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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问(2 / 3)

吗?”

“有啊,”他向后仰坐在太师椅上,像是午后困觉的猫儿般眯起双眼,“要么你现在便同我一起从这书房走出去,方才你也听到了,宋渊的侍卫便候在门口,到时候他们怎么想,我可就管不了了。”

怎么想,他们还能怎么想?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她不为人知进来,又堂而皇之出去,若非郕王世子默许,她又岂能全身而退?她同他一道踏出这扇门之际,便是名声尽毁之时。

她可以不看重名声,只是想到尚未找到杀害父母的真凶,想到宋霁兰对陆行之的感情,心里很快便做出了抉择。

“我来此,是为了宋尚书的生辰。”

她将自己同宋霁兰的计划和盘托出,又解释道,“我那时隐于屏风之后,只因不想提前泄露宋姐姐的秘密,若是叫宋尚书这般看到竹山居士的字,那我们之前的计划,便失去了意义。且不说惊喜,恐怕没有惊吓,就已算是万幸了。”

陆行之盯着她,眼神一瞬不瞬,似是在考证她的话是否属实。

沚汀被他专注的目光盯得心头发虚,只能不断安慰自己,她所说的都是实情,他便是找宋霁兰来对质,她也没什么好怕的。

“不信你去问宋姐姐,”她道,“便知我所言非虚。”

她生气时,目光灼灼,于妩媚中平添一股英气,她与她长相如此不同,可是带来的感觉又是如此相似,陆行之有时几乎怀疑,自己要走火入魔了,不然为何总能在她身上看到她的影子。

“那倒不必,”他笑道,“不仅不必,我还可以替你隐瞒此事。只要我不说,相信宋霁兰不会知道你在书房碰到过宋渊。”

他这般笑起来时,放肆又无邪,仿佛变回了他们初相识时的那个少年。

她的心忽而不可抑制的疼痛起来——她无论如何也不想将他牵扯进来,如若可以,她只希望他能忘掉从前之事,平安喜乐的度过这一生。

可是偏偏造化弄人,在她艰难前行的道路上,仿佛总也绕不开他的身影,更有甚者,倘若她父亲的死同郕王有任何干系,她竟不知该将如何面对他。

她能想到的最好方式,便是让颜沚汀彻底死掉——她只是卫沅,颜沚汀不能面对的,卫沅可以。她愿以一己之力承担所有的痛苦和不幸,如此,他还是能葆有那段青春年少的时光里最单纯美好的爱恋,而不必去面对变成仇人的昔日爱人。

如此便谢过世子殿下了,”她冷冷行了一礼,道,“只是不知殿下有何条件?”

“便当是我为上次颜府之事向你赔罪吧,”他忽而正色,眼里闪耀出认真的星芒,“我那时睹物思人,一时意气用事,希望你不要放在心上。”

沚汀一时之间不知该如何回应——她害怕他认真的样子。他若还是那般玩世不恭,她至少还能将他当作是另一个人;可他若是这般恭谨有礼,她便总是想起曾经的那个少年。

“殿下言重了,”她低下头,做出一副并不在意的样子来,“我并未放在心上,殿下亦无需自责。论起来,是我多管闲事,无礼在先,还请殿下恕罪。”

见她眉宇间并无郁结之色,当是如她所言,并未将上次颜府之事放在心上,陆行之心下松了口气,却又有种怅然若失的感觉。

他尚来不及想清楚自己为何变得这般患得患失起来,她接着道,“宋姐姐想是快要回来了,我躲在屏风后的缘由,已经据实相告,还望殿下能谨守诺言,替我掩盖这件事。”

他点点头:“不知你替宋渊选的位置是哪里?”

她指了指对面的一盆兰花,“便是那盆剑兰旁的留白处。”

他的视线顺着她手指看过去——剑兰正值怒放,它的美丽典雅,足以衬托得起竹山朗书法的苍劲风骨,正是相得益彰,整个房间里,再没有比这更合适这幅字的去处了。

只是,出身商户的她,于审美上为何会有如此独到的眼光?若无经年的累积熏陶哦,是选不出这样的位置的。

他犹疑间,沚汀已展开字幅,准备往那处挂上去。

怎奈她身量娇小,无论如何也够不到花盆上方的位置。陆行之见此,走上前去,也不言语,只从她手里接过那副字,抬手便挂了上去。

他身量高大,整个人笼罩在她上方,遮蔽了她的视线,午后的阳光从雕花隔扇中透了进来,将二人的身影投映在青砖地面上,像是情人间最亲密无间的相拥。

她身上传来的阵阵淡雅清香,初时不闻,现下这般距离,却几乎要溺毙他。

“多谢殿下,”沚汀急急道,“如此甚好,我这便去寻宋姐姐了。”

言罢,不等陆行之开口,她便匆匆离去,似是不愿再在这里多待片刻。

“走这边吧,”他指了指书架后的一扇隐蔽小门,“如果你不想被那些侍卫们发现的话。”

没有丝毫犹豫,她依言穿过那扇门,身影很快消失在门后。

她仿如一阵清风般离去,带走了他怀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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