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决事情以后，还能立刻自首戴罪立功呢。
“难怪悟说——”
“您这回又记得他是您的同期了。”
“最开始是花间你也建议我叛逃嘛。”
“您不叛逃我也有办法保住您——”
“那灰原呢？总得有人给高层的失误背锅。”
“我有办法。”你又重复了一遍。
他叹了一口气，没有再接话，只是看向车窗外。开车的辅助监督显然听到了，夏油杰在考虑下车以后要不要杀了他灭口。
你打了个响指。车内突然嘈杂了起来，人行道上人们的交流声喧哗声和机动车滴滴的喇叭声充斥周围，辅助监督问:“……接两位？”
你说:“两个小时以后。”
夏油杰偏头看向你，笑了一声。
*
两个孩子仍然在笼子里蜷缩着。你皱眉看着，问旁边的随行人员:“不是说了这是救出来的受害者？为什么还这么关押着？”
夏油杰看起来也第一次见小孩子这样的惨状。大概之前都被粉饰太平着糊弄过去了，今天他才第一次进到关押处。你扯住他的袖子，随行人员搓着手弓着上身谦卑地回答:“上面是这样要求的。这两个孩子参与了诅咒杀人，是危险的诅咒师，两位也不要靠得太近了为好。”
菜菜子反驳:“明明是他们——”
你朝她竖起食指，示意噤声。“有证据吗？”你问。
“这两个孩子能够看见诅咒。那个村里住的可都是普通人，要说普通人能使用咒力，”他的语气轻蔑起来，“那是不可能的。全村被屠杀只有可能是这两个孩子做的。”
你笑了一声。
夏油杰放出了特级咒灵。
*
“花……花间小姐……咒灵……”
“有吗？我怎么完全没有看到啊？”
“您……您身后……夏油先生……”
“啊，我也没有看到啊？”
“救命……救救我……”
“可是，连你说能看见咒灵的两个孩子也没有看到啊。”你一脸无辜地问，“监督先生，您最近工作强度是不是有点太大了，要不要我们跟上面反应一下啊？”
菜菜子立刻反应过来，大声地说:“就是没有——哪有什么咒灵？”
裂口女的剪刀已经横到男人的喉结处，尖锐的利刃在皮肤上划出血痕，他惊恐地坐在地上战战发抖。而他面前的四名咒术师一脚茫然，甚至面带不解地看着他。
“我错了……我错了……花间小姐……夏油先生……”
皮肉切断的声音。
*
暮夏傍晚的风吹在脸上很舒服。五条悟一个人坐在鸟居前的台阶上，不知道在想什么。硝子在他身后倚着柱子，脚下已经堆了一堆烟头。
“花间和夏油杰一起咒杀了103位辅助人员，现在全部记录为叛逃诅咒师。”硝子又灭了一根烟，烟灰带着夕阳的光掉在地上，沉默着归于灰烬。“灰原觉得判决失误去讨要说法，也被当成同伙抓起来了。七海刚刚也已经走了。”
“是吗？去哪里。”
“说要去当上班族呢。”
五条悟没有再接话了，只是看着远处藏在叶子后面的夕阳，颜色有些太浓郁了，他迁怒地想，夏天应该是晴朗的，怎么会是这样浓稠的甩不干净的颜色。
远处却突然出现一个走近的淡淡的人影。五条悟定睛看了半天，才不确定地对硝子说:“那是花间吧？”
“……还真的是。”
人走近了，女孩子看见两个人都在大门口显得有些讶异，不过立刻把硝子的烟夺走了。
“今天好像抽太多了，硝子姐姐。歌姬前辈知道了要生气哦？”
她愣了愣，笑了起来，拍一下你的肩膀，转身回学校去了。“什么呀。五条可就没有这么好哄哦？”
你坐在五条悟旁边。猫认出是你以后也恹恹的，你贴着他坐下，他兴致不高地问:“你上午就是跟杰去做这种事？”
“对不起嘛。”
“真的杀人了？”
“……”
“那你回来干什么？这种事都偷偷地不跟我说，和杰叛逃？你回来干什么？不是选择跟他走了吗？”
猫的头往另一边撇着，留给你一个不高兴的后脑勺。你去拉他的手，被拍开了。“你回来干嘛？”他执着得很。
“我从头到尾选择的只有五条悟。”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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