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上沉浸于丧子之痛,自是顾不上开科取士。
今生不同。
此番恩科考试,由赵琰亲自主持,礼部从旁协助。
温少辞突然有些烦躁。
赵琰曾说,我在京城等着你。
原来指的是这个意思。
圣上的心思昭然若揭,无人不知赵琰即将登上太子之位。
如此,赵临欢的身份又上一层楼。
温少辞喃喃自语:“还有四个月,来得及么……”
八月秋闱,以他的才学,考中绰绰有余,只是不确定可否夺得解元。
江南学风浓厚,学子多如过江之鲫,若能在其中崭露头角,相当于考上了半个状元。
一阵凉风吹来,温少辞腾的一下站起身。
不能在江南乡试!
他的学籍,挂在长安。
与此同时,陆宫梓也遇上同样的问题。
她没有学籍,只能新办一个。
安阳郡王帮忙出主意:“江南竞争激烈,长安天子脚下,都不怎么好考,不如去湘东,蛮荒之地,没几个人会读书,殿下肯定能考上。”
陆宫梓轻哼一声:“你的意思是,我在江南考不上?”
安阳郡王赔笑:“臣只是建议,建议而已。”
“长安,”陆宫梓绷着张小脸,“那可是京城。”
见过她的人不算多,可万一有谁认出她来,岂不平添一桩麻烦事!
不能去长安。
“还是金陵好,方便姑父去找学政。”
陆宫梓甜甜地开口。
江苏学政衙署地处江阴,距离金陵一百七十多公里,往来绝对称不上“方便”。
安阳郡王出了韶华阁,长长叹一口气。
果然,没有一声姑父是白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