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纸质文献,报纸就是很好的选择。
但现在天色已晚,不适合出门,池醉只能将前往报亭的计划放到明天上午。
眼下,他和薄冰有一件更重要的事要做。
将老人送到宿琬的房间安顿好后,池醉步入走廊,来到卫生间准备洗漱。
他在卫生间消磨了好一会儿,这才慢悠悠地走出来。
正要回房时,3号房的门开了。
余开霁眼眶通红地从里面走出来,他看着池醉,欲言又止。
【怎么了?】池醉问他。
余开霁鼓足勇气道:【可以的话,我想请你们今天晚上躲到我房间的柜子里。】
【为什么?】池醉不客气地问,【你想让我们帮你制服木偶?】
【不是,】余开霁涨红了脸,【我只是想让你们看看,能不能从我的死中得到什么有用的信息,如果能,就当做请你们给我妹妹报仇的条件,可以吗?】
写到余开月三个字时,他眼中浮现出汹涌的恨意和哀恸,其中不乏对自己无用的憎恨与自嘲。
池醉露出为难的神色。
但在余开霁的哀求中,他思索片刻,终究点了点头。
得到肯定的答复,余开霁朝他笑了一下。
池醉跟他约好,大概午夜前一刻钟,他和薄冰会来到3号房。
但无论发生什么事,他们都会躲在柜子里,不会出来,更不会救人。如果余开霁打的是祸水东引的目的,那他就找错人了。
听了这话,余开霁再三表示,自己只想为妹妹复仇,哪怕牺牲性命也在所不惜,他绝无坏心。
池醉权当信他一回。
况且他和薄冰也想看看,木偶杀人究竟是怎么个杀法。
池醉其实并不全相信老人的话,因为对方的叙述中有一个自相矛盾之处——
既然木偶会说话、会唱歌,那为什么它们还要夺走活人的声音?
究竟是木偶杀人,还是人杀木偶?
池醉隐隐感觉到,老人说的必定不是全部的事实,这件事后面或许另有隐情。
和余开霁约定完毕后,池醉回到了房间。
他跟薄冰小憩片刻,一同等待着午夜到来。
如果两人想的没错,那很快,或者说今夜,玩家中的那只鬼就要见分晓了。
真令人期待呐……
————
两个小时后,池醉和薄冰走进了3号房。
余开霁已经洗漱完躺在床上,手中握着妹妹的遗物,静待死亡降临。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池醉躲在衣柜里,眼也不眨地盯着通讯器。
终于,秒针来到整点。
——午夜降临。
池醉屏住呼吸,通过柜门缝隙查看着外面的动静。
为了让他们看得更清楚,余开霁在12点前把房内大大小小的灯全部打开了。
不过这显然成了无用功,因为整点刚到,这些灯便毫无预兆地黯淡下去,变成了彻底的摆设。
黑暗的空间中,只听一声细长的“吱呀——”,有什么东西钻进了房间。
或者说,什么“人”。
随着骤响的脚步声,那东西迈着重重的步伐来到床前,用一种近乎怨毒的目光凝视着余开霁,从头扫到脚,其中不乏贪婪。
可即便它背对着池醉,以夜色为掩护,池醉依旧认出了它。
——这个手中拿着带血的剔骨刀、面目凶狠的“人”,抑或木偶,赫然是白天与玩家嘻嘻哈哈的、无比慈祥的胖老板!
怎么会?!
池醉不由瞪大双眼,亲眼看着胖老板像抓鸡仔那样抓住余开霁的脖子,罔顾他的挣扎,手起刀落,如切菜一般割下了他的舌头。
做完这一切,胖老板又顺势将尖刀插入他的口中,捅穿了他的脖子。
整个过程中,余开霁毫无反抗之力。
“嗬、嗬——”
他大睁着双眼,似乎没料到作案者会是胖老板。
拼尽最后的意识,余开霁费力地抬起手,勉强抓住胖老板的手臂,在上面留下一道血痕。然而那满载血水的喉间已是血泡翻涌,他只挣扎了片刻,手就彻底垂了下去。
仿佛是觉得这种垂死挣扎很好玩,胖老板又在他嘴上划了一个大大的“×”,欣赏完他断气后扭曲的面容,这才笑嘻嘻地准备离开。
由于床和衣柜的距离很近,胖老板一转身,就相当于和池醉面对面。
因此在他杀完人准备离开时,池醉不免有些心跳加速。
诡异的是,他和薄冰明明没有发出任何动静,胖老板却硬是在柜门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