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学,你不必再进去。”
姜姝秀眉微蹙:“乔同学学医时日尚短,不及我与老师配合默契。”
宋昭苏脱口而出:“你的手伤未愈,再默契也是无用。”
正好被他戳中痛处,姜姝瞬间红了眼眶,一扭头跑开了。
温少辞讶异,话虽如此,但大可不必说得这样伤人。
名义上,陆宫梓是崔鹿绫的未婚夫。
王宝环急忙上前解释:“小月带我和小鹿来参观女学,是我,是我弄丢了玉佩,她们才会帮我找,小鹿遇上这样的事,全是我的错,是我害了她……”
她的语调逐渐哽咽,最终泣不成声。
陆宫梓没有心情安慰她:“要哭走远点哭,不要打扰刘先生。”
王宝环愧意更深,低着头忍着泪,默默站到一旁。
隐在衣袖里的手紧攥成拳,宋昭苏走过去,道:“王姑娘,此事并非你的错,只是一场意外。”
王宝环摇了摇头。
约莫一个时辰后,乔月颜面色凝重地走出来:“性命保住了。”
闻言,温少辞心口一跳。
陆宫梓做了个手势,示意乔月颜不必再说:“我要带她回郡王府。”
乔月颜点点头:“我去安排车马。”
不等她有所行动,接到消息的安阳郡王早已准备妥当。
韶华阁。
陆宫梓冷着脸,独自一人坐在窗边。
股骨摔坏了,崔鹿绫的后半生恐怕要在轮椅上度过。
刘先生已经尽心尽力,齐家的大夫也是束手无策,如今只能寄希望于崔家人带过来的太医。
三日后,先前一直说要来接妹妹的颖川候世子,不眠不休跑死了两匹良驹,终于赶到金陵。
崔晏禾的目光缓缓扫过陆宫梓,落在她身旁的安阳郡王身上:“谁害的?”
安阳郡王翻了个白眼,有点想骂娘。
崔五姑娘不请自来,从头到尾颖川候府都没有吱一声,问责倒是想起他了。
陆宫梓:“表妹说是她自己不小心,不怪任何人。”
安阳郡王随声附和:“意外嘛,谁也不想的。”
崔晏禾蹙了蹙眉:“五妹的婚事怎么办?”
汪太医是出了名的骨科圣手,他断言崔鹿绫能够正常走路的可能性只有千分之一。
崔家与宋家的联姻,由圣上一手促成,天威难测,谁也不知道将有什么样的后果。
是谁害了五妹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谁来负责。
崔晏禾望向陆宫梓,轻唤了一声:“殿下。”
如果不是崔贵妃与六公主,崔鹿绫根本不会出现在金陵。
安阳郡王立时忿忿不平:“八月中旬,殿下使人给府上送信,四个多月的时间,世子便是爬也该爬过来了。”
崔晏禾不耐烦解释:“姐妹媵嫁本属古礼,九妹的婚事还没有定下。”
崔鹿绫双腿残废,就算宋家不要她,崔家也没有话说。
毕竟是他的亲妹妹,崔晏禾所能做的,不过是为崔鹿绫争取一番罢了。
嫁一个嫡女,再陪嫁一个庶女,宋家也不算吃亏。
陆宫梓沉思了一会儿,缓缓开口:“宋家那边,交给我来处理。”
崔晏禾眉目冷淡:“多谢殿下/体恤。”
安阳郡王听得云里雾里。
崔五姑娘是陆宫梓的未婚妻啊,关宋家什么事?
·
十一月见了底,崔晏禾携妹返京。
伴随他们的离开,崔家五娘的婚事一下子就变成百姓口中的谈资。
姜姝几乎站不住脚:“她是宋二公子的未婚妻?”
宋昭苏静静凝视姜姝,良久,眸子倏然一紧,转头看向陆宫梓:“你说谎!”
温少辞挡住他的视线:“我也有份。”
当初姜姝一厢情愿,为了叫她对陆宫梓死心,才会……
宋昭苏瞬间想明白一切,整个人跌跌撞撞地冲了出去。
他这一走,便再也没有回来。
直到正月初八,温少辞才知道宋昭苏去了福建。
正午时分,向长川久违地踏进九里香。
他直直站着,说话时,身形似乎有些晃荡。
“前世,宝儿——”
王宝环给了向长川一个月的考虑时间,现如今期限已过,他与她再无瓜葛。
“王姑娘嫁给了谁?”
温少辞:“出阁远嫁,儿女双全,我只知道这些。”
向长川立马不高兴了:“什么都不知道,要你何用。”
“呵呵,”温少辞干笑两声,“彼此彼此。”
向长川白他一眼:“我做的是大事,不像你,整日混在女人堆里。”
温少辞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