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曼琳说:“国王什么也没说。”她看见黎帕那没吭声,心里着急啊,“国王会不会怀疑你了啊公主?”“笑话。”黎帕那稳坐如山,用两根手指捏起棋子把玩,悠然道:“我做什么了呀,有什么值得怀疑的?”
曼琳急急地说:“匈奴夫人派乔勒旁监视你,监视着监视着就突然不见影子,有这么巧合的事情?傻子都想得出来!”尉屠耆说:“你想多了吧。以国王的性子他如果怀疑黎帕那就不可能不找她问话。”黎帕那依然没有回应只顾着摆棋子。“揭发信也许不是针对你。”尉屠耆又说:“单纯地揭发罢了。”
“那也不一定。”黎帕那幽幽道:“也许是匈奴夫人企图以退为进的诡计。”“按照曼琳的说法, 如果她主动承认派乔勒旁监视我这个事实,那我就反而变得被动了。”
天亮了。珤勒尔睁开眼睛看见窗外明媚的阳光,不禁觉得心中一阵的踏实。昨晚又做了一个噩梦。然而就在她摸索着想要站立起来时却发现手边像是有个什么冷冰冰的东西。拿起来一看,那竟然又是一具被剃干净骨肉的黑猫尸体或者说是一具从黑猫身上活剥下来的皮更贴切。那些皮肉里面是一粒一粒吐火罗女人马甲上的纽扣。那些纽扣死死撑着那张猫皮,撑得那张猫皮的嘴显得无比的可怖——那黑猫咧开的嘴仿佛是通往地狱的入口一样,让珤勒旁头皮一阵阵的发麻,立马丢掉那具恐怖的猫尸没命地狂奔出寝宫来到庭院,扯着嗓子大声呼喊:“依娜姆!”
“依娜姆,你在哪里?”此刻她眼前庭院里的场景竟然都发生了变化,只见那一棵棵的大树上面长满了果实。仔细一看,那并不是果实而是一只只的小黑猫。那些黑猫似乎已经死去了,身上正挂着一块块的碎肉。而那些枝叶竟然是一根根女人的手指,那些手指此刻竟然还在动,做出勾勾手的动作似乎是要把匈奴女人带入地狱,“珤勒尔!拿命来!”“啊……”她又发出一阵尖叫,再一次昏死了过去……
“你们站在外面守着。”黎帕那带着几个侍卫来到匈奴夫人寝宫,在大门和卧房门口都布置了把守,命令说:“任何人不得入内,直至我出来为止。”“是。”侍卫弯腰行礼,遵照命令把守寝宫大门和卧房,不许任何人进入。
这是什么味道?……药味?药味刺鼻,渲染了即将喝中药的悲凉气氛。喝第一口……苦得想直接吐出来……第二口第三口……最后竟觉得生无可恋,嘴巴里面永远都是苦的……珤勒尔再次睁开眼睛,惊骇地发现自己最痛恨的人,黎帕那坐在床榻边一口一口给自己喂药!
“你!”珤勒尔心知肚明这个小野种不可能对自己这个继母抱有好心,她弹坐起来横眉竖眼地冲着黎帕那咆哮:“你来做什么?”“我来看望母亲啊。”黎帕那笑容可掬道:“听闻这段时日母后身体抱恙,怎么都是一家人嘛,我应该来看望你啊。”
噢,笑容也分为几种,有些是真心实意的笑,有些内心在悲伤脸上却在笑,还有些却是笑里藏刀!“我不需要你侍候!”珤勒尔一掌将黎帕那捧到手里的药盅子打掉在地上,“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在里面下了邪毒?害我总是有奇怪的幻觉,一定是你……是你一直在用邪毒毒害我!”
“好好好。”黎帕那并没有辩驳,笑着点点头:“既然你说是。那就是吧。”“乔勒旁是不是你杀的?是不是?”珤勒尔将信将疑,紧紧揪住黎帕那的衣襟,吼声如雷:“送到我面前的那双眼球和那只断手,到底怎么回事?”“是不是你搞的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