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便叫管事不要再提,再说他才不要和这妖兔交欢,这妖兔一看就...什么都不懂。
“好了,这事过会儿再说。”霍少璟觉得脑子已糊成了一片,索性不再想,打算过会儿再从长计议,他携众人正要出营,兀的听见一旁‘咕噜’一声。
他一停,原来那声是雪铃耐不住饥发出的。
雪铃低下头,对着肚子咕哝怨道:“该死的,你偏偏要现在叫是不是。”
霍少璟的唇角勾起一抹浅笑,便不再出营,对一旁吩咐道:“叫伙房现在就准备,我要用膳。”
“是。”
营内只剩下他们二人,不一会儿,桌上便放满了吃食,鹅鸭排蒸,炖羊排骨,酒蒸鱼脍,还有几类吃食雪铃见都没见过,闻着可香了。
她不禁咽了咽口水,盯着桌上的吃食,而霍少璟优哉游哉地坐下,故意在她面前吃了起来,雪铃看他吃得香,干瞪着眼又咽了次口水。
霍少璟拿起一个红油酥饼,微一挑眉道:“你若给我治病,我现在就帮你把铁链解开,给你吃一口。”
雪铃白了他一眼,本不想理,忽的又灵机一动,故作怜态引他:“你拿过来给我吃一口,我就给你治。”
“当真?”
“当真!兔子一言,驷马难追!”
霍少璟似笑非笑地离她近了些,慢慢将那红油酥饼递到她嘴边。
刹那间,雪铃伸出脑袋往他手背上袭过去,正要张嘴咬上他的手,却被他先一步掐住脸颊,雪铃的小脸被那宽厚的手掌掐着,脸颊肉将红唇挤成一个小圆形。
她可没糊涂,要是没被他捉来,在家里能吃更好的吃食,哪用得着求他?本想咬他一口泄泄愤,可怎料他动作这么快,雪铃觉得自己的脸都丢尽了。
霍少璟眼底闪过一丝玩味,声音又低又沉,“我好心给你吃食,你竟准备咬我?”
雪铃嘴唇紧闭,细眉往下压,脸颊发着烫,那不服气的目光刺着他的身,不经意间灼了一下他的心。
霍少璟顿了几秒,将手一松,“蠢兔子。”
他回到桌边,而那红油酥饼却故意留在了雪铃脚旁,雪铃睁着圆眼望了望他,又低头看了看酥饼,还是噘嘴不吃。
至少得要点骨气!
雪铃抱着腿,别过脸不看他,可那饭菜香不停地触她鼻尖,真是要馋死她了。过了一会儿,桌上的烛火晃了一下,霍少璟放下筷子,脸色暗了下去,看着分外阴沉。
雪铃以为他就吃这么几口,正想嘲他是不是病得连饭都吃不下了,可眨眼之间,一把刀刃从霍少璟身后的布窗刺进来,霍少璟一个侧身,刀刃擦过他的肩,划破他的皮肉,渗出血影。
从窗户刺过来的是个黑衣人,见没刺中,便顺着力逼近他,正要往霍少璟背上踢。
霍少璟身轻如燕,顷刻转身抓住那黑衣人的足腕。
黑衣人动不了腿,便左手挥刃过去,霍少璟目露凶光,健硕的小臂一把格挡黑衣人的左手,再腾空往黑衣人胸前一击。
“嘭!”
那人撞得木桌四分五裂,殷红的血从嘴里吐了出来。
霍少璟:“你是谁?说!”
那黑衣人不甘地捂着胸口,声音雄厚粗犷,带着边疆口音,“你杀了我弟兄,我要给他们报仇!”
他见打不过霍少璟,旁边又有个女娘,便腾空跳起身,挥刃向雪铃刺过去。
雪铃的脸色骤然大变,四肢被铁链拷着,只好眼睁睁看那刀刃向自己冲过来,就快砍到脖颈。
靠,你杀他就杀他,干嘛中途来杀我啊!
她猛一闭眼,浑身剧烈颤抖,又是“嘭”的一声,再一睁眼时,她见霍少璟挡在自己前面,死死抓住那黑衣人的手腕,刀刃被两股力僵持,抖动着停在雪铃的右眼前。
看来他挺机智,还知道来救我,毕竟只有我能治他的病。
雪铃正这样想着,一抹锃亮的刀影突然从下晃过来,随之听到一声利器刺入血肉的声音。
是暗器!
她怔怵地侧过身,顿然看见霍少璟的腰部被插过一把短剑,血液喷涌而出,坠在地上聚成一个血泊。
她颤着音,不自觉道了句:“霍少璟。”
霍少璟面目苍白,但神色狰狞没露一点怯意,而听她软软这一句,心底不知怎的像被挠了一下。
他忍痛往那人脸上挥了一拳,黑衣人痛呼一声,霍少璟趁机抽来挂在门边的长剑,速度快得让人措手不及,使尽浑身解数直直刺中那人的心脏,一命归西。
雪铃看着霍少璟,他面色发白,撑着长剑半跪下来,雪铃见那墨衣的腰处染上鲜艳的玄红,不禁又喊了一次他的名字。
他本想抬眸望过来,却再也支撑不住身体,倒在了地上。
正这时,几十个士兵冲进门,“有刺客!快保护将军!”
营内营外瞬间被士兵围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