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清凝：“……”
唐癸一：“……”
“你为什么不走？”顾清凝问道。
“我说，你的脚动不了吧。要帮忙吗？”唐癸一小跑着蹲到顾清凝旁边，好奇道。
顾清凝警惕道：“别天真了，我随时可以杀掉你，你没听过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吗？”
“什么敌人啊，我觉得你不是坏人。”
“你五师伯是坏人吗？耽误她杀人吗？”
“额……五师伯虽然很凶，但其实很关心千机阁的事，不是坏人。”唐癸一想了想：“你也不是，师父说，学习阵法需要知敬畏，有信仰，能学好阵法的都是虔诚纯粹的人。你能破阵，解阵，所以你不是坏人。你和师伯、长老们肯定有什么误会。”
“……”
唐癸一搓着手跃跃欲试：“我说，你宝石很多吧？玄矿有么？”
“……想抢可以试试，下一次动手我不会留情了。”顾清凝冷漠道。
“不不不，你误会了，我可以把你传回家去呀，石头你包，我只收点手续费，好商量。”
“不必了。”
“我知道你自己也能写，但你现在脚不方便嘛！”
“我可以唤鹅鹿。”
唐癸一：“……”
“我忘了这茬了！”
“不对，你果然还有通灵阁的技能！啊不是说这个的时候，”唐癸一捧着脸叫苦道，五官都被挤变形了，“早知道刚刚还是走了好了，石头多贵啊！”
“吵得我耳朵疼。”顾清凝不满道。
但是眼前吵闹的少年突然和六岁唐子澈重叠。
那个坚定地说错的不是她，拉着她走下梅花坡的赤子，即便时至今日，也没有放弃她。
明明长得一点不像，真奇怪。
“……不过下次好好夸奖他吧。”
“？啊？”
顾清凝回神，微笑道：“玄石没有，你再帮我办件事，办好了送你颗中品刚玉，颜色你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