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解开自己的发绳,交到了他的手上。
回忆结束,黄昏来临,他们凭着直觉在圆形的糸守湖上相见,换回了自己的身体,泷取下自己戴了三年的发绳还给三叶,三叶将发绳系在头上。泷说,为了这次不忘记彼此,我们把自己的名字写在对方手心吧。
泷写完了,三叶正写下第一笔,黄昏结束,两人回到了自己的时空。
时间闭环修正了泷的记忆,他忘记了有关三叶的一切,站在原地流泪满面。三叶则满怀希望的拯救糸守町,此时彗星已经开始分裂,她竭尽全力的与时间赛跑,有关泷的记忆却逐渐消散,于是她一边拼命的想要记住他的名字,直到重重摔倒,她张开手心,发现上面写着:我喜欢你。
画面再现开头火雨穿过金色云海的一幕,地面在撞击中爆炸,糸守町迅疾被火光湮没,覚浑身一震,猛地握紧了五条悟的手。他下意识看她,发现那双红瞳随着咒力的凝聚变得炽亮。
电影的最后,糸守町还是毁灭了,但这次大部分村民都活了下来。八年后,成为上班族的泷和三叶在落雪的东京擦肩而过,此时他们已经忘记彼此,却都曾悄悄回头看向对方走远的背影。随后,似乎是冬天过去,春天到来,一个晴朗的早晨,同一座城市的不同地方,泷和三叶照常的各自出门,登上电车,或许是仍未断绝的思念,平行的两辆列车让他们隔着窗户四目相对,两人一瞬间跑下车穿越城市寻找彼此,终于,在阶梯前,他走上去,她走下来,不约而同的向对方询问:
“你的名字是……?”
电影结束,覚的咒力已经变得沉寂,五条悟抚挲着她掌心的纹路,轻声说:“真好啊,是Happy Ending呢。”
“嗯……”她垂着眼,浅浅的笑。
他们收拾碗筷,午后呆在休息室看雪。
五条悟坏笑着问她,“Satori刚才不会是害怕了吧?”
“不知道。”她说,靠着他的臂膀。
“哈~我可是第一次见到Satori那个样子,为什么?”他不依不饶的问她,像个好奇宝宝。
“只是觉得……悲伤如果不是对爱的坚持,那爱又是什么?”她却这样回答,平淡的,没有一丝情绪。
五条悟罕有的沉默,罕有的认真:“所以说……我一直觉得在所有案例中,没有比爱更扭曲的诅咒了。”
“那乙骨忧太和祈本里香呢?”她慢悠悠的问。
“是真爱哦,毕竟乙骨藏了这个女孩五年,还打算殉情,幸好被祈本阻止了呢。”他很肯定的说。
即便是变质的灵魂,也没有改变爱意吗……真少见啊,覚想。“那这样……他们有可能解咒吗?”
五条悟略微叹了口气,“谁知道呢,反正也没确定他们俩的具体情况,调查有新进展吗?”
“和上次一样,不过关于祈本里香我有一点新想法。”覚说。
“嗯?”
“目前可以确定是乙骨诅咒了祈本,毕竟祈本这边完全没有咒力基因,但她的家里的情况我认为另有主谋,从调查开始到现在,她5岁母亲暴毙,6岁和父亲去登山,结果父亲失踪,她幸存下来并在医院认识了乙骨,接着10岁出车祸身亡,她的奶奶认为是她害死了父母,其他人也觉得她是一个早熟的孩子,然而这不足以证明她有作案能力,于是这一切只能归咎于意外。直到我查到她父亲是个□□,还有杀害她母亲的嫌疑。”
覚没再说下去,五条悟已经想到了那一部分真相——当时的祈本大概是借助外力杀死了猥亵自己的父亲。那又如何呢?他只会拍手叫好。
“真是烂透了……”冷白的雪光下他的双瞳冰蓝,坚硬而冷酷,“果然人比烂橘子更恶心。”
“确实,这次去仙台我顺便测试了当地的咒力强度,很不幸乙骨忧太不是那里唯一的特级……所以我有一种最坏的推论,她是借助诅咒师杀了她父亲,之后遇到乙骨、和他羁绊加深,以及那场车祸……都和这名诅咒师有关。”
“……”五条悟沉默,他不是没有遇到过这种案例,因为孩子更纯粹更易于控制,所以经常沦为咒灵的培养皿,尤其是祈本里香这种问题小孩。如果不急于收回可以解释成是知道她的强大来自乙骨的咒力,那么创造她的目的……
他皱眉,“如果是在九年前就盯上杰,同一个人吗。”
“不知道。”她说,“但最好这样想,另一方面,对方实力可能在夏油杰之下,才会准备让他无法拒绝的诱饵。”
“并且笃定杰会输在乙骨手上。”他淡淡补充。尽管只是推论,盘星教也好,烂橘子也好,他不会再让这个该死的错误延续下去。
“是我们。”覚纠正,“敌人对我们了解的可怕。”
五条悟又沉默了,不知道在想什么,许久后缓缓出声:“你觉得……杰回来以后,谁会是下一个?”
覚看着落地窗外簌簌落下的白幕,仿佛山火后的灰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