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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姻缘(2 / 3)

说!”宋时璋被他将了一军,已自乱阵脚,同青楼女子扯上关系,他便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卫沅尚在此处,他怎能当着她的面,被人污蔑,“我只是被子言拉去听了一首曲子而已,何来留情之说?陆行之,你自己浪荡便罢了,当别人都同你一样吗?”

陆行之闻言笑了笑,并未出声,甚至连看都没看他一眼,只端起面前的酒杯径自喝了起来。

太后听他如此,不悦的皱了皱眉,宋渊心头已是怒极,别人不知,他还能不知晓陆行之吗?他恨宋时璋的愚蠢,恨他得罪了太后,但他此刻更恨卫沅——他好好地一个儿子,凭何为了她要沦为众人嘲笑的对象?

今日事若能善了,这卫沅,也留不得了。

“如此,便更不能将舍妹许与你了,”卫槊接道,“舍妹虽不是出身名门望族,可是当年堂婶去世时,堂叔也是在她棺椁前立过誓的,此生绝不会让堂妹与人为妾,必要为他觅一良人,此生只她一人。而你——”他指着宋时璋道,“你记住,不是舍妹的出身配不上你,是你,早已丧失了娶她的资格!”

他的话如同一把利刃直刺向宋时璋,他闻言委顿在地,神情沮丧,再也说不出一句话来。

宋渊见长子落魄如丧家之犬,心里既是愤怒,又是疼惜,只得豁出老脸对陛下叩拜道,“圣上见谅,家门不幸,出了这等逆子,竟在御前丢人现眼,老臣管教无方,日后当请皇上责罚。只是现下,陛下可否赐老臣一个体面,容臣将这逆子带出大帐?”

好在皇帝今日心情很是不错,亦不愿在这些小儿女的琐碎之事上同臣子计较,大度的挥了挥手,“去吧,别耽误了下午的狩猎便成。”

宋渊应喏退下,带走了失魂落魄的宋时璋。

宋霁兰眼见父亲和兄长都已离去,本该跟随他们一起离开这大帐,可是当她将恋恋不舍的眼光投向陆行之时,看到他依旧潇洒自在的饮着酒,脚下便仿似生了根,再也迈不开半步。

沚汀只觉讽刺,似宋时璋之流,竟也有勇气提及情爱——他根本不懂什么是爱。如若他真心喜爱她,便不会在这样的场合提出这样的非分之请。这哪里是请求,这分明是在胁迫她,从头至尾,他都没有问过她的想法,仿佛她只是一件待价而沽的商品,只要出价合适,便可以将她买下来。

她不相信他会不明白这其中的道理,他并不蠢,他只是坏而已。幸亏今日有卫槊和陆行之相助,否则,这场闹剧真不知该如何收场。

“怀远这孩子,也是个实在的,”太后叹道,“年轻人沉不住气,心里想什么,嘴上便说出来了,虽然这事看着不成了,但少年人的一片赤诚,还是值得称道的。”

“太后说的是,”宋霁兰适时的回应道,“兄长其人我最是了解,他就是性子鲁莽了些,旁的倒是没什么的。”

沚汀见她一心维护自家兄长,罔顾事实,心下只觉好笑——陆行之连他去青楼之事都抖出来了,她竟还说他只是性子鲁莽。

“男子便是大器晚成些,也无碍的,倒是你呀,”太后看着宋霁兰,笑道,“若是我没记错的话,你及笄也有段时日了,为何还未许下人家啊?”

上了年纪的人,便如月老附体一般,三句话离不了姻缘。才将宋时璋送走,太后便又问起宋霁兰的亲事,她就不怕再掀起什么纷争?

只是此举仿似正中宋霁兰下怀,她娇羞的看了一眼坐在不远处的陆行之,又垂下头,方道,“您知道的,我同沚汀妹妹和世子殿下从前便处的很好,感情甚笃,亲如兄妹。自从颜家出事,沚汀妹妹生死不明,世子同我,都是伤心欲绝,后来多方打探都查无消息,只怕......只怕她已不在人世。”

“世子面上不说,可是我知道他定是很伤心的,他现下变的如此,或是为此所累......臣女早便立过誓言,除非殿下能走出这段过往,重新变回以前,否则,臣女愿意一直陪伴着殿下,直到,直到他能再遇到心仪的女子......”

说到动情处,她不禁潸然泪下,那副模样,端的是梨花带雨,我见犹怜。

沚汀想,或许,宋霁兰确是说到了伤心处,她对陆行之的爱,不可谓不深,只是这份爱,却与她无关,她的眼泪,亦不是为了她而流。她想起自己成为卫沅后与宋霁兰的“初见”,彼时,在这位挚交好友的脸上,看不出任何缅怀和伤感——她有了更多的朋友,有了更高贵的地位,她不仅比从前过得更好,她亦比从前更享受现在的生活。

在所有的线索指向宋渊以前,她是为宋霁兰感到开心的,她真心希望她过得好,希望自己的离开不会对她造成伤害。在自己快要撑不下去的许多个夜晚,她甚至有冲动想要向她坦承一切,向她哭诉,向她寻求庇护和安慰,只因在自己心里,她是姐姐般的存在。

只是每每这时,耳畔便会响起卫槊那番话,迫使她生生压下了这种冲动。渐渐地,在查案的过程中,各种线索都指向了宋家,指向了她曾视为亲人的那些人。

她的世界坍塌,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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