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完营销号总结的故事，已经是凌晨四点。
陈派缩在被子里，不知道是什么心情，她应该是恨林子岚的，恨她麦麸，恨她博流量欺骗同人女。
可又看她这么多年始终放不下，看她在感情世界里痛苦的回忆，陈派恨不起来，看着林子岚的乐队合照，爱和恨交织。
“明明会爱人，宁瑶比你的白月光好看一千倍一万倍，林子岚，你真是个没品的家伙。”
“林子岚，你真是个笨蛋。”
陈派把头埋在枕头里，偷偷的哭了。
姜茗阳坐在陈派房间的窗口，背对月光，身旁响起任务完成的提示音。
“宿主，做的相当好呢！根据陈派脱粉心里测试，她已经达到了崆峒的好成绩，并决定这辈子再也不搞任何rps。”
“作为奖励，您获得了五点投胎值，下辈子可以做个萌萌哒的小泥鳅、小螳螂。”
“并且作为您的第一个s级成就，您可以问三个有关你cp的问题。”
天要亮了，姜茗阳跳下窗户，享受跳楼带来的剧烈刺激感：“不用问了，不熟不认识。”
“问一下有大惊喜哦。”
天空夕阳已经染上城市天空，橘蓝交替，姜茗阳抬头望着天空，前言不搭后语的低声呢喃：“橙蓝配色的天空，多像大家做的美工图呢。”
“我不想问，他们过得好，我会觉得不痛快，他们过得不好，我也会难过。”
小蓝机器人瞬间卡壳，它那有限的芯片储存，无法理解人类复杂的情感。
“利用就是利用，就算李瞬杭的故事和林子岚一样，我也不会原谅他，何况他女朋友还活得好好的，我死了。”
“不要伤心宿主，死了也挺好的，人活着的绝大多数时候都在被感情围绕，你死的时候已经看过所有感情，比那些完全不自知的人要幸福太多了。”
姜茗阳古怪看了它一眼：“你颠的有点像爽子。”
姜茗阳话音刚落，任务提示音瞬间在脑海响起——滴，本次攻略对象：程明，虚拟主播同人男，19岁，男大学生。任务目标：带他走出过去的遗憾。
姜茗阳点开程明主页，短暂沉默几秒，看着他抽象复杂程度，刹那间不知道该怎么下手。
程明，211大学，爱好看擦边女主播，以及虚拟皮套人。日常生活打王者，闲着没事当皮卡丘和利威尔的梦男，贴吧十级选手。长得有鼻子有眼，符合小说里面的理工男学长，就是私底下……竟然是皮卡丘梦男。
他磕的cp也是一对皮套人，人家似乎是真情侣，生姜糖和狗屎糖。
皮套人主播，姜茗阳之前也有所耳闻，只不过不是什么好传闻，皮套人说到底内核也是人，粉丝到底是爱皮套，还是爱内核，这一点让她非常好奇。
好奇心驱使下，她一直飘随在程明身边。
“出来聚聚，打篮球。”
好兄弟陈超消息发来，程明躺在床上翻了个身，面无表情直接拒绝：“聚鸡毛，上号。”
“你前女友也在。”
此话一出，程明立刻起身，穿衣梳头准备出门。
一个星期前，和他谈了一年半的女朋友突然要求分手，他虽然早也感觉和前女友过了热恋期，但这样一声不吭就分手，确实让他抓心肝的难受。
大学生就是精力旺盛，半个小时就飙到体育公园，作为一只鬼的姜茗阳差点被他甩飞。
一眼过去，程明就看见前女友穿着运动短裤在打羽毛球，他走到前女友附近的长椅旁，坐下低头假装玩手机。
他前女友叫张珏，他们大一认识恋爱，张珏长得很漂亮，身高170cm，不少人打趣他们站在一起就是模范夫妻，学长学姐。
他坐下来之后没多久，就有人特意把张珏换下场，给他们创造可以独处的机会。
“罕见啊，不在王者峡谷玩你的斩杀瑶，出来打羽毛球。”
张珏朝他翻了个天大的白眼：“怎么呢，不玩你的马超，金色豪猪。”
“我是想问你，为什么要分手。”
场面安静片刻，张珏冷着脸并不搭理他，恨不得和他拉出四五米远，一个人低头刷抖音。
“为什么要分手。”程明凑近了她身边，放低声音，试图哄哄她。
谁知道张珏坚决远离他，抬起头质问他：“你心里的人真的是我吗？”
姜茗阳站在二人中间，乐呵呵看着程明一秒凝固的脸，和张珏眼里慢慢溢出的泪水。
妹妹，你男朋友心里的人可能是皮卡丘，或者利威尔。
“你怎么不说话，是因为问心有愧吗。”张珏颤抖嘴唇，倔强盯着他的眼睛，想要在那里面找到一丝坚定的神色。
“你老实说，那个皮卡丘黏土手办到底是谁给你做的，你qq背景的乒乓球是什么意思，还有那些塔罗水晶。程明，你心里明明就有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