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住了他衣服的下摆。
夜七又一次僵滞,张了张口,却还是没有出声,把被子拉过来给她盖好之后,自己在边缘的脚踏上坐下,抬手挥灭了房里的烛光,闭上眼睛调息起来。
夜色不忍惊扰,寸寸行得静谧而漫长。
隔日不知天色几时,钟辞睁开眼睛,眼前的人还保持着昨夜的姿势,脊背笔直,一动未动。
从王芸入宫后司礼监和禁军的反应来看,钟辞已经确定这个刺客跟崔绍没有半点关系,排除掉这个最大的威胁之后,他话里的真实性便更增加了几分。
就算他真的撒谎,不管他究竟属于其余的哪一派,差距之下,钟辞都可以处之泰然。
何况,无论是崔绍还是季纨,这会儿许都比她更急着弄清他的底细,有他们两个帮自己去查,她尽可以从容一点,慢慢等待她想要的结果。
想到这里,钟辞又闭上眼睛,缓了一刻的神,才带着初醒的慵懒,拉了拉仍被她抓在手里的衣摆,温温绵绵地出声唤他:“哑巴,你睡着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