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王芸瞪大了眼睛,意外她会这样说,可心中一转念,又觉得这话似乎也并无什么不妥。
她进了宫中,封了位分,便是皇帝的妾。
诞育皇嗣,也是应当的。
王芸呆呆的,一想到要发生的事,就觉惊惶不安,当着殿中许多下人的面,脸色涨红起来,支吾没有回应。
“你才经奔波,此事暂且不急,看你年纪尚轻,这几日本宫会让嬷嬷去怀阳宫教你一些东西,你要好好学着,莫要在圣上宠幸时,还这般青涩僵木,惹怒了圣驾。”
钟辞话音刚落,余光往殿门口的方向一瞥,瞧见一角闪躲不及的深色衣摆,顿了顿,道:“今日时候不早了,你也早点回去歇息吧,本宫向来喜静,平日不召你,你也无需每日起早请安,一切随性便好。”
王芸连忙起身应是,行过礼,便带着秋宁匆匆离开了。
人走之后,钟辞走到窗前,向外看去却不见了方才那个不善隐藏的身影到底躲去了什么地方。
她莫名地笑了一下,刻意把窗户留了一条缝,让人关上了大殿的门。
刺客就该有个刺客的样子,总是走正门成何体统。
那碗没动过的雪梨汤还放在桌边,钟辞走过时看了一眼,对灵槐道:“今夜便把地龙生起来,把这个拿到暖阁里去,煨在火旁温着,再拿点别的吃的来。”
灵槐有点摸不着头脑,照做之后早早就被钟辞遣了下去休息。
入夜后殿内熄了灯,夜七回来时注意到紧闭的门和没有关严的窗子,好像一个猎人精心布下的陷阱,心下犹豫,却不过短短几许,还是走过去从那里翻了进去。
他的轻功比刚出来时又恢复了些,落地无声,轻手把窗子掩上,回头看到内室一片昏暗,猜钟辞应该已经睡了,松了口气,悄步走到暖阁门边,门一推开,却立刻跟烛光下钟辞妖魅一般的目光撞了个满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