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识破(2 / 3)

说是一个人,便是一样东西,也断没有见者即得的道理,此与强盗何异?”

见对方不为所动,他手上渐渐加重力道,饶是那突厥男子强壮精干,亦被他捏的微微皱眉,“莫说我们中原人不懂待客之道,”陆行之冷笑道,“若非当你远来是客,此刻早已被扭送官府,还有几条命与我争辩?”

男子见他似是动了真怒,这才依依不舍的放开怀里的人,涎笑道,“世子说笑了,在下不过是见这位舞娘有几分眼熟,想与她叙叙旧而已,您看在这远离故乡的中原腹地,得觅知音,是多么难能可贵之事,世子为何不成人之美呢?”

他甫一松手,沚汀便飞速站到了陆行之身后??——虽则此刻他的立场尚不辨敌友,但那突厥人却是十足十的不怀好意,猥亵的心思不加掩饰,全都写在了脸上。

见她如此,陆行之嘴角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再看眼前的突厥人,竟也没有方才那般面目可憎了,“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这是你第一次来京城,何来眼熟之说?阿史那,”陆行之带着三分劝慰,七分嘲讽道,“这舞娘,你今日是动不得了,你要的东西,我已派人送去了驿馆。你若心里还装着正事,便早些回去,在别人的地盘,还是规行矩步,方得保平安。”

最后几句,已语带威胁之意,阿史那本就精通官话,又岂能听不出来?他看着陆行之,眼里不禁多了几分玩味。看得出来,他是真心紧张眼前这女子——舞娘?恐怕没有那么简单。那女子有着这世上绝无仅有的容颜,便是不用掀开面纱,他亦能深深认知到这一点。然除此之外,她舞姿平平,连态度也甚是敷衍,这样的人,怎会被选入为陆行之献舞之列?

况且,陆行之是什么样的人,没有人比他更清楚。与其说他们是熟稔的朋友,不如说是互相利用的合作伙伴,只是他堂堂突厥王子,在自己的国家里亦是出了名的智多而近妖,更是在同十几个兄弟的厮杀中才获得了王位的继承权,却从来没能在陆行之手上讨到过任何便宜,他似乎没有软肋。又或者,他有软肋,只是从前不曾发现罢了。

有趣。

阿史那恋恋不舍的看了沚汀几眼,那目光猥琐又黏腻,直看的她浑身难受,不得不又往陆行之身后藏了藏,好躲避他的视线。

“既然东西已送去驿馆,在下便先行一步。世子,后会有期。”阿史那学着中原人的样子,抱拳行了一礼,最后看了一眼她的背影,便离开了房间。剩下一众胡姬们站在原地面面相觑,不知该如何应对接下来的状况。

陆行之却似丝毫不受方才那不快的一幕的影响,重又坐回自己的位置,斟上一杯酒,独酌起来。稍顷,他方放过惶恐的众人,对着兰娘道,“无需再献舞了,下去吧。”

兰娘正愁如何下台,他既发话,忙应道,“是。奴家便先行告退,不扰官人雅兴了。”言罢招招手,示意众人跟着自己退下。沚汀见状,赶忙也跟了上去,眼下阿史那离去,她已无心再打探消息,只盼能浑水摸鱼,速速离开这是非之地。

“慢着,”他往后靠了靠,好整以暇道,“谁让你走的?”

沚汀心知他所指何人,却充耳不闻——只要他没拆穿她,她便会一直装聋作哑。

“此间这许多人,若我叫出你的名字,那便不美了,”他又道。

赤裸裸的威胁,沚汀心想,如若不想给卫槊招致不必要的麻烦,她便只能乖乖留下。沚汀顿住了脚步,看着兰娘领着众人匆忙退了出去,突然有几分后悔自己的贸然行事。

“世子可还有何吩咐?”她转过身,冷冷道,“先说好了,我可不会跳舞。”

陆行之哂然一笑,“这便要过河拆桥了?方才阿史那欺负你时,往我身后躲的可是你?怎么这才用完了我,就翻脸不认人了?”说到后来,话音里竟带上几分委屈之意,仿佛自己真是被她弃如敝履一般。

她倔强的抿着唇,不出声,却也无法反驳——在那一刻,自己确是选择了陆行之的庇护,这无可厚非,她不能因为站在同他对立的一面便否定这一点。“方才多谢世子解围,”她还是屈膝行了一礼,动作略显僵硬,言语却十分诚挚。

“你的颜色,又打扮成这样,在阿史那面前跳舞,好比把羔羊送到饥饿的头狼面前,”陆行之缓缓道,“你简直太任性了,胆大妄为,不过是想打探点消息,直接问我便是,何苦如此行事,拿自己的命来赌。”他语重心长的口气,分明是告诫多过责备。

她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应答——当她的心思在他面前昭然若揭,他却并无她想象中的雷霆震怒时,她反而不知该作何反应。

“能不能先把面罩摘下来,”他无视她的窘态,自顾自道,“这样说话不难受吗?”

既来之,则安之,沚汀想了想,今日既已走不了,索性便将心里的疑问问个明白。她摘下面罩,不再遮掩躲闪,直直的看进了他的双眼。

目光迎上的那一刻,陆行之的心狠狠地跳了起来,脑子里似是有根弦被拨动,血液上涌,心底有股热气,直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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