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墙砖没有一点灰尘,琉璃没有一片手印就连那些最喜爱的兽皮也没有一处灰尘可以在上面打滚保准衣服干干净净。“穆茜尔你真棒。”他满意地赞扬道:“果然做什么事情都没不会我失望过。”
穆茜尔笑说:“我每日都打扫,为的就是你有朝一日回来就能享受到纤尘不染的生活。”尉屠耆在地台上入座,“有些口渴。去弄一壶鲜果浆过来。”话音刚落。迎着女官投来的惊愕的目光立马意识失言,呵呵呵呵毕竟在粟特人府邸里呆久以至于喝茶叶和果浆习惯了,差点忘记吐火罗人是喝奶茶解渴,改口道:“去弄一壶奶茶。”
“师长。”苏罗漓坐在地台上托着脸发愣,不知在想什么,送走安归就离开侍医苑,带着美酒前来探望恩师的瓦让凑过来关切地询问:“师长你没事吧。”
“我都被革职了,你看我能有什么事?”
“嘿嘿嘿,没事就好。师长你没事我就放心了。”
“镶金镯子是怎么回事。”
“难道不是你让人带给我的口信吗?我接到口信立马带着镯子赶去……”
原来如此。明白了。中计。计中计。苏罗漓感觉到事态越发复杂,忧虑重重,笺摩那已经走到厅堂门前,看见他盘腿坐在地台上托着脸发愣便举起手叩了叩门“哒哒哒”。他蓦地回过神来抬头,“噢,是你啊。”笺摩那踏进来,“发什么呆。”
“你怎么进来的?”
“门虚掩着,我就进来了。”
“哦,”瓦让看见笺摩那,就和恩师解释说:“大将军早就想来找师长你了,只是要和摄政王谈些事情,所以我先来一步。”“坐吧。”苏罗漓寒暄几句却漫不经心地双腿放在地上,想起身去灶房煮奶茶待客,笺摩那叫住他:“罢罢罢。我只是来找你谈话,何必见外。再说了吐火罗人煮奶茶的秘诀是用心,你这副心事重重的样子能煮得出奶茶的美味吗?”苏罗漓重新在他对面坐下,“有话就说吧。”
笺摩那说:“经过海珑麟这么一闹,我越来越担心黎帕那。”
苏罗漓习惯地把双腿往地台上一盘,冷笑道:“你还在怀疑我是幕后黑手?其实你怀疑也罢不怀疑也罢,如今事态的发展已由不得我们左右。”
笺摩那问他这话什么意思?他说:“海珑麟就是缺心眼,她自认为设计抓我是在帮黎怕那的忙,却想不到她是在帮倒忙。黎帕那一次次在王族面前露脸自然会令王族起疑心------ 才芳龄十几的姑娘啊到底有什么通天本事,行刺匈奴夫人,殴打摄政王妃,砍杀摄政王的长子……摄政王和太后依然纵容其不受法律严惩。找遍整个楼兰,除了当年传闻中被掉包的嫡长公主想必也再没有谁了。”
“我知道,我担心的就是这个。”
“你担心得来吗?亲匈奴党要想动手早就动了,还能让她活到现在?而且话又说回来,什么乱七八糟亲匈奴党,哪次汉朝使者来到楼兰他们一个个不是像缩头乌龟似的闷头闷脑不敢出声?”
“人心隔肚皮,谁能意料得到。”
“如果你亲自去和姑娘说,她的处境很危险,你很担心,你想保护她?你得出口,也要她信才行啊?”“我实话告诉你吧,她非但不信如今甚至连我都不信了。”
“为什么。”
“这个姑娘,纯粹就是一只披着美丽的外皮掩饰邪恶内心的魔怪。秉性偏激,偏执固执还极端,暴戾。她常常以自我为中心,主观臆断较强化,很难听取及听进其他的人意见,暴躁易怒,行为举事往往不计后果,她患有严重的失心疯。她是个真正的疯子。”
“你不是说过治好了吗。”
“失心疯哪有这么容易治好。只不过在爱情的滋润下,发病没有以前那样来得频繁罢了。”
笺摩那听到这里,疑惑不解道:“这和她不相信你我有关系吗。”“傻瓜。时至今日你看不出来?从你第一次遇见她那天开始,她就一直在误解你。为何她总是看见你就骂你是走狗,因为她总是认为你是匈奴人派来的间隙……当然这也不能全怪她,她在保护她自己。”
“胡说八道。”笺摩那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她凭什么怀疑我是匈奴人的奸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