疼痛,岑珠说完便又小口吹起了气。
箫澜眉头直皱,“别吹了。”
岑珠瘪嘴,“可是很疼啊。”
箫澜起身去包裹里翻出了什么,岑珠定睛一看,原来是一个绿瓷小瓶。
箫澜把瓶口的塞子拔出,“伸手。”
岑珠乖乖把手伸了出来,十指生生,白嫩指尖染了血迹,像是开了一朵朵红莲。
箫澜垂眸,修长的手抓着小公子的指尖,又把小瓷瓶里的药粉轻轻地抖落到他受伤的指缝中。
一阵钻心的刺痛猛地从指缝传来,岑珠始料不及,连忙甩开手使劲地吹气,泪眼汪汪道,“好疼!”
箫澜又去抓他的手,“别乱动。”
岑珠好不容易才缓过来,怎么也不愿意配合了,把手背过身去躲着箫澜,“我不弄了!”
箫澜盯着他不说话,岑珠嘴巴抿成波浪线,半晌委屈又犹豫地把手伸了回来,“太疼了嘛……”
箫澜再次抓住他的手,动作却轻了许多。
眼看她又要放药上去,岑珠看也不敢看,连忙偏过头,紧紧闭着眼,等待那钻心刺痛的到来。
姜黄色的药粉从小绿瓷瓶中抖落,轻轻落在指缝,融化开时,针扎般的刺痛传来,岑珠泪花又要起了,下一秒却感觉指尖多了一股轻风,凉凉的,让指缝间的刺痛缓和些许。
他傻傻回头看去,只见箫澜微微低下了脑袋,冷淡的眼眸半敛着,淡薄如雪下梅花瓣的唇正对着他的指尖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